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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這男子是不錯,她感知得出,他有武功,而且還挺高的樣子。還有,根據(jù)他那副好聽的嗓音,她猜想,此人一定是個大美人,因為,她的美人爹爹不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起來吧?!?/br>“草民謝陛下?!?/br>水清淺站起,長身而立,一頭烏發(fā)垂至身后,柔柔地蕩漾了一下,十分順滑,一籠煙色的衣衫也隨著他的動作輕輕飄動了一下,讓一眾女人們不自覺得咽了口口水,卻又不敢上前褻瀆。只感覺他是一副唯美的畫卷,遠遠地欣賞著都覺得很幸福,怕靠近了,會驚擾了他,破壞了那份寧靜而致遠的美好,成了鏡花水月。鳳熾天見他仍戴著斗笠,不悅地蹙了蹙眉,沉聲道:“你難道不知戴著斗笠示朕,是對朕的大不敬嗎?”“陛下,草民自小得了怪癥,容貌盡毀,所以,草民不敢以真容示人。”水清淺似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盡毀的容貌,云淡風輕般說道。“哦?原來如此,那你也可蒙著面紗示朕,何必非戴著斗笠?”“是草民愚鈍了,未想到如此做。”水清淺從自己身上掏出一襲白色的帕子,瑩白的指尖拈著帕子的兩角,從斗笠前方掛著的紗下方伸入手去,將手繞至腦后,將帕子的兩角系了個結(jié),他才將頭上的斗笠拿去。很多女人一點也不相信,擁有如此優(yōu)雅身姿,如此醉人嗓音的男子會是丑顏,紛紛想借著他蒙面紗的空檔一窺他的真容,然他剛將斗笠前的白紗撩上去,那礙眼的帕子就已經(jīng)覆在了他的面上,讓她們一陣失望。不過,她們看見他露出的眸子還是著了迷,那是怎樣一雙眸子,美得竟不似真人。眼型修長,但又恰到好處,眼角處,自然地微挑,不十分明顯,但又不容人忽視,似水如霧。就連他修長黛黑的眉也在他的眸上方點綴得恰到好處,似遠山,似暮雨,如輕煙般,柔柔的,讓人看了就算為之癡了神,癡了心,也十分甘愿。他的一頭烏發(fā)大部分皆垂直身后,只留上面薄薄的一層用銀色的綢帶在后方微微束著,束著的發(fā)絲依舊在他背后流瀉而下,融入了其他披散著的發(fā)絲,使他兩側(cè)的發(fā)不顯凌亂,露出光潔如玉的額頭,讓人看著感覺十分清爽干凈,但又顯出十足的柔美之態(tài)。“你真的,容貌盡毀?”鳳熾天看著他蒙著面紗的模樣,怎么看都覺得他應(yīng)是個極美的男子,怎會是丑顏呢?她表示十分懷疑。“陛下若不信,草民可以讓陛下看一下我的真容。”水清淺一點也不在意鳳熾天的質(zhì)疑,也不懼怕鳳熾天的皇威,一雙似水如霧般的眸子直直地看著鳳熾天,十分單純無邪的模樣。“那你上來吧?!?/br>鳳熾天想了想,一手撐在扶手上,支著自己的臉頰,一雙桃花眸好奇地看著水清淺,悠然地吩咐道。長這么一雙漂亮的眸子,她倒要看看他能丑到哪里去。“是,陛下,草民冒犯了。”水清淺伏了伏身致意,就款款地步上了鳳熾天所在高臺旁的階梯,其間,他隱在袖下的手微微地動了動。待來到鳳熾天的身邊,他背對著百官,只朝著鳳熾天緩緩地撩起了自己面上的帕子。鳳熾天看到水清淺的真容,瞬間變了面色,臉上白了幾分,她立馬將臉偏向了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強自忍住了自己想要作嘔的欲望,不敢再看向水清淺,只朝著水清淺擺了擺手,語氣有絲虛弱,吩咐道:“你先下去吧?!?/br>鳳熾天暗自懊惱,不該好奇,結(jié)果因為好奇心,不僅讓自己的視覺遭到了沖擊,連自己的心靈也遭到了沖擊。水清淺他,果真容貌盡毀了,她剛才只看到他兩側(cè)臉頰上布滿了錯綜復(fù)雜的黑色莖蔓,十分詭異,讓人看著只覺得暈眩惡心,讓她根本不想再看第二眼。守在她身后的含玉也看到了水清淺的真容,眉頭微微蹙起。他總覺得,水清淺面上的那些詭異莖蔓,有些蹊蹺,至于哪里蹊蹺,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水清淺早已經(jīng)將帕子又放了下來,看著鳳沐軒嫌惡的反映,他也無一絲情緒波動,淡然地應(yīng)了一聲:“是,陛下?!北憧羁畹刈呦铝烁吲_,重新站回了原來的位置。而一眾女官也都面面相覷,眼里滿是驚疑和惋惜,看著剛才陛下的反映,她們斷定,水公子真的是容貌盡毀了,甚至因著陛下夸張的反映,她們猜想到,這位水公子已經(jīng)丑到了一個人神共憤的境界。剛才還對水清淺存著幻想的女人們立馬一個機靈,滅了自己不該有的想法,直覺得可惜了。洛安也有些驚訝,這位水公子明明擁有一雙極其漂亮的眸子,其他五官也應(yīng)該不會丑到哪里去,可是,看娘親的反映,這名水公子說自己容貌盡毀的事情似乎并不假,這實在令她匪夷所思,也好想對他的真容一窺究竟,看看他究竟丑到了何種程度。“水清淺,朕聽左相說,你熟知天文地理,可是真的?”鳳熾天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轉(zhuǎn)眸看向水清淺,語氣平靜地問道。“是姨奶奶太看得起草民了,草民只是自幼多讀了幾本書罷了?!?/br>水清淺不驕不躁地答曰。自始至終,他從未看向楊曼書一行人,似乎什么都不放于心上,不做作,不刻意,就這樣自然而然地,陛下問,他便答,一雙眸子始終看著自己的正前方,不怯懦,也不卑微。“姨奶奶?愛卿,原來水公子是你姊妹的孫子,你怎說他是你的遠方親戚?朕覺得不遠啊!”鳳熾天捕捉到了一處疑點,幽幽地看向楊曼書,不動聲色地質(zhì)疑道。況且,水清淺稱楊曼書一聲“姨奶奶”,理應(yīng)也姓楊,可怎么姓水?“陛下,微臣跟你說實話吧,其實微臣這侄孫的奶奶與微臣并非親姊妹,只是微臣與她關(guān)系甚好,所以才結(jié)拜成了金蘭姐妹?!?/br>楊曼書站了出來,誠懇地解釋著,說罷,她就從眼角擠出了幾滴眼淚,用袖子拭了拭,無限哀傷,繼續(xù)顫顫地說道:“可,微臣的那位meimei早已經(jīng)去了?!?/br>“原來還有這回事?!?/br>鳳熾天恍然大悟般點點頭,看到楊曼書悲傷的模樣,心里有些驚疑,沒想到這老賊也會有真情!“姨奶奶,逝者已矣,請您節(jié)哀。”水清淺終于看向楊曼書,依舊站在原地,與楊曼書隔著幾步的距離,安慰道,語氣十分平靜淡然,似已看透了世事。“我知道我知道,讓陛下見笑了?!?/br>楊曼書想到自己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