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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子為了自己改變?,F(xiàn)如今,他的確變了,變得會偽裝、會演戲,看著他處變不驚的模樣,她突然有種深深的挫敗感。似乎,在他面前,她只能是他的主子,不能再多跨出一步。婁瑞兒心里十分納悶,主子要小廝的衣服做什么?但也不敢多問,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主子”,就徑自退下了。洛安坐回梳妝臺前,拿起梳子將頭發(fā)簡單地梳理了一下,就隨手拿過一根錦帶將自己的頭發(fā)高高束起,然后打了幾個圈,用多出的錦帶固定住。另一邊,婁瑞兒速度也挺快,尋到身宮內(nèi)小廝穿的服裝就回了過來,見正坐在梳妝臺前打理頭發(fā)的女子,他便托著衣服,走上前,在她身后提醒道:“主子,衣服找來了?!?/br>洛安見婁瑞兒辦事效率挺快,滿意地點點頭,“嗯,你去休息吧。”站起身,從婁瑞兒手里接過衣服,就往一側(cè)的屏風(fēng)后走去。婁瑞兒見那身小廝的衣服原來是主子自己要穿,心里的疑惑更深,再一聯(lián)想到剛才主子將頭發(fā)全部束起的行為,他便斷定,主子待會有行動,但究竟是什么行動?就不得而知了。聽得主子的吩咐,他只好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臨走前,他瞥了眼屏風(fēng)的方向,結(jié)果透過光影,他清楚地看到了女子玲瓏的身形,面上一熱,頓時羞愧得低下了頭,暗罵自己不要臉。只是,就那一眼,他就忘不掉了,在腦海中反反復(fù)復(fù),讓他都不知該如何是好?洛安換好衣服,就熄了殿內(nèi)的燭火,往床上一躺,閉目養(yǎng)神,心里暗暗盤算著時間的流逝。至子時,她準(zhǔn)時睜眼,從床上坐起,往殿外潛去,開始她的偷盜,咳!斂財大業(yè),輕巧靈敏的身子在夜色中跳躍,來去自如。宮中的暗哨,對她而言,只是擺設(shè)。不得不說,皇宮是珍寶的聚集地,才半個時辰的功夫,洛安就收獲頗多,身上已經(jīng)背了鼓鼓的一個包袱。她也不貪心,感覺身上背負(fù)的重量接近半石,她就滿足了,開始原路返回。而經(jīng)過御花園的時候,她猛然頓住了腳步,警惕了起來,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將背在身上的包袱往花叢中一藏,就悄悄地往那塘邊涼庭的方向潛去。一雙眸子如夜里的繁星,閃閃發(fā)亮,她緊緊地盯著涼庭里的那兩抹黑影,嘴角的笑意漸冷。記得自己初進(jìn)宮的當(dāng)夜,自己曾讓六月、七月那對姐妹倆出去順點東西,后來七月就跟自己稟告說,那夜她經(jīng)過御花園的時候,曾看到?jīng)鐾ダ镉袃赡ㄉ碛啊?/br>其中一女,另一個性別不定,兩人一跪一站,在交談這什么,夜半三更的,明顯有貓膩!她靠近,欲偷聽兩人到底在說些什么,奈何其中的那女子武功在她之上,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她偷聽不成,反差點被殺人滅口。若自己沒猜錯的話,現(xiàn)在眼前涼庭里的兩抹身影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七月所說的那兩人,同樣一跪一站,至于性別,只要自己現(xiàn)在潛過去,偷聽到兩人的對話,不就能知曉了?!☆、第一百七十八章不會嫌棄想到七月曾說過,其中一個女子武功頗高,洛安便愈加地小心謹(jǐn)慎,幾乎屏著呼吸,她才貓著腰,慢慢靠近。走近,她清楚地判斷出,那站著的是女子,而跪著的,則是男子。那男子似乎對女子極為忌憚,身子幾乎匍匐在地上,卑賤的姿態(tài)。而那女子背著手,一副傲然的姿態(tài),身形修長,一頭長發(fā)都披散著,至臀部。洛安終于潛到?jīng)鐾サ囊粋€角落,由于那個角落有一叢茂盛的花樹遮擋著,且洛安將氣息隱藏得很好,所以,庭內(nèi)兩人并未發(fā)覺她的存在,自然也未發(fā)覺她們之間的對話已經(jīng)悉數(shù)落入洛安這個第三者的耳里。而且,透過花叢的縫隙,洛安將兩人的動作也看得清楚。……“佼主子,我也沒法啊,陛下現(xiàn)在幾乎不再寵幸后宮中的男子,就連那以前榮寵一時的云貴君,也被陛下冷落了十幾年,更別說我這小小的侍君了。所以,我平時根本沒機會近陛下的身。”跪在地上的男子語氣中透著nongnong的哀求之意和無奈。“哼!狡辯之辭倒挺多,女皇不主動尋你,你不會去主動尋她?之前學(xué)的狐媚手段白學(xué)了不成?我將你安插在這后宮的宮闈里可不是讓你過來享受榮華富貴的!你別忘了,你的親人還在我手里。你要是不能近女皇的身,得不到女皇的寵,我隨時可以弄死那些人,然后再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替了你!”那負(fù)手而立的女子聲音雖如鶯啼,說出的話語卻令人膽寒。“我做我做!佼主子,求求您放過我的親人!只要您別再傷害她們,您讓我做什么都成!”男子急急地跪行到女子的腳邊,想伸手拽住女子的裙擺,卻被女子躲開了,他只能一個勁地磕頭,語無倫次,聲音帶著哭腔。“哦?那你說說,這次你要我給你多少期限?”女子的語氣悠然,卻透著幾分冷意。“半年。”男子剛說完,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氣氛驟冷,察覺到不對勁,連忙改口,“不,不是!三,三個月?!?/br>“那好!就三個月。”女子狀似滿意地點點頭,“對了,毓俢,最近,可有什么新鮮事?”“最,最近的事。”男子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平穩(wěn)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繼續(xù)說道,“幾日前,軒皇女殿下大婚之日。她新娶的皇夫,也就是當(dāng)朝右相葉珍的掌上明珠逸辰公子,貌似在新婚當(dāng)夜被麟皇女殿下?lián)锪巳?,還被玷污了清白。后來,軒皇女殿下不堪其辱,直接告到了陛下面前,讓陛下能還她一個公道。陛下得知此事后,雷霆大怒,當(dāng)日就將麟皇女殿下收入宮里的宗人府,第二日就在朝堂上公開審判她的罪行。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那麟皇女殿下似乎早已做好了認(rèn)罪的心理準(zhǔn)備,在朝堂上,她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還主動將所有罪責(zé)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就連臨安郡主拿出免死金牌為她求情,她也果斷拒絕了,最終也領(lǐng)了罰,好像受了兩百杖責(zé),被扣除一年的俸祿,最后,還要被軟禁府上三個月?!?/br>“沒了?”女子摩挲著下巴,聲音沉了沉。“……好像,沒了?!蹦凶榆P躇道。“賤人!想死就早點說!”女子狠狠地踹了男子一腳,將男子踹翻在地,然后,她倏地彎腰,一把將男子的領(lǐng)子提起,逼視著男子,聲音陰冷,“仔細(xì)想想,到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