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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子嗣,才不得不委身于麟皇女殿下。而且,陛下已頒下圣旨,將他指給麟皇女殿下為側(cè)夫。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還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他都必須屈從。這其中的曲曲折折,怕是有許多的傷感與無奈。然,在這個男子臉上,無奈,傷感,她未看到半分,她看到的,只有幸福與滿足。眼前這兩人,分明是一對相戀的男女,而且看她們之間的氛圍,相戀的時間定也不短了。這是她從未想到的情況,她更沒想到,今日她能看到麟皇女殿下的另一面。昨日在宮中,她看到的麟皇女殿下就是一個應(yīng)該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王者,可今日她看到的,就只是一個陷入熱戀中的普通女子,十分純粹、簡單。洛安吃完,就笑意盈盈地看向律芙,“律芙,本殿最近身有不便,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希望能見諒?!?/br>“殿下說的哪里話,是下官叨擾了殿下?!甭绍竭B忙搖了搖頭,謙恭道。她聽出,殿下在解釋剛才她讓自己久等的事情,而自己能說什么,應(yīng)也得應(yīng),不應(yīng)也得應(yīng)。洛安想坐起身,葉逸辰連忙扶住她,一邊叮囑道:“洛洛,小心?!?/br>他完全不顧這屋內(nèi)還有一個外人,只將其當(dāng)成了空氣。因?yàn)?,此時的他,對律芙,是有怨氣的。剛才他跟洛安一醒來,院內(nèi)的小廝就來稟告,說有人來訪,他當(dāng)時聽了,就對這個來訪的人頗有微詞。洛安有傷在身,本就應(yīng)該躺在床上好好休養(yǎng)的。可這幾天下來,他沒看到洛安哪天是完全閑下來的,哪怕只一天,也沒有。因?yàn)?,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或事找上她,她就必須親自應(yīng)付。每每看到她這樣,他心里就愈發(fā)的心疼和無力。之所以無力,是因?yàn)樗柚共涣?,也不能阻止,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洛安忙這忙那,而他自己,卻什么忙也幫不上。他能做的,便是洛安空下來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督促她休息,并讓她重視自己的身子。今日一上午,洛安見完了宮里來的人和那些拜訪她的官員,他以為她終于能閑下來了??墒?,她才睡了個午覺,便又有人找上門,他怎能不氣?律芙坐在一旁,有些尷尬,為了打破這份尬尷,她便開始沒話找話,“殿下,您的身子可還好?”其實(shí),自昨日在宮里見過殿下,她心里便一直覺得奇怪。殿下幾日前才受過兩百杖責(zé),照理說,人若受了兩百杖責(zé),必須在床上躺個把月的??勺蛉?,她看到的殿下仿若未受過刑一般,既能站,也能走,這著實(shí)讓她覺得不可思議。洛安已在葉逸辰的攙扶下坐起了身子,身后靠著葉逸辰提前放置好的軟枕,聽得律芙的問話,她便想到昨日的事情,心想,自己在這些不知情的人眼中,一定都已成逆天的存在了。她面上不在意地笑了笑,既是在回答,也是在不動聲色地解釋,“本殿不礙事,那兩百杖責(zé)的刑罰雖讓本殿受了皮rou之苦,但未傷及筋骨。且本殿自己就會醫(yī)術(shù),身邊也有許多名貴藥材,所以,本殿才比常人好得快些?!?/br>律芙有些驚訝,沒想到洛安會解釋,心里的疑惑減輕了不少,嘴上沉吟了一句,“原來如此。”洛安終于注意到律芙手里的酒壇子,眸中露出好奇之色,“你手里的,就是你親手釀造的公子香?”“是,殿下。”律芙點(diǎn)點(diǎn)頭,謙虛道:“昨日殿下您說也想一品這公子香,下官今日便斗膽將自己的粗鄙之物帶來向殿下獻(xiàn)丑了?!?/br>她突然有些拿不準(zhǔn)殿下的態(tài)度,照理說,殿下對她釀造的公子香感興趣,應(yīng)只是想邀她到麟王府上的一個借口。可如今,殿下除了與她客套地寒暄,以及對她拿來的酒感興趣,便再沒有流露出其他用意,這讓她不得不懷疑,自己難道會錯了意?殿下請自己到她府上,難道真的只是為了酒?“怎會?本殿高興還來不及?!甭灏膊灰詾橐?,面上綻開燦爛的笑容,顯示心情很好。葉逸辰依舊坐在床邊,正在削一只蘋果,削完后,便從上面切下一小塊送進(jìn)洛安嘴里,見洛安吃完,便繼續(xù)送,整個過程,他連個正眼都沒給洛安的客人,也就是律芙。律芙感覺自己在這屋內(nèi)就是多余的,忍不住吐出一句,“殿下,下官在這里似乎有些不妥?!?/br>葉逸辰聽得律芙這一句,就不屑地冷哼一聲,回道:“本來就不妥!”他眼睛依舊未看向律芙,手上繼續(xù)伺候洛安吃蘋果。洛安嘴里塞著東西,未答,只等著律芙的反應(yīng)。律芙錯愕地看著葉逸辰,未料到他會這般不給她面子,心里產(chǎn)生怒意,自己好歹是殿下的客,剛才說的,也不過是一番客套話。他作為大家公子,說出這句話,難道不覺得自己很無禮嗎?然,她心里雖怒,面上卻未表現(xiàn)出分毫,連忙一臉尷尬地站起身,“看來下官今日真的來得不是時候,擾了殿下和逸辰公子,下官改日再來?!?/br>她再也不會來了,感覺今日過來就是自己找氣受的。明明是麟皇女殿下昨日暗示她拜訪她府上的,可今日一來,在與殿下的交涉下,她直直錯覺分明是自己主動找過來的,甚至覺得,殿下根本就是在給她難堪。可是,她也不知該說些什么,亦或是說,她壓根沒資格說什么。因?yàn)?,一切都是她自找的?/br>“你竟然真的猜到我的身份了!”葉逸辰終于正眼看向律芙,眸中閃現(xiàn)出驚訝,不服氣地問出一句,“你怎么猜到的?”律芙一愣,心里愈加郁悶,嘴上答曰,也不著痕跡地討好著葉逸辰,“能與殿下感情這般好的男子,除了逸辰公子你,下官便再也想不出其他人了。”曾經(jīng)在朝堂上和刑場上,麟皇女殿下口出狂言,將所有責(zé)任盡數(shù)攬到自己的身上,亦稱不悔她犯下的錯事。這件事情,早已被廣泛流傳開來,因此,她也有所耳聞,但當(dāng)時只是驚了驚,并未放在心上。可看到這對明顯在熱戀中的男女,她便猛然想起了這件事,如今一聯(lián)系,她頓覺得一切都變得合理了起來。不是她根據(jù)那件事猜測到眼前的男子就是麟皇女殿下為之不顧一切也要維護(hù)著的逸辰公子,而是,她自己的一種直覺。葉逸辰聽得律芙的話,心里雖開心,面上卻截然相反,一臉不情愿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