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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她府上找些對自己有用處的東西,好以后能更有把握地對付這個對手。第二次來這里的時候,她已恢復(fù)自己的身份,以鳳沐軒的皇姐,麟皇女殿下的身份,上門參加鳳沐軒跟小刺猬的婚禮。明面上,為了小刺猬,她和鳳沐軒已相互成了情敵。因此那天,為了膈應(yīng)鳳沐軒,她故意穿了一襲紅裙,那顏色,便是新人喜服上的顏色。即便她知道,鳳沐軒對小刺猬只是利用,沒有感情,但表面上,鳳沐軒總該做做樣子吧。所以,那天她清楚地看到了鳳沐軒眼中的那一絲憤怒。那一絲憤怒,其中也包含了許多情緒,似嗔,似怨。她不解。但后來,她被水清淺設(shè)計,不得不與小刺猬行那魚水之歡時,她便明白了。鳳沐軒之所以憤怒,只是因?yàn)?,自己那身紅裙竟然巧合地配了她精心設(shè)計的那一場陰謀的氛圍吧。在外人眼里,是鳳沐軒跟小刺猬湊成了一對,但在鳳沐軒眼里,卻是她跟小刺猬湊成了一對。若鳳沐軒對自己的愛是真心,她怎能不嗔、怎能不怨?現(xiàn)在想來,這所有的一切竟顯得十分戲劇。如今,她第三次來這里,心已惘然。經(jīng)過許許多多的事,她知道,鳳沐軒已在她心里留了痕跡。但她不想承認(rèn),也不能承認(rèn),因?yàn)?,一旦承認(rèn),她將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她跟鳳沐軒之間,已不可能有任何緩和的地步!為了復(fù)仇,她勢必要坐上那個皇位。她已認(rèn)清事實(shí),這世間,只有擁有了權(quán)勢的人,才能掌控別人的命運(yùn),而非被別人掌控。而她,因著前世的經(jīng)歷,早已適應(yīng)前者。她喜歡,也享受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手里的感覺。而且,只有擁有了權(quán)勢,她才能更好地保護(hù)自己,以及自己的所愛之人。雖然權(quán)勢可能會吞噬人心,會讓人變得麻木不仁,但她對自己有自信。若沒有前世的經(jīng)歷,她可能會不確定,但事實(shí)上,她有,她便相信,自己能游刃有余地將權(quán)勢掌控在自己的手里,而非讓權(quán)勢掌控自己。至于鳳沐軒,無論這個女人上次在她府上對她說過的那些話是真是假,她都確信,在這場對皇位的角逐之戰(zhàn)中,鳳沐軒肯定不會缺席。而這個女人扮演的角色,僅可能是她的對手、她的敵人。只因?yàn)?,這個女人身后有三個人,她此生最恨的三個人,楊曼書,云初起,以及云幻之。現(xiàn)在想想,鳳沐軒真的很無辜。可無辜又如何?當(dāng)年的糾葛恩怨,又有幾人能說得清?這個女人既然被牽扯進(jìn)來,卷入這些是非中,就該承受,她應(yīng)承受的沉重。洛安垂眸,掩盡蒼涼,伸手拍了拍六月扶著她的手,語氣平靜,“扶我過去吧?!?/br>六月點(diǎn)點(diǎn)頭,便小心地攙扶著洛安走上前,想伸手敲門,卻被洛安阻止了,“我來。”六月奇怪地看了眼洛安,便收回了手。洛安一手緊了緊懷里抱著的丹青,騰出的一手曲起食指輕輕扣了下眼前的緋紅大門,“噠噠”兩聲響起的同時,她面上雖平靜,內(nèi)心卻莫名地有些緊張。片刻,門被打開,一個小廝一邊打哈欠,一邊探出腦袋,睜開惺忪的睡眼,見門外站著兩個女子,一個雖衣著樸素,但依舊一身貴氣,他立馬打起精神,語氣還透著剛睡醒的迷茫,“請問,您是哪位?”見小廝竟然不認(rèn)識自家主子,六月火了,橫眉豎目,正想斥責(zé)這個小廝一頓,卻被洛安一揮手硬生生地阻斷了,一股子氣只好憋下去,只是憋得哆嗦。洛安對小廝淺笑盈盈,語氣謙和有禮,“我是你們殿下的一位故友,今日得空,便特地過來拜訪你們殿下,麻煩你進(jìn)去跟你們殿下通報一聲?!?/br>她現(xiàn)在畢竟是戴罪之身,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比較好。小廝看著洛安的笑顏晃了神。他心里直嘆,這世間怎會有這般好看的女子?竟比他家殿下還好看幾分。六月見小廝看著自家主子直發(fā)愣,心里一陣氣惱,伸手在那小廝面前擺了擺,語氣不善,“喂!你看夠了沒有?我家主子豈容你這般輕視?”小廝臉一紅,連忙向洛安認(rèn)錯,舌頭打了結(jié)似的,“對,對不起,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是大人您長得太好看,小的,小的一時看癡了?!?/br>若這個女子真的是殿下的故友,身份豈會一般?肯定非富即貴。非富即貴的人又豈是他這等小小的奴才可以直視的?所以,他自知剛才的行為冒犯了這個女子,心里頓時惶恐了起來。“好了好了,你快進(jìn)去通報一聲吧?!甭灏矡o所謂,說罷,她突然想起什么,連忙叫向她點(diǎn)點(diǎn)頭,便往門里縮去的小廝,補(bǔ)充道:“對了,跟你們殿下說一聲,我叫笑塵?!?/br>“是,大人,小的這就去通報?!毙P看了眼洛安身邊對他一臉怒意的六月,立馬害怕地縮回目光,對洛安誠惶誠恐地應(yīng)了一聲,就合上門,往里跑去。見門關(guān)上,洛安就涼涼地瞥了眼身邊的六月,苦口婆心,“六月,做女人也要溫柔點(diǎn),不然,再優(yōu)秀的男子也會被你這暴脾氣嚇跑!”“切!我才不稀罕!”六月不以為意,語氣不屑,“男子什么的最麻煩了,我寧愿一輩子不娶?!?/br>洛安無奈地?fù)u了搖頭,嘆息道:“真不知以后你愛上一個男子后會是什么模樣?”六月一臉討好地看著洛安,嘿嘿一笑,“我這輩子只愛主子和錢,其他的,都不稀罕!”洛安眉眼一抽,笑罵了一句,“滾你犢子的,主子我可不稀罕你的愛?!?/br>六月嘟起了小嘴,一臉委屈,一雙大眼里已含了一泡淚,楚楚可憐,語氣哀怨,儼然一個深閨怨婦,“主子竟然不稀罕我的愛,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洛安一翻白眼,這小妮子竟演起戲來了,一臉無所謂,“那你去死唄!記住,別臟了我的眼?!?/br>“主子,你怎么這樣?。 绷卵蹨I說收就收,跺了跺腳,憤憤地控訴了一句,“沒見過你這么無良的主子!”“待會進(jìn)去,你盡量少說話。”洛安不理睬,只叮囑了一句。“為何?”六月不解了。“因?yàn)槟阏f話,盡會給我惹禍?!甭灏惨稽c(diǎn)不客氣。六月委屈地扁扁嘴,悶悶地應(yīng)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