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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紅了。走過來的六月一臉看好戲的模樣,“主子,你跟自己男人親熱光明正大的,何必躲到樹上去?我呢!你只要把我當(dāng)成一顆樹就行,我肯定不會打攪你們倆親熱?!?/br>結(jié)果洛安無恥地回了一句,“誰說我是為了避嫌?!我純粹是為了尋求刺激。嘖!感覺真好?!?/br>說罷,她繼續(xù)往前走去,而被她抱在手上的婁瑞兒都不敢將腦袋探出去,羞愧得不敢見人。跟在洛安身后的六月拼命翻白眼,一臉郁悶。走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處秀麗的小村莊。眼前,成片成片的稻田,綠油油的,一派生機(jī),田埂上,停著幾只白鷺,優(yōu)雅地踱著步。一座座農(nóng)舍干凈整潔,有的院前養(yǎng)著雞鴨,四處啄食。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池塘,池塘里,種著荷花,開得正艷,幾個孩童正在塘邊抓泥鰍,玩得不亦樂乎。洛安一行人徑自往村莊里走去,至一處用籬笆墻圍著且院里種著幾株竹子的農(nóng)舍外才停下。洛安已放下婁瑞兒,此時對身邊的他叮囑道:“瑞兒,待會閉著眼隨我進(jìn)去,有人喚你,你千萬別理睬,只管隨我走,我停下后,你才能睜眼?!?/br>婁瑞兒不多問,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就閉上了眼,手上緊緊地牽著洛安的。他身后的六月面色已微微發(fā)白,低聲囁嚅了一句,無比哀怨,“主子,你現(xiàn)在只顧你男人的死活,不顧我的了,重色輕友!”眼前的農(nóng)舍其實(shí)只是一個假象,是主子布下的一個迷心陣。所謂迷心陣,其實(shí)與上次她和主子碰見的那個幻陣大同小異。只是這個迷心陣,威力更大。一旦踏入,它會讓人出現(xiàn)幻覺,眼前會出現(xiàn)該人此生最在乎的人,幻化出的那個人會對該人進(jìn)行一番迷惑,讓該人更信以為真,然后趁其不備,狠狠地在其身上捅上一刀。雖然是幻覺,但其造成的傷害卻是實(shí)質(zhì)的,讓人痛不欲生。試問,被此生最在乎的人傷害,怎能不痛?“你牽著我的袖子,待會千萬別睜眼,別聽人聲,跟著我走就行。”洛安不再玩笑,臉上的神情無比嚴(yán)肅認(rèn)真。因?yàn)?,這個迷心陣雖是她本人布的,但對她也有效力,所以,她不敢大意,只當(dāng)這是對她自己的一次考驗(yàn)。六月連忙喜滋滋地拽了洛安另一邊的袖子,閉眼,“主子,走吧,你別忘了,我手上還抱著你的琴,已經(jīng)手酸了。”“好?!甭灏颤c(diǎn)點(diǎn)頭,就徑自往農(nóng)舍里走去。一進(jìn)去,周圍就幻化出一個場景,是以前的墨宮。花園里,身著一襲白衣的寧玥面上盡是慈愛的笑意,被周圍的似錦繁花襯著,一身絕代風(fēng)華,走至洛安面前,輕柔地喚了一聲,“洛兒,你終于長得這般大了,爹爹很高興?!?/br>洛安眸光微閃,咬牙,不理,繼續(xù)往前走去。身后傳來寧玥傷心的哭泣聲,“洛兒,你怎能不理爹爹?你是爹爹最寶貝的女兒,你這樣對爹爹,爹爹好難過?!?/br>“咦?洛兒,你終于回來了,姑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這些年,姑姑想你想得緊,來,讓姑姑抱抱。”這時,寧邪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張開手臂,欲擁抱洛安。洛安垂眸,緊緊咬著牙,什么都不說,趕緊避開,眸中已閃爍著淚光。身后傳來寧邪錯愕的聲音,nongnong的委屈,“洛兒,你怎么不讓姑姑抱了?姑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讓我抱的?!?/br>眼前的場景突然一變,幻化成洛安十四年前在沛城所住府邸里的宅院。念心正在院中曬著草藥,聽見洛安的動靜,她回身,看到洛安,一臉慈祥的笑意,詢問:“洛丫頭,背草藥背得如何了?快背幾句給我聽聽。”說著,她上來,欲拽洛安坐下,“丫頭,順道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你體內(nèi)的毒有沒有全清了?!?/br>洛安動搖了,只是才一瞬,她立馬搖了搖頭,讓自己保持清醒。她趕緊避開念心的觸碰,繼續(xù)往前走去,步伐加快了幾分,眸中已盈滿淚,隨時滾落。突然一個小小的身影跑到她跟前,正是五歲時的江離。他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額上冒著汗,一雙明亮的大眼害羞地望著洛安,啟口,稚嫩的孩童聲,透著幾分喜悅,“洛兒,我現(xiàn)在很厲害哦!師母剛才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脈,我以后可以跟白蓮jiejie一樣飛來飛去的。到時,我能不能抱著你飛飛?”洛安眸光又閃爍了起來,察覺自己的動搖,她有些懊惱,趕緊繞過眼前的小江離,繼續(xù)往前走去。卻不想,小江離很執(zhí)著,一路跟著洛安,靦腆的小臉上流露出失落,“洛兒,你怎么不理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漸漸地,小江離在一點(diǎn)點(diǎn)長大,最終長成如今已經(jīng)十九歲的模樣。他此時未戴面具,一張輪廓清晰的俊顏上,布滿燒傷的疤痕,那雙形狀好看的眸中,盡是傷感和無奈。他撫著自己的臉,聲音低沉魔魅,語氣盡乎絕望,“洛兒,我從小就喜歡你,想嫁給你。但是,我自知配不上你,你很優(yōu)秀、很完美,值得更好的男子陪在你身邊。我知道,你不嫌棄我這張臉,但我嫌棄!連我自己都嫌棄自己,我怎敢讓已經(jīng)殘缺的自己配上你?我真的沒有勇氣……”“夠了!”洛安怒了,話出口,她才察覺自己失態(tài),連忙對身邊兩個被她嚇一跳的人提醒道,話語間帶著殘留的火氣,“別睜眼!別聽聲!繼續(xù)跟我走!”婁瑞兒和六月其實(shí)也好不到哪去,雖然看不到,但還能聽到。一路上,耳邊傳來至親至愛的人的聲音,兩人好幾次都想睜眼,但一想到洛安的叮囑,硬生生止住了,卻很痛苦,面色都已蒼白如紙。走了一炷香時間,一行人終于走出迷心陣。婁瑞兒和六月睜開眼的時候,就見眼前女子的身子正在微微顫抖,面上無一絲血色,眸中浸滿悲傷,無聲滾落著淚,顯得無比脆弱。婁瑞兒被嚇到,不顧六月在場,連忙上前,一把將洛安擁在懷里,焦急地問:“安,你怎么了?”想起剛才耳畔聽到的聲音,他頓有些明了。恐怕安剛才也經(jīng)歷了一場折磨。他只是聽到了聲音,就痛苦得想撞墻,剛才若不是洛安牽著他,他恐怕已經(jīng)熬不住,而洛安為了帶他和六月,還承受著視覺上的沖擊,肯定比他痛苦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