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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幾番,再重逢為時已晚。何時高枕青山,何時凌虛輪盤,何時流水微瀾,任風流幾度時年。”唱到這里,本如珠落玉盤般輕快的曲調(diào)突然一轉(zhuǎn),變得婉轉(zhuǎn)悠揚,簾內(nèi)傳出男女的合唱,男聲朗如鐘聲,女聲柔如溪流,均帶著戲腔,“燈花空絞結(jié)怨,沉醉遺夢池館。終是姹紫嫣紅看遍,聽清風夕夜不眠……”唱時,兩人的舞蹈一點不怠慢,附和著哀婉的曲調(diào),兩人仿佛一雙比翼鳥,在空中比翼而飛。雖偶爾分開,但不到片刻,兩人就緊緊交纏,仿佛同根而生的兩顆樹。曲畢,只見簾后的男女以分開對望的姿勢為結(jié)尾。兩人均向?qū)Ψ缴斐隽艘恢皇?,但中間仿佛有一道鴻溝,兩人無論如何都夠不到對方,令人忍不住為之惋惜,給人一種“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的錯覺。投在紗簾上的圓形光影漸暗,兩個人影也漸漸暗去。待整個閣內(nèi)恢復光亮,眾人仍未反應過來。有的怔怔地望著前方舞臺上的紗簾出神,有的抬起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濕潤,有的干脆閉了眸,回憶剛才的所見所聞……良久,才有人反應過來,帶頭叫好鼓掌,很快,叫好聲和鼓掌聲匯成一片,如海邊的浪潮般來勢洶洶,十分熱烈。看到毋顏回到舞臺上的身影,眾人就坐不住了,紛紛嚷嚷著讓安庾公子出來,讓她們一睹其風采。甚至,有人未見人,就嚷嚷著要傾己家當,為安庾公子贖身。那樣的舞姿,那樣的歌聲,無不讓她們想起這慕歡閣的前任花魁笑塵公子。所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因此,對她們而言,笑塵公子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神話。而如今,終于有一個與笑塵公子相似的小倌出現(xiàn),她們只想得到他,然后盡情地褻瀆他,想將當日親眼看到笑塵公子被軒皇女殿下抱回府,明明不甘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的憋屈感全部發(fā)泄干凈。而她們有所不知的是,那位被她們視之為神話的笑塵公子與今日她們即將所見的安庾公子——其實是同一人。“放心,今夜我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毋顏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一邊抬手示意大家安靜,一邊承諾。說罷,他就拍了拍手。拍手聲落,舞臺上的白色紗簾瞬間滑下,露出一個絕色男子的身影,他身上僅著一襲簡單的白色長衫,卻掩不住其一身風華。一雙桃花眸宛若夜空的星辰,熠熠生輝,那微微上揚的眼角,攜著nongnong的魅惑之感。瓊鼻俏挺,唇紅齒白,肌膚白皙,許是舞蹈過后的關(guān)系,他雙頰透著淡米分,其貌不似凡人。烏亮的發(fā)未束,均披散在身后,仿佛光滑的絲綢,垂至臀下,無限風情。其身段纖細修長,腰部系著銀色的腰帶,更襯出那腰肢的纖細。想起其剛才的舞姿,那腰部極好的柔韌性讓人忍不住聯(lián)想其在床上將會是怎樣一個尤物。臺下的一眾女子均癡迷地望著舞臺上的白衣男子,眸中放射出綠油油的狼光。有的人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有的人已經(jīng)垂涎三尺,有的人搓著手,模樣極為猥瑣,恨不得立刻上去將這個絕色尤物壓在身下,扒衣開吃。臺上的白衣男子一點不怯場,對眾女淺淺一笑,于是引來更激烈的躁動。“阿爹,快點開始對安庾公子初夜權(quán)的競價吧,老娘已經(jīng)等不及了!”“安庾公子當真是個絕色尤物,一點不遜色于笑塵公子,今天總算沒白來,一飽眼福了!”“安庾公子,你跟我回家做我夫郎吧,我保你這輩子都吃香的,喝辣的!”“安庾公子,快點看過來看過來!我要向你表白!”……毋顏微汗,看向身側(cè)的絕色男子,壓低聲音問道:“主子,可要開始競價?”“再等等,等摟上之人坐不住的時候,就開始?!贝藭r被冠上“安庾公子”身份的洛安低聲回道,一雙眸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樓上的一個窗口。“是,主子?!蔽泐伩粗_下愈來愈狂躁的女子,在手心里捏了把汗。主子真沉得住氣,臺下要不是有打手攔著,這些為她瘋狂的女人恐怕早沖上來把她生吞活剝了。哎!這幫女人真傻!你們?yōu)橹偪竦娜藘浩鋵嵰彩莻€女子啊女子!說真的,他真想看看這些女人當知道她們眼前的這位安庾公子不僅是個女子,而且還是她們曾經(jīng)為之傷感的傳奇人物笑塵公子,更是當朝尊貴的麟皇女殿下時,會是什么反應。不過,他可沒那個膽子揭露真相,還是繼續(xù)幫主子成就她偉大的斂財大業(yè)吧!于是接下來,無論下面如何地暴動,臺上的兩個男子均穩(wěn)如泰山,笑意盈盈地面對眾多女子的催促和質(zhì)問。片刻功夫,樓上包房里的客人也都站在窗口處,不耐煩地催促毋顏開始競價。這些人身上的衣服比起樓下的,光鮮亮麗了許多,滿面油光,有的手上還摟著嬌滴滴的小倌,一看就是家里有點財勢的。而洛安剛才一直在暗中注意著的窗戶處終于出現(xiàn)一個久違的身影。她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站在窗邊,一手叉著肥碩的腰肢,一手指著樓下的毋顏,那手上還拿著一只精致的酒盞,布滿橫rou的臉上已流露出幾分醉意,大嗓門地嚷嚷著,話語粗鄙不堪,“他娘的!怎么還不開始?!死老頭,你要再不開始你身邊那小美人初夜權(quán)的競價,信不信老娘帶人上來強搶?!擦!快點!老娘難得看中一個,別掃了老娘的興!”說罷,她就舉起手里的酒盞,將里面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后將空酒盞往舞臺的方向用力一擲,只是舞臺的方向太遠,她那酒盞直直摔進了底下的人群中。有人中招,立馬捂著被酒盞砸出血的腦袋,抬頭對罪魁禍首破口大罵,“狗娘養(yǎng)的!有沒有眼睛?竟敢砸我!活膩歪了是吧?”“他娘的!你才活膩了!老娘平時拉的大便都比你金貴,你算哪根蔥?!”窗邊的肥碩女子火了,雖然醉了,但罵起人來中氣十足。☆、第二百四十章骨灰級犯賤她身邊其他衣著光鮮的女子紛紛附和,均一臉不屑地看著底下的人,好像對她們而言,底下的人都是低她們一等的生物。“你們等著!你們這些人總有一日會遭報應的!”那捂著腦袋的女子自知斗不過樓上這一伙有財有勢的女子,泄憤地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