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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覆沒的好。雖然朝中有不少反對聲,但最終陛下還是征用了他的意見,下了旨,并十萬火急地將這份旨意送達(dá)那些地區(qū),命那里的農(nóng)民提前收割地里的農(nóng)作物。幾日前,那些地區(qū)傳來消息,稱近段時日果真蝗蟲壓境,幸好農(nóng)作物收割得及時,才沒有落得顆粒無收的慘敗境地。此消息一出,不僅朝堂上的女官都打心底里對這個男子敬佩,就連坊間的百姓也都對他心服口服,街頭巷尾再沒有流傳出男官多荒謬的言論。所以,水清淺現(xiàn)在的人氣簡直如日中天。他此時出現(xiàn)在左相的六十歲大壽上,眾人無一覺得不妥當(dāng),認(rèn)為男兒家就不該孤身一人拋頭露面之類云云,因?yàn)樵谒齻冃睦铮@個男子有足夠的資本這樣做,他絕不遜色于任何一個女兒郎。況且,水清淺頭上除了壓著眾所周知的當(dāng)朝太史令的帽子外,還有另外一頂極惹人眼紅的帽子——楊曼書侄孫的身份。即使承受著萬眾的矚目,但水清淺依舊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不急不緩地踱到楊曼書跟前,優(yōu)雅地施了一禮,淡淡的嗓音,“清淺見過姨奶奶,祝姨奶奶吉祥如意、富貴安康。”說著,他將手中的禮盒打開,里面放置著一壺酒,若仔細(xì)看,那酒壺做得特別,周身刻著荷花的浮雕,還上著水墨的色澤,顯得十分雅致。水清淺雙手托著酒壺,呈到楊曼書面前,繼續(xù)道:“姨奶奶,這是清淺用初夏荷花花苞釀成的酒,名喚賞荷風(fēng)。其中‘荷風(fēng)’的‘荷’乃‘荷花’的‘荷’,望姨奶奶笑納?!?/br>楊曼書眼睛一亮,伸手接過,撥開上面荷花形狀的蓋子,霎時,壺中飄出一股清冽的酒香,似荷花初綻的芬芳?xì)庀?,引得一眾賓客都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楊曼書自然喜歡得緊,連忙將蓋子重新蓋好,交予一旁的小廝,算是收下了,一邊贊道:“清淺,你這禮送得好,姨奶奶很喜歡。”“姨奶奶喜歡就好?!彼鍦\掩在面紗后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弧度,好聽的嗓音柔柔的,仿佛微風(fēng)拂煦。楊曼書眸中流露出慈愛,對院中鳳沐軒坐的席位方向指了指,“快去席上坐吧。”這個孩子雖不是她女兒親生的,但從小伶俐,她覺得這個孩子長大能成大器,才允女兒一直留著他,如今,果然不負(fù)所望。當(dāng)然,如果是一個廢物,她會毫不猶豫地除了他!水清淺微微點(diǎn)頭,就轉(zhuǎn)身往院中走去。他轉(zhuǎn)身的瞬間,眸底掠過一抹冷意。鳳沐軒見水清淺坐了過來,連忙重新斟了一盞酒,遞了過去,笑瞇瞇道:“清淺,好久不見,今天可要跟本殿喝一杯?”“殿下好興致?!彼鍦\伸手接過那盞酒,極快地撩開面紗,將其一飲而盡。坐在附近的其他人本以為借此機(jī)會可以一窺水清淺真容,卻不想,才那么一瞬的功夫,他就喝完酒,將面紗重新放了下去,連個臉型輪廓都沒讓她們看著,心里頓一陣可惜。很多官員見水清淺坐下來,又都圍了上去,想去巴結(jié)巴結(jié)這個又有才又有勢的男子。說真的,此生若能娶到這個男子,就算上門入贅也覺得不虧。只是這個男子似乎是個清心寡欲的主,明明已經(jīng)十七,但他一點(diǎn)不著急自己的婚事。據(jù)說許多被人買通的媒公去了水清淺府上,欲介紹一門好的親事給他,都碰了一鼻子灰。據(jù)說這個碰灰的過程很有意思,就是那些媒公說得天花亂墜的時候,水清淺就坐在一旁靜靜地看書,等他們說完了,問他感覺如何時,他總會有些茫然地看過來,只發(fā)出一個短音,“啊?”于是,到最后,那些早修煉成精的媒公都在他面前失了耐心,不用水清淺趕,就徑自氣呼呼地離開了。水清淺見人上來敬酒,就有禮地一一回應(yīng),一雙瀲滟眸子周轉(zhuǎn)在人情世故中,從未失其本色,波瀾不驚,像一汪藏在深谷間的靜湖。戲臺上的戲曲演得正熱鬧,這時,一個出人意料的人出現(xiàn)了,是當(dāng)朝右相葉珍。世人誰不知,鳳天朝堂上的左右兩相是前世結(jié)了仇的,所以這一世又成了一對十足十的冤家。只要有兩人的地方,就一定會硝煙彌漫,無論在什么話題上,這兩人就一定不對盤,你說你的,我說我的,誰也說不過誰,誰也不服誰,兇狠地互瞪,就像兩只斗得激烈的斗雞。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因此,只要看到這兩人出現(xiàn)在一處,很多人都會自覺地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以免引火燒身。此時見到葉珍親自來參加楊曼書的六十大壽,很多人都不敢置信得瞪大了眸子,擰了把自己手臂上的rou,才確認(rèn)自己不是在做夢。葉珍未帶家眷,身后就跟著兩個婢女,婢女手里都拿著壽禮,顯然,她真的是來給楊曼書賀壽的,而不是來吵架。楊曼書也忍不住心驚,隨即心里暗自冷笑。有些人,果然給點(diǎn)顏色,就開起染坊來了!她雖給朝堂上的每個人都發(fā)了請?zhí)?,但那只是出于形式,?dāng)不得真。有些人,她壓根沒將她們列入邀請的范圍內(nèi),就像麟皇女,就像葉珍,以及那些已經(jīng)表明支持麟皇女態(tài)度的官員,卻不想,今天來了大半,這讓她心里著實(shí)不爽,幸好這些人多多少少地送了禮,她才勉強(qiáng)接受。楊曼書暗自鄙夷的同時,葉珍已走至她面前,讓身后的婢女呈上壽禮,故作有禮的模樣,拱了拱手,“恭喜左相大人六十大壽,小輩這點(diǎn)賀禮,請笑納。”楊曼書,恭喜你已經(jīng)一只腳踏入棺材,當(dāng)然,另一只也快了。楊曼書臉都被氣青了,這個女人以前何曾在她面前以小輩自稱過?其此時這般自稱,分明是在暗諷她年紀(jì)大了。“莫非左相不喜小輩送的壽禮?”葉珍見楊曼書恨恨地瞪著她不答,便自問自答,“既然如此,這禮小輩就不送了,省得左相看著眼疼。”“我何曾說不喜?!”楊曼書見葉珍欲讓其婢女收回壽禮,連忙阻止,話語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既然右相有誠心送這個禮,我豈有不收之理?”說罷,她就對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讓其收下葉珍送的禮。葉珍既然愿意破財,她不要白不要!那名小廝會意,連忙上前接了葉珍身側(cè)婢女手中的禮。他正想退開,欲去后院將手中的壽禮放置妥當(dāng),楊曼書突然喚住他,“等等!先拆開讓我瞧一下?!?/br>她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