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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他心里一陣懊惱,再看身邊的鳳熾天神色如常,他才稍稍松了口氣,但莫名地,又心慌起來。其實,鳳熾天雖神色如常,但內(nèi)心已經(jīng)不平靜。因為,她等待的時機(jī),即將到了。另一邊席上,聽得小廝的稟告,正舉盞對飲的鳳沐軒和水清淺手上的動作皆不自覺地一頓,一個立馬轉(zhuǎn)頭往院門口看去,一個緩緩地垂了眸,手收緊,似將手中的酒盞捏碎。其他賓客紛紛停了手上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往院門口落去,內(nèi)心已經(jīng)震驚得無法言說。就連坐在角落里一直不慌不亂的葉珍也不淡定了,驚喜地抬頭,翹首企盼洛安的到來。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洛安終于弱柳扶風(fēng)般步進(jìn)院中,婁瑞兒盡心盡力地攙扶著她,低眉斂目,十分乖巧的模樣。見到洛安本人,眾人內(nèi)心的震驚更是增了幾分,一雙雙眸子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微張,訥訥的不知該說些什么。眼前這個羸弱得仿佛一推就能倒地不起的女子真的是麟皇女殿下嗎?!她上次受了兩百杖責(zé)的刑罰后都沒有變成這番模樣,怎最近突然病重到如此嚴(yán)重的地步?這些天,她們大部分人都去過麟王府,欲探訪她,卻不想,壓根見著到人,只聽那府上的申管家說其身子抱恙,不便見人,她們本將信將疑,但此時一見真人,就不得不信了。鳳沐軒看到這副模樣的洛安,心疼得恨不得自己代她病著。想到自己會些醫(yī)術(shù),她立馬想站起身,上前給洛安診脈,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聲音也發(fā)不出。她一驚,連忙疑惑地看向坐在她身邊的男子,見其淡定自若。見她看去,他也看向了她,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她頓確定是他做了手腳。微惱,瞪向男子,示意他解了她的xue,卻見他壓根不理她,平靜地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吃酒。她心里那個氣啊,真恨不得一口咬死他。這邊鳳沐軒和水清淺斗氣,洛安已經(jīng)來到她們隔壁席上,對鳳熾天和云初起微微褔了福身子,“兒臣見過母皇,見過云爹爹。”她身側(cè)的婁瑞兒同她一起,但多說了一句分別恭祝兩人萬歲和千歲的話語。見坐在一側(cè)的楊曼書臉色不怎么好,洛安心里很是爽快,故作不解地瞅著她,眼神極其無辜,問道:“左相大人莫非不歡迎本殿來為你賀壽,所以才對本殿這般擺臉色?”“怎會?”楊曼書見鳳熾天看過來,連忙臉色一轉(zhuǎn),強作歡笑,“殿下身體抱恙,仍不忘親臨下官府上為下官賀壽,下官感動至極?!?/br>為何這個最不該出現(xiàn)在她壽宴的人會出現(xiàn)在這里?!此女究竟想做什么?她可不覺得此女今日過來她府上只是賀壽來的。不過,看到其病重的模樣,她心里自然十分暢快。一個活不長的病秧子,還奢想坐上皇位?簡直快讓人笑掉大牙!可是若這樣的話,三日前郁府的慘案究竟是何人所為?每每想起這件事,她就忍不住一身雞皮疙瘩,下意識地認(rèn)定是此女干的。但是,此女究竟幾斤幾兩重,她一直看在眼里,腦袋是挺聰明,但終歸是一個小毛丫頭,應(yīng)該做不出一下子殲滅幾百號人的事情。現(xiàn)在見其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模樣,她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她曾派人悄悄去郁府上查看了一番,但一無所獲,只是十分確定,那府上的幾百號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兇多吉少。許多不起眼的角落均殘留著兇手未來得及擦去的血跡,看那些血跡的形態(tài),可以看出是利器硬生生刺入人體,然后從體內(nèi)濺出的血跡。由此可以肯定,兇手是專業(yè)的殺手,擅長一擊斃命,狠斷,果決,一點不拖泥帶水。“原來如此啊~”洛安也不點破,然話未說完,她就劇烈咳嗽起來,往地上蹲去。她身邊的婁瑞兒連忙也蹲下身,給她拍背順氣,一臉擔(dān)憂,焦急道:“殿下,您沒事吧?”“麟兒,你怎么了?”鳳熾天驚慌地奔至洛安身邊,也拍著她的背讓她順氣,一邊抬眸,欲喊御醫(yī),“來人啊……”帝王出行,一般都會帶兩個御醫(yī)隨駕,以備不時之需。只是,才喚出三個字,她就被洛安拽住阻止,“母皇,兒臣已經(jīng)看過大夫,說無礙,過幾天就能好?!?/br>兩人交談的同時,在別人看不見的角度相互交換著眼色。“真的?萬一你找的是庸醫(yī)怎么辦?”鳳熾天仍是不放心,索性看向含玉,吩咐道:“玉兒,去將兩個御醫(yī)領(lǐng)進(jìn)來?!?/br>“是,陛下?!焙駪?yīng)了一聲,就往外走去,臨走,他不自覺地看了眼洛安。那一瞬的感覺,令他茫然。其實,他出去不僅為了領(lǐng)兩個御醫(yī)回來,還為了傳消息給等候在外的半暖,告知她時機(jī)成熟,隨時做好準(zhǔn)備,聽令行事。“母皇,兒臣真的好多了?!甭灏踩斡渗P熾天將她攙起,坐上席位。云初起的臉色有些難看,眸中閃過nongnong的不甘。為何陛下總是這般偏愛那個賤人的孩子,對他的軒兒卻愛理不理的?寧玥,你滿意了吧?!你活著的時候,我爭不過你,你死了,我依然爭不過你,就連我的孩子,也依舊爭不過你的。哈哈哈!自己,果真可悲!可悲到極致!同席的楊曼書顯得平靜許多,在矮桌下拽了拽云初起的袖子,見他看來,以口型傳出信息,今日兵變!云初起一驚,見楊曼書投來警告的眼神,他強自壓下情緒,手上緊緊地攪著袖子,恨不得將其攪爛,一顆心緊張得砰砰直跳,幾乎從嗓子眼蹦出來。既是震驚,又是疑惑。明明還要再等段時間,為何楊曼書突然提前了?為何?!其他席上的眾人都關(guān)注著洛安這邊的動態(tài),均被她弄得一驚一乍的,莫名地,心神不寧起來。唯獨葉珍,水清淺兩人沉得下氣。前者是自己心里有數(shù),后者是性子使然,無論面對何種情況,他都能理性多余感性,將想不通的事情壓在心底,用自己的邏輯細(xì)細(xì)推敲,若仔細(xì)看,他的眸光已微沉。水清淺身邊的鳳沐軒則完全將心思放在了洛安身上,要是能動,她真想立刻飛過去將那個惹人憐愛的女人摟進(jìn)懷里,好好疼惜。現(xiàn)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