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8
水清淺這么快地坦白,洛安心里的怒氣立時消散得干凈,有點郁悶,“既然你那么在乎那個叛賊,為何昨日沒想到站出救她?”水清淺輕笑出聲,“殿下似乎忘了?!?/br>“忘了什么?”洛安不解,挑眉看向水清淺帶笑的眉眼,心猛地漏跳一拍。“殿下忘了清淺曾與你說過的話?!币娕油秮碛右苫蟮难凵?,水清淺無奈地笑了笑,才繼續(xù)道:“清淺曾對殿下提過,清淺不為軒皇女殿下辦事。”“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洛安回憶起來,點頭應(yīng)道,隨即古怪地看著水清淺,“不過,你不為鳳沐軒辦事與你救不救那個叛賊有什么聯(lián)系?”水清淺聽得洛安直呼鳳沐軒的名字,眸底掠過一抹暗沉,這女人果然與鳳沐軒關(guān)系匪淺!嘴上回道,語氣清冷了許多,“清淺想,殿下之所以覺得清淺在乎楊曼書,恐怕是因為軒皇女殿下的緣故。但清淺與軒皇女殿下并無多少糾葛,所以,清淺沒有理由在乎楊曼書?!?/br>洛安聽得水清淺這番理直氣壯的話語,差點被一口水嗆死,不可思議地看著水清淺,“清淺,你好沒良心!你能進入朝堂,并得太史令這個官銜,楊曼書可在其中起了牽線搭橋的作用,你竟然說你沒有理由在乎楊曼書!”“她將清淺送進朝堂,不過是為了利用清淺,何需記掛?”水清淺不以為然,還補充了一句,話語間盡是自信,“況且,就算沒有她的牽線搭橋,清淺也能憑自己的本事謀得如今所得的一切?!?/br>“那你跟本殿索要楊曼書究竟想做什么?”洛安回到正題,眸光復(fù)雜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只覺得愈發(fā)看不懂他。“清淺只是想帶人回去交差?!彼鍦\如實答道,在女子審視的目光下垂了眸,掩了微微起伏的波瀾。“本殿一直以為你是個王者,沒想到你上頭還有人?!甭灏拆堄信d趣地打量著水清淺,心里已是震驚。她驚訝,不僅因為他話里的內(nèi)容,更因為他對她的坦誠。“殿下太看得起清淺了,清淺不過一介普通男子,只是比他人多些閱歷罷了?!彼鍦\搖了搖頭,內(nèi)心開始深思。一般女子都不大愿意接受比自己強勢的男子,所以,她是不是嫌他太強勢,所以才不愿意接受他?可是,她并不弱,處處均能與他比肩,甚至更優(yōu)秀,有什么好退縮的?想到此,水清淺郁悶了。洛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作糾結(jié),索性挑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清淺,本殿現(xiàn)在回答你,楊曼書,本殿不會給你?!?/br>水清淺似乎早猜到洛安的答案,并不驚訝,依舊從容不迫,“殿下與清淺做個交易如何?”“說來聽聽?!甭灏猜唤?jīng)心地應(yīng)道,顯然對水清淺所謂的交易不怎么感興趣。“昨日,清淺聽殿下說與楊曼書之間有私人恩怨,這樣想來,殿下私下扣押楊曼書定是為了折磨她,以發(fā)泄心頭之恨,可最終,殿下還是會給楊曼書一個結(jié)局,便是死。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將這個結(jié)局交給清淺處理?清淺向殿下保證,楊曼書到了清淺手中,日子定也不好過。而且,清淺會奉上百萬兩黃金以作酬謝,希望殿下能好好考慮清淺的這個提議。”水清淺不緊不慢道。洛安并不表明態(tài)度,只笑瞇瞇地看著水清淺,感嘆了一句,“清淺可真財大氣粗!”百萬兩黃金的確是個大手筆,可是萬一,她以后折磨楊曼書折磨上了癮,將其送走后,誰來解她的癮?水清淺以為洛安嫌金額太小,就道,很是大方,一點不心疼,“若殿下嫌少,盡管提,只要在清淺的能力范圍內(nèi),清淺一定答應(yīng)。”反正他以后會嫁給這個女子,那他的家當自然全歸她。所以,這既然是早晚的事,他現(xiàn)在何必斤斤計較?洛安詫異地看著水清淺,“你是認真的?”平時看這個男子挺精明,怎今日在她面前,盡做虧本生意?!水清淺認真地點了一下腦袋,回道:“認真的,希望殿下能考慮一下。”“呃?!甭灏惨娔凶尤绱苏嬲\,都不知該怎么拒絕了,擺擺手,“那讓本殿考慮幾日吧,本殿考慮完畢,會派人送信到你府上告訴你答案?!?/br>她的仇恨,可不是萬兩黃金買得起的!“那清淺靜待殿下的消息。”談至此,水清淺知道自己差不多該走了。于是,他識相地站起身,對洛安褔了福身子,“既然如此,清淺該離開了,希望殿下好好養(yǎng)傷,清淺改日再來拜訪?!?/br>說罷,他留戀地看了洛安一眼,就轉(zhuǎn)身往外款款行去,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仿佛一株空谷幽蘭,獨自綻放著屬于自己獨特的芬芳,優(yōu)雅絕美,令人不忍褻瀆。洛安看著他的背影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心間溢出慌亂,令她不安。葉逸辰見人離開,就從里屋走了出來,結(jié)果看見洛安看著水清淺離開的方向怔怔出神,頓醋意大發(fā),上前一把將她拽了起來,往外跑去,一邊氣呼呼道:“既然舍不得人家,那快去追??!”洛安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伸手摟住身邊的小醋桶,哄道:“辰,我跟他之間不可能的,你別多想?!?/br>葉逸辰掙扎了起來,連聲反駁,“怎么不可能?怎么不可能?他是男,你是女,怎么就不可能?而且,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其實早對他動了心思,只是不敢實施罷了!”說著說著,他就哭了起來,拼命捶打著洛安,撒潑道:“我討厭你我討厭你!不僅管不住自己的心,還口是心非!而我能做什么?我能做什么?!嗚嗚……”經(jīng)歷過情愛,剛才洛安的眼神,他怎能看不懂?那分明是一種悸動,一種男女間才有的情誼!想到她曾口口聲聲對他說,她對水清淺無意,他頓一陣心痛。她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最近才收一個婁瑞兒,她竟又看上了別的男子,而且還是曾經(jīng)傷害過她倆的男子,這讓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洛安不再出聲,面色沉靜,任由葉逸辰發(fā)泄,見其發(fā)泄得沒了力氣,安分下來,就小心翼翼地湊近,將他臉上的淚水吻干,一點一點地,無比珍惜。葉逸辰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對洛安各種埋怨,但心終歸還是系著她的,因此,洛安來吻他的臉,他就任由她吻著,只是一雙哭成紅桃子的眸子就是不看向洛安,倔強地表示著自己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