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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溢出悲涼,“有些東西,明明觸手可及,殿下卻偏偏看不到。難道在殿下眼中,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鳳沐軒終于再次轉(zhuǎn)眸看向站在她身邊的玄月,眼神古怪,“你有什么資格與她相提并論?”“殿下,玄月自認(rèn)為對你的心意未摻雜半點(diǎn)虛假,而她曾經(jīng)欺你瞞你耍你,玄月為何沒有資格與她相提并論?”玄月不服氣道。“本殿心里半點(diǎn)位置都不曾是你的,這個答案可滿意?”鳳沐軒毫不留情地將玄月的真心踐踏在腳下,就如曾經(jīng)洛安對她那般。果然,誰先愛上,誰便是輸家,永遠(yuǎn)的輸家,毫無反抗的余地。此時淪為輸家的玄月面色一白,怔怔地望著眼前一臉不屑地望著她的女子,內(nèi)心一陣刺痛,生生被利器剖開了一般,再無修復(fù)的余地。那一瞬,她感覺一只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喉嚨,胸口憋悶得厲害,喘不過氣,簡直快窒息。她求助般望著女子,艱難地喚了一聲,“殿下?!睆?qiáng)忍著眸中欲奔騰而出的眼淚,卑微地祈求了一句,仿佛路邊的草芥,“求求你,別這么殘忍?!?/br>“竟然這就承受不住了?”鳳沐軒嗤笑出聲,“真沒用!本殿沒殺你,已是對你最大的恩惠?!?/br>說罷,她一仰頭,繼續(xù)往口中灌酒,大有將渾身血液都換成酒的架勢。玄月不甘示弱,也繼續(xù)喝,整個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灌酒時的吞咽聲,以及酒液在酒壇中輕晃的清脆聲響。至三更天,兩人都已醉得不省人事,鳳沐軒搖搖晃晃地走出書房,欲回自己的寢殿,卻不想身后還跟著一條尾巴。她感覺不對勁,倏地轉(zhuǎn)身,卻被跟在她身后的女子抱了個滿懷,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她就被那女子打橫抱起,她一驚,但并未推拒,只醉醺醺地問,“你抱本殿做什么?”玄月目光癡戀地望著懷里的鳳沐軒,“殿下,玄月想要你?!?/br>說罷,她就穩(wěn)穩(wěn)地抱著懷里的人徑自往其寢殿疾步走去。無論如何,懷里這個男子一直都是她想要的!既然上蒼給她這樣一次機(jī)會,她不緊緊抓住豈不可惜了?哪怕第二日醒來,這個男子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她也不悔,因?yàn)?,若能得到這個男子,她此生也算了無遺憾了。鳳沐軒已經(jīng)醉得不清,傻兮兮地笑了笑,就任由玄月抱著她往她寢室走去。一進(jìn)寢殿,將門推上,見懷里的男子順從地勾著她的脖子,玄月整顆心都雀躍了起來。這個男子,她真的快得到了么?她感覺自己在做夢,不過,就算做夢也好,她寧愿在這場夢境中再不醒來。想到此,她連忙走進(jìn)鳳沐軒奢華的內(nèi)殿,將懷里的男子輕手輕腳地放在床上,接著,顫抖著手去解其裙上的腰帶……第二日一大早,鳳沐軒從寢宮里走出的時候,臉色黑如鍋底,雙目比之以前,更陰沉了幾分,宛若地獄深淵的無盡幽暗。過了良久,玄月才跟著走出,面色青灰,一只眼被手緊緊捂著,指間滲出了血,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著實(shí)引人遐想。一些小廝見了,猜測紛紛,卻不敢多言。自從麟皇女殿下失蹤后,他們家殿下就從未擺過好臉色,整個軒王府都籠罩在低氣壓下,人人自危,怕惹禍上身,每個人都自覺地管好了嘴,哪還有心思嘴閑其他事情?這兩天,云熙一直躺在床上休養(yǎng),而洛安則盡心盡力地伺候著他,無論喂他用膳,還是給他換衣服,她都親力親為,令云熙滿心感動。對他而言,這樣體貼的女人,估計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越來越依賴她。在她身邊,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對他的疼愛和憐惜,他有種就算自己上刀山下火海都死不了的感覺。只因?yàn)橛兴o(hù)著他,她在他身邊筑起了壁壘,讓他能完全放松下來,全身心地享受著她帶給他的溫暖。為了照顧好云熙,洛安這兩天一直未出門,不過,她每天都能收到萃緣軒傳來的消息,稱她的創(chuàng)意正在研制中,相信不出一個月,就能做出第一個樣品來。這令她大喜過望,連忙將這個好消息分享給云熙。聽男子說讓她看著辦,將權(quán)利都移交給了她,她都不知該說什么好,內(nèi)心很感激他對她這般信任和支持,也更堅(jiān)定以后一定好好珍惜他的決心。經(jīng)過兩日的休養(yǎng),云熙的身子終于恢復(fù)得差不多。這夜,洛安與他再次圓房,不過她這次為著云熙身子的考慮節(jié)制了許多,不再只顧自己享受。折騰了半夜,戰(zhàn)火才有停歇的趨勢,兩人都身與心的滿足,以一吻結(jié)束一次纏綿,相視一笑,便相擁而眠。第二日,兩人早早起床,打點(diǎn)好府內(nèi)的事務(wù),就登上候在府外的馬車,啟程前往醉云山莊。馬車?yán)锉徊贾玫煤苁孢m,一路走得平穩(wěn)。洛安跟云熙處于熱戀期,之間關(guān)系自然好得蜜里調(diào)油,就算在馬車上,兩人都能談情說愛,一點(diǎn)不受外界影響。走了五日,骨子里喜歡刺激的洛安突然想到一個她自認(rèn)為極好的點(diǎn)子,于是,她身子一倒,就纏在男子身上,雙目晶亮地望著他,提議道:“熙,我們干脆在馬車上行房吧?”她們是連夜趕路的,中間才停了一次,在一處小鎮(zhèn)上宿過一夜。雖然這馬車被布置得舒適,外面的車夫也駕車駕得平穩(wěn),但終歸無可避免地有些顛簸,所謂舟車勞頓就是在這起起伏伏中形成的,因此,每到晚上,她跟熙根本沒興致做那檔子事,一般直接倒頭就睡。所以,她們已經(jīng)五日沒有圓房。不知是因?yàn)槌鯂L到情事的滋味已經(jīng)對那種水乳/交融時的極致快意上了癮,還是因?yàn)樽约含F(xiàn)在擁有女尊社會女人的體質(zhì),本身需求大,此時的她就是感覺無比憋屈。而且,坐在她身邊的不僅是她心愛的男子,更是一位擁有仙人之姿的絕世大美人,她怎能不心癢難耐?!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云熙聽得忍不住一愣,睜眼錯愕地看向正一臉期待地望著他的女子,確認(rèn)道:“兮兒,你真想在馬車上行歡?”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行歡的時候,難免會發(fā)出曖昧的聲音,萬一被外面的人聽到該如何是好?他一向不喜自己的私密事件被無關(guān)緊要的人知曉。雖然這車廂的隔音效果挺好,但他總還是不怎么放心。洛安一聽有希望,眼睛更晶亮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