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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他才意識到女子的嬌顏近在眼前,面上一紅,眼珠子虛浮地游離了起來,不知該看哪里。忽然,他豁出去般目光一定,落在了女子唇上,咬了咬牙,低頭用自己的唇試探性地碰了碰。察覺自己在做什么,他連忙直起身,背對著女子,捂著唇,一雙眸子瞪得大大的,羞愧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如今小玲都這樣了,他竟然還想著占她便宜,實在可恨,自己怎能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然,他自責的同時,也忍不住心猿意馬,那溫軟的觸感仍殘留在他唇瓣上,以及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氣息帶給他的那一瞬沉醉仍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令他心馳神往。他的小玲,為何如此誘人?他干脆再偷偷親她一下吧,把自己的初吻留給她,他此生也算無憾了!反正此事只有他自己知道,應該沒事。想到此,蘇子淇膽子肥了起來,轉過身,撫著自己胸口劇烈的心跳,深呼吸一口氣,他再次一鼓作氣,彎下腰,在女子唇上印上一吻,攜著一份赤誠的愛戀。吻完,他整張臉都紅了個徹底,就連耳根也煮熟了一般,發(fā)著燙。他坐回床邊,平復下自己的情緒后,就繼續(xù)守著,搭在床沿的手,一點點地挪著,挪到女子手邊的時候,他心虛地看了眼女子的睡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握住她的。溫軟入手,他就緊緊握著不想撒手了,內心一陣滿足,像偷偷得來的幸福,來之不易,他小心翼翼地品嘗著,享受著,竊喜著,卻十分卑微。第二日一大早,洛安終于醒來,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著,她望去,就見蘇子淇正趴在她床邊打瞌睡,嘴邊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在做美夢。她想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結果輕微一動,就驚醒了男子。男子剛醒,有點迷糊,揉了揉眼睛,他才發(fā)現洛安已經醒來,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含著驚喜,“殿下,你醒了!”“小淇,幫我倒杯水來。”洛安坐起身,扶了扶自己微沉的腦袋,一邊干啞著嗓子吩咐了一句。今日開始,她該振作,將所有的痛都埋在心底,甚至可以將之轉為自己繼續(xù)前進的動力,將擋了她、害了她的東西全部鏟除,片甲不留!“?。俊碧K子淇見洛安狀態(tài)不錯,有些反應不過來,見女子看來,他才回神,連聲應道:“哦哦,我這就去倒,這就去!”說著,他就慌不擇路地回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水,又捧著杯子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由于步履不穩(wěn),杯內晃出了不少水,一路滴嗒,至床邊的時候,只剩半杯,他自己看著都有些窘迫,忐忑地將杯子呈到洛安面前,嘴邊扯出訕訕的笑意,“殿下,喝吧。”洛安嘴角抽了抽,挑眉看了眼蘇子淇,才接過水杯喝了起來。蘇子淇觀察著洛安的神情,發(fā)現她眉目間不再如昨日那般悲愴,雙目也恢復了些許光亮,他的心就隨之敞亮了起來,試探性地問出聲,“殿下,你是不是,不難過了?”將喝到底的水杯遞還給男子,洛安才看向他,輕輕點了點,閉著唇,從鼻中哼出一聲,“嗯?!?/br>孩子沒了,怎會不難過?但難過又如何?一切都已無法挽回……消沉了兩日,夠了。“那就好那就好!”蘇子淇見女子情緒依舊低落,但至少已經冷靜沉淀下來,心里一陣欣慰。只要她愿意好起來,就好。“安!”就在這時,婁瑞兒闖了進來,見洛安已經醒來,很是驚喜,連忙奔至床邊,關切地問,“安,你現在感覺如何了?有沒有好受些?還有,你幾近兩日沒吃東西,是不是餓了?要不要我為你備膳?”“瑞兒,先伺候我起床吧?!甭灏矊淙饍簱u了搖頭,表示無礙,就將手伸向他,一邊又看向蘇子淇,“小淇,你昨夜為了守我一夜沒睡,一定很累,快回房補覺吧。”“好?!碧K子淇看了眼婁瑞兒,見其看向他笑了笑,他連忙回以一笑,才看向洛安,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轉身的瞬間,他面色立時黯然了下來,就算垂眸,也難掩其中流露出的失落。“安,你——”婁瑞兒也察覺到洛安的變化,一顆心提了起來,緊張地問,想確認。然,未等他說完,洛安就打斷了他,故作輕松,“瑞兒,有些事一直擺在面上,反而不值錢了,所以還是埋在心里吧。”她垂了垂眸,掩了一瞬的沉痛,就看向男子,勉強地笑著,“伺候我起床吧,接下來,有幾場仗要打,懈怠不得。”婁瑞兒眸光微閃,眸中不自覺地流露出心疼,對女子柔和地笑了笑,“我明白?!?/br>說罷,他就開始伺候女子洗漱穿衣,如以前一般。洛安穿戴整齊后,就直奔葉逸辰的廂房,才至門外,她眸中就忍不住盈滿了淚,想伸手推門,心里卻生出了一陣強烈的退縮之意,不敢面對屋內的那個男子。“安,逸辰他現在很需要你?!眾淙饍荷焓謭?zhí)住洛安的手握了握,盡自己所能給予她力量。“我明白?!甭灏策煅手鴳艘宦?,咬了咬牙,握了握拳,就推門一鼓作氣般走了進去。婁瑞兒沒跟上去,從外面將門合上了,心里十分擔憂葉逸辰。這三個月,這個男子幾乎將一輩子的眼淚都放在這段時間流干了,其中凄苦,只有他自己一人才能體會。洛安一進屋,就見如巧如煙都守候在外室。兩人看到她均一驚,欲喚出聲,卻被她打手勢制止了。她看了眼內室的方向,才壓低聲音詢問道:“他可醒過?”“殿下,自被拿去——”如巧小心地看了眼洛安的神色才繼續(xù)說,也刻意壓低了聲音,“孩子,葉主子就一直在發(fā)高燒,未退。昨晚上,他醒過一次,卻是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哭著要找回他的孩子,折騰了一個時辰,他又暈了過去,至此,都未醒?!?/br>“我知道了?!甭灏蝉玖缩久迹瑧寺?,就徑自往內室走去,腳上仿佛灌了鉛,異常沉重。如巧和如煙對視了一眼,就繼續(xù)守在屋外,不敢出聲,心里無比同情洛安以及躺在屋內的那個男子。洛安一進內室,遠遠地就看見那個蒼白的男子安靜地躺在床上,就算閉著眼,也無法掩去眉間的悲。面色憔悴,比三個月前整整瘦了一圈,眼窩微微凹陷,眸底,泛著烏青,那本是紫紅的薄唇此時只剩下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