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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情,所以,他對這兩人還算尊敬。“熙兒,但愿你以后好自為之?!蹦婧辛髀冻鲂牢?。對這個徒兒,她一直很滿意,從小到大,辦事處處周全,幾乎從未出過差錯,可他偏偏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曾經(jīng)她就想,這究竟是福是禍,如今看來,應是禍。逆冷想再說些什么,最終卻以無奈一嘆了事,對云熙擺了擺手,“走吧。”云熙點頭,就轉(zhuǎn)身,如來時一般,步履款款地走出了宮門,一上馬車,他目光微斂,伸手溫柔地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淡然的面色漸漸沉重下來。坐在車廂外的車夫遲遲未聽到車內(nèi)傳出口令,忍不住問出聲,“主子,接下來回府么?”云熙回神,拭了拭自己濕潤的眼角,才說,“去軒王府。”兮兒十天前落了崖,具體情況他還不是很明晰,所以得先尋人了解清楚情況才行,而軒王府上那位便是他可尋的最佳人選。車夫聽出云熙的鼻音,忍不住愣了一下,卻不敢多問,應聲道:“是,主子?!本万?qū)車往軒王府趕去。至軒王府,云熙就察覺到不對勁,周圍把守的侍衛(wèi)似乎比以前多了一倍都不止,心思一轉(zhuǎn),便猜到這些多出的侍衛(wèi)定是云幻之派來的,而原因,他大致也能猜出一二。他并不在意這些云幻之的人會回去稟告她他此時來尋鳳沐軒的事,所以,他大方地下了馬車,走上前叩了叩邊上的側(cè)門。不一會,門就被打開,里面同樣是侍衛(wèi),她看到云熙的容貌怔了怔,難抑眸中的驚艷。于是云熙率先出聲,清朗如月的嗓音略帶磁性,煞是好聽,“在下是軒皇女殿下的一位故友,此番登門拜訪,便是想與她敘敘舊,勞煩姑娘進去通報一聲?!?/br>“是是是,小的這就去!您稍等!”那侍衛(wèi)被云熙的仙姿迷得七葷八素的,聽得他的請求,亟不可待地應了。說著,就匆匆跑進了府里,都忘了關門。不一會,那侍衛(wèi)就匆匆地回來了,連忙將門完全打開,對云熙往里做了個請的手勢,比之剛才,眸中多了幾分敬畏,“大人請進?!?/br>剛才她進去稟告的時候挨批了,殿下大罵,說她是蠢貨,竟然連曾經(jīng)赫赫有名的太史令大人都不認得,并讓她趕緊將他請進去。她真的很冤枉啊,她就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以前哪有機會見到太史令大人這么高貴的人物?也不知為何,殿下這陣子脾氣變得特別暴躁,見誰都不爽,以前還能玩幾個美人發(fā)泄發(fā)泄情緒,如今竟然連美人都懶得玩了,真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云熙點頭致意,就踏進高高的門檻,進了軒王府。那引路的侍衛(wèi)直接將云熙迎至鳳沐軒的寢殿,就退下了。守在殿外的玄月看到云熙,眸中流露出忌憚,躬身垂首,恭敬道:“云公子請進。”云熙連個眼角都沒給玄月,徑自踏進了寢殿,只是才踏進一只腳,就立馬縮了回來,厭惡地蹙了蹙眉,只因殿內(nèi)彌漫一股濃烈的酒氣,而他是孕夫,自然聞不得這種氣味,更何況,他十分重視腹內(nèi)的孩子,平時更是處處謹慎小心。玄月不解地看著云熙的反應,“云公子,您這是怎么了?”若仔細看,她右眼已經(jīng)失去焦距,無任何神采。“你進去對她說一聲,若喝夠了,就移步側(cè)殿,我在那里等她?!痹莆跚謇涞?,說罷,就轉(zhuǎn)身行去了隔壁的側(cè)殿。“是。”玄月很郁悶,卻不敢忤逆云熙,當即應了,就進了殿內(nèi)。過了半晌,將自己打理得一身清爽的鳳沐軒才出現(xiàn)在側(cè)殿,看向殿內(nèi)男子的邪魅鳳眸中充滿了興味,戲謔道:“清淺,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所以才不敢進我那充滿酒氣的屋子?!?/br>云熙也不隱瞞,坦然應道:“是,我已經(jīng)懷孕?!闭f著,他還低頭溫柔地撫了撫自己的小腹。這下,鳳沐軒被驚得目瞪口呆,他本來只是開開玩笑,沒想到這玩笑竟然成了真。他當即飛奔到云熙身邊,雙目驚奇地盯著他的肚子,“你竟然也會懷孕?不可思議啊不可思議,本殿本來一直以為你是那種不會屈從于女子之下的男子,就算成了親,你也肯定會逼你妻主喝下那男尊國的生子湯,讓她承受生養(yǎng)的痛苦,可沒想到,如今竟是你承受了?!?/br>“她是我妻主,我不舍得她受苦。”云熙笑了笑,才說,只是腦海中一閃現(xiàn)那個女子的身影,他就想到了今日所聞,心頓時入墜冰窖。“幾個月了?怎么完全看不出來?”鳳沐軒特想摸摸云熙的肚子,但想到云熙不喜歡其他人觸碰他的身子,就訕訕地縮回了伸出的手。“你要是想摸,就摸吧?!痹莆蹩吹进P沐軒的小動作,破天荒地開口答應了。“你確定?”鳳沐軒不敢置信地看向云熙,心想男子成了親果然會變得不同,瞧瞧眼前這個男子,就是一個典型例子。“摸吧。”云熙見鳳沐軒的反應,有些好笑。聽人說,懷孕期間,多讓人摸摸肚子,可以給腹中的孩子添福氣,所以他才愿意給鳳沐軒摸。鳳沐軒得到特赦,立馬將手伸過去,小心翼翼地覆上了云熙的肚子,眸中流露出羨慕。他要是能跟塵兒有個寶寶該多好。“這個孩子一個月還不到,估計得等來年初秋才能誕下?!痹莆踹@才回答鳳沐軒剛才的問題。“有沒有乳名了?”鳳沐軒收回了手,心里生出了一股失落。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不是不能生,而是他想為之生育的那個女人他這輩子都觸碰不到。“還沒有?!痹莆醮瓜卵劢?,掩了眸中溢出的傷感。“你妻主怎么沒想到起一個?”鳳沐軒隨口問了一句。云熙一怔,久久未答,垂眸望著自己的小腹出了神,突然,眸中落下一滴淚,他才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慌忙側(cè)首,想掩藏自己的情緒。鳳沐軒察覺不對勁,連忙繞到云熙面前,“清淺,你怎么了?”忽然,他有了猜測,“是不是你妻主對你不好?是不是?”他以前何曾見過這個一向處變不驚的男子落過淚?定是內(nèi)心已經(jīng)悲到極致,快承受不住,才會如此。“不是,她對我很好,你別亂猜。”云熙暗自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下情緒,恢復了淡然,仿佛剛才那一滴淚只是幻覺。“那你究竟怎么了?”鳳沐軒愈加疑惑了,比當時人還急。因為對此時的他而言,云熙就是他的哥哥,他的親人,他怎能不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