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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乖兒子!”玲瓏玉笑瞇了眼,下意識地看了眼鳳熾天,眸光微閃,就轉(zhuǎn)身一溜煙的功夫就離開了眾人的視線,即使已經(jīng)年過半百,她身手依舊敏捷,精神也不錯。接下來的用膳過程中,眾人都向洛安問了些關(guān)于玲瓏玉的問題,想具體了解玲瓏玉這個人,其間,江恨離和夜奴偶爾會幫洛安答。用完膳,眾人都各回各屋休息。這次,夜奴和云熙同床,父子倆畢竟剛剛相認,相互間自然有一大堆話想說。而鳳熾天如約去了冰室,陪寧玥說了半晌的話才離開。臨走,如剛才一般,她彎腰小心翼翼地吻了吻男子的唇,在他耳畔呢喃了一句,“玥兒,我明天早晨再來看你,還有……”她在男子額上印下一吻,才深情地看向他緊閉的雙眼,好像他醒著,正睜眼回視著他,繼續(xù)說,“我愛你。”簡單的三個字,卻飽含著她的滿腔愛戀,只差掏出自己的心窩呈給男子看了。另一邊,洛安回自己屋抱起古琴就只身一人直奔玲瓏玉的廂房,很是急切。玲瓏玉的廂房在隔壁的陵墓,因為她是那座陵墓的掃墓人,而且一掃就是將近二十年。此時的她身穿一襲素雅的長裙,即使已經(jīng)年老,但身材一點沒有發(fā)福的跡象,精瘦挺拔,那一頭斑白的長發(fā)和面上的皺紋也難掩她那身孤高清冷的氣質(zhì),當然這純粹是她安靜的時候才有的,若鬧騰起來,她這身氣質(zhì)會瞬間支離破碎。她正在院中挑揀今日采回的藥草,從其專注的眉眼間可看出她年輕時的絕代風(fēng)華,經(jīng)歷歲月的洗禮,其面上曾經(jīng)的張揚肆意已經(jīng)消散,只剩下無盡的滄桑以及祥和。她聽見有人進來的動靜,就回身看了一眼,見是洛安,且其手上抱著琴,她眼睛一亮,欣喜地問出,“丫頭,你這是想彈琴給師母聽?”“不然呢?師母你不是最愛聽我彈琴?”洛安笑答,一邊抱著琴徑自往玲瓏玉的廂房走去。突然,她感覺自己說得不對,連忙停住腳步,回身意味深長地看向玲瓏玉,嘴上糾正道:“其實不該這樣說,是師母你喜歡我手上這把‘意興闌珊’彈出的曲子。所以,揀好草藥就快進屋吧,我還有自家男人要陪,沒多少時間留這?!?/br>------題外話------一邊打瞌睡一邊碼字,哎,這是什么問題?☆、第三百四十九章公子諾“你這丫頭,有了男人就忘了師母是吧?”玲瓏玉一聽洛安的話,就瞪向她沒好氣道。“依師母的經(jīng)歷,難道不知一嘗情滋味就會上癮的道理?”洛安反問,說罷,就繼續(xù)往屋內(nèi)走去。玲瓏玉眸光微閃,有些赧然,看了眼身前的皇陵建筑,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黯然,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就繼續(xù)挑揀起手邊的藥草,不過比之剛才,手上的動作快了許多。不一會功夫,她就將藥草全部整理好,去附近的蓄水缸洗了把手,將手擦干凈,就連忙進了屋。見洛安正坐在地毯上調(diào)試琴弦,她當即坐到其對面,滿目希冀地望著眼前的女子,“丫頭,快開始吧,我都已經(jīng)等不及了!”她已是正襟危坐的姿態(tài),似乎十分想認真傾聽洛安待會彈奏出的曲子。“師母,這次我給你彈一曲?!甭灏矊α岘囉窠淮艘痪洌烷_始彈奏起自己手下的古琴,纖纖細指仿佛會舞蹈,在琴弦間靈活地彈跳著。玲瓏玉閉了目,灌注自己的全身心傾聽著曲子,眉間自然地舒展著,似乎完全沉浸在了仿佛來自亙古的天籟的悠揚曲調(diào)營造出的意境中,搭在兩膝上的手指應(yīng)和著曲子的節(jié)奏輕輕敲擊著。洛安也彈得十分認真,上半身微微前傾,雙眸低垂,自然地抿著的唇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柔順著地披散在肩上、背上,隨著她彈琴的動作輕輕蕩漾著,一襲煙波水紋白色長裙襯著她窈窕的身姿,添了幾分如夢似幻的美感,仿佛畫中才有的美人。一曲畢,洛安抬眸笑看向仍沉浸在曲中無法自拔的玲瓏玉,問出一句,“師母,可有以前他彈出的感覺?”“已有七成像?!绷岘囉褚猹q未盡,此時的她身上有一種世外高人的孤高氣質(zhì),淡漠而又優(yōu)雅,唇畔的笑意淺淺,卻總給人一種她暗藏著其他情緒的感覺,“丫頭,這把‘意興闌珊’我果然沒有送錯人?!彼K于睜眼看向洛安,眸中流露出欣慰和贊賞。“多謝師母夸贊?!甭灏补首饕槐菊?jīng),隨即瞇眼審視玲瓏玉,一邊嬉皮笑臉道:“不過看師母的樣子,似乎對幾十年前的事情還是難以忘懷。”“有些事情,是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绷岘囉癫⒉辉谝饴灏矊λ恼{(diào)侃,無奈地嘆了一句,就伸手想跟對面的女子索要那把古琴,“丫頭,把它給我看看。”“好?!甭灏颤c點頭,就小心翼翼地將琴遞了過去。玲瓏玉接過,就將那把琴橫在自己腿上,顫著手在琴上每一處流連,仿佛在對待自己的愛人,漸漸地,她低垂的眸中盈滿了淚,喃喃地道出一聲,夾雜著抽泣,“丫頭,這琴被你保養(yǎng)得真好,謝謝?!背聊似蹋^續(xù)說,帶著nongnong的自嘲,“若在我手上,恐怕早毀了?!?/br>“師母不會彈琴,自然不會碰琴,又談何毀之?”洛安不以為然,隨手端起玲瓏玉剛才為她斟好的茶喝了幾口。“不彈,這琴會缺靈氣,容易生銹,怎能不毀?”玲瓏玉反駁。“不談這些了。”洛安不想在這話題上與玲瓏玉多糾結(jié),索性轉(zhuǎn)移話題,“師母,你這兩年過得可好?”“也沒什么好不好的,基本跟往常一樣?!绷岘囉褚膊幌朐趥械脑掝}上多深入,索性順著洛安的話答,忽然,她來了精神,反問向洛安,“倒是丫頭你,這兩年似乎遭遇了不少挫折,記得前年的時候,你一個名叫‘婁瑞兒’的男人通過墨宮聯(lián)系過我,稱你突然不見蹤影,想問問我你有沒有來我這里。”說到此事,玲瓏玉忍不住一臉唏噓,“那次我真被你嚇壞了,一沖動,就重出江湖四處尋你,結(jié)果尋了一個月都沒尋著你,還一不小心在江湖上惹出了不少岔子?!?/br>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訕笑道:“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內(nèi)功全無,相當于一個廢人,要不小心被人砍死了也就真的死了,沒有挽回的余地,所以我為了保住自己這條雖已是風(fēng)燭殘年但至少還可以吃喝拉撒的小命,就回了皇陵,后來聽說你已經(jīng)平安回復(fù),我才松口氣,也是瑞兒私下通知我的?!?/br>突然,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