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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女子剛才對她說的話,他心里的那一絲欣喜瞬間消散干凈,取代的是無盡苦澀。說罷,他就想一把甩開女子的手,卻被她更加強硬地禁錮住,就連抬手臂的力量都沒有,他這才認知到自己跟女子間力量的巨大懸殊,不禁想起她剛才易聲以及使出輕功帶他飛離自家府邸的事情,頓覺身邊的女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說過,我會試著喜歡你?!边@次,洛安態(tài)度顯得很強硬。她算是看明白了,對鎖胤榮這種有強烈的自我意識的男子,必須來硬的!“胤榮,你此生注定是我莫涵的男人!”鎖胤榮怔住了,雙眸呆呆傻傻地望著一臉自信的女子,實在不明白她這份絕對的自信究竟是用什么支撐的,可這份自信在他眼中偏偏該死的吸引人,令他的心臟忍不住為之顫抖,劇烈跳動。兩人間的空氣凝固了良久,他才打破平靜,“你又怎知你將來一定會喜歡上我?”為掩飾自己眸中的波瀾,他轉(zhuǎn)開視線看向已經(jīng)出現(xiàn)晚霞的蒼穹,見天際漸漸染紅,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風(fēng)景極美,恨不得時間在這一刻停滯,因為時間一停滯,停滯的不止是流逝的光陰,還有身邊同他一起欣賞此番美景的女子。“你是一個優(yōu)秀的男子,而且還是一個美男,而我一向欣賞有見識才華的男子,也很喜歡看起來賞心悅目的事物,你說,跟你相處的時間長了,我怎會不對你生出喜歡之意?”洛安不以為意,戲謔地望著男子,話語間都帶著笑意。“后一個原因才是重點吧?”鎖胤榮心里對洛安還存著疙瘩,聽得她臭屁的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并吐槽一句。“那這樣呢?”洛安抓過男子的手在他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一邊緊緊盯著他面上的神情。這招就是滄瀾瑾瑜昨日對她用的,她中招,說明挺有用,所以為了追到胤榮,她今日索性來個活學(xué)活用。不過,她可沒滄瀾瑾瑜那個臭男人那么輕浮,只吻了對方的手背,也許這樣會顯得更虔誠。這般想著,洛安愈發(fā)覺得自己無比英明。“你——”鎖胤榮臉紅了,驚愕地看著女子,實在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反應(yīng)。手背上仍殘留著溫軟的觸感,令他心間麻酥酥的,仿佛那上面滴落了一滴煮溫的桃花釀,散發(fā)著旖旎的芬芳,令他身體里似乎多了一股血液,恣意歡暢地流淌著,別樣的sao動在心間沉浮。“如何?”洛安很滿意男子的反應(yīng),湊近了些許,逼視著男子的眼,一雙桃花眸魅惑風(fēng)情。“涵兒!”鎖胤榮故作生氣的模樣,語氣沉沉地喚了一聲,實則為了掩飾自己內(nèi)心強烈的悸動。說著,他猛然甩開女子的手,站起身欲走,只是才走出一步,他就被女子一把拽住。“胤榮,你還沒原諒我么?還是說,你根本不想嫁給我?”洛安使出苦rou計,眸中已經(jīng)濕潤,手上緊緊拽著男子的袖子,一副堅決不放他走的架勢。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怎么了,明明知道胤榮不是墨哥哥,可她就是不想與他分道揚鑣,變成對彼此而言無交集的路人。是太犯賤,還是太自私?鎖胤榮被洛安后一個問題刺激得身子一震,不再堅持離開,回身就看到女子可憐楚楚的模樣,心里瞬間塌陷了一角,著急地解釋道:“我沒有?!?/br>“沒有什么?”洛安見桿就往上爬,認真地看著男子,“沒有生我氣,還是沒有不嫁給我的想法?”鎖胤榮躊躇了片刻,才咬牙道,竟帶著幾分寵溺,“兩種沒有都有,可行?”“行!”洛安一揚眉,滿意一笑。忽然,她驚喜地看向遠處的天際,“快看!有落日!”鎖胤榮看去,只見縹緲的天際間掛著溫和的紅日,由其為中心散開的橙黃光暈不僅染紅了那一角蒼穹,呈現(xiàn)漸變的色澤,也染紅了江河中的粼粼波光以及在水面上緩緩游行的船只,色調(diào)明艷,令人的心情忍不住為之明朗開懷,甚至生出一種浪漫情懷,由衷地想為之抒發(fā)感嘆。“真美!”而洛安就這樣做了,她張開雙臂,熱情地擁抱著眼前絕美的景致,唇畔的笑意真切而又美好,令人忍不住想將其收藏起來。而她身邊的男子就癡癡地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在他心間生根的一棵萌芽正在茁壯成長,終有一天將長成根基穩(wěn)固的參天大樹,令他覺得既新奇又無奈。“涵兒,我該回去了?!币娐淙瘴飨?,男子便知時辰不早,該回去。“好,我送你。”洛安也不想為難男子,當(dāng)即答應(yīng)。說著,她就自然而然地牽起男子的手往回走。這次鎖胤榮并未反抗,任女子牽著。臨走,還不忘拿他剛才放在草地上用絹布包著的糖葫蘆。路上,出于強烈的好奇心理,他忍不住問向洛安,“涵兒,你會易聲和輕功,是不是江湖人士?”“是,也不是?!甭灏睬纹さ?。“什么意思?”鎖胤榮更加疑惑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以后你就會懂了。”洛安眸中閃過一抹狡黠,“胤榮,你問了我兩個問題,我是不是也應(yīng)該回敬你兩個問題?”“麟兒想問什么?”鎖胤榮大方道。既然男子都同意了,自己再不問豈不可惜?洛安也不扭捏,當(dāng)即問出,“其一,剛才我潛入你家府邸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下人的議論,稱你昨日還好好的,但今日一大早起來就變了樣,冷冰冰的,請問究竟為何?”“這你都能聽到?!”鎖胤榮一驚,顯然未想到洛安會問這個。“嗯。”洛安理所當(dāng)然地點點頭,仿佛將偷聽當(dāng)成了一件光榮的事跡。她一邊雙目殷切地看著男子,等著他的回答。“其實也沒什么?!辨i胤榮蹙眉,開始答,“昨晚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而這個夢,我十年前在一次落水被人救起后的當(dāng)夜也做過。”“是什么夢?”洛安心頭一突,迫切地想知道夢的內(nèi)容。鎖胤榮突然很不好意思,暗暗鼓起勇氣,才道:“有點像春夢,因為里面除了我還有一個年輕女子,可我看不清她的樣貌。不過,她身上的衣服很奇怪還有她身邊的我也是,兩人站在一片不知名的花海中,貌似在談情說愛,具體說了些什么,我已經(jīng)不記得,但我能感受到夢中的我跟那個女子很相愛,可這與我何干?我明明是清清白白的閨中男子,根本沒跟哪個女子有染,做出這種夢來,實在令我很苦惱,好像我已經(jīng)不是我了,這種感覺很難受、很憋悶……”他看向洛安,結(jié)果見她蹙眉沉思著什么,雙眸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