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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六月,呈上吧?!?/br>“是,娘娘。”六月連忙從自己袖內(nèi)取出一個布包,走至滄瀾瑾瑜跟前,經(jīng)由亁泗轉(zhuǎn)手呈給他。滄瀾瑾瑜打開布包,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本賬本,隨手翻了幾頁,發(fā)現(xiàn)上面清晰地記錄著秋壑關(guān)于賄賂的收支。忽然,幾張紙從賬本的頁紙內(nèi)掉落出來,亁泗連忙上前撿起遞給滄瀾瑾瑜。男子接過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幾張不同家錢莊存款的票據(jù),票據(jù)上蓋著秋壑的私人印章,而這幾張票據(jù)上的數(shù)目合起來正是賬本上的總收入,這筆數(shù)目雖不算龐大,但絕對不是秋壑這個太尉大人的俸祿能積攢起來的,由此,秋壑的受賄之行已經(jīng)昭然若揭。“秋愛卿,你還什么好說的?”男子龍顏大怒,直接將那本賬本擲了出去,不偏不倚地,賬本正好砸在秋壑身上。秋壑伸手顫巍巍地撿起那本賬本,急切地翻開,從頭翻到尾,他突然激憤地瞪向洛安,“你——”才吐出一個字,就一翻白眼,直接暈了過去。“相公!”“爹!”張氏和秋琰連忙一左一右扶住秋壑,張氏哭泣出聲,秋琰不甘心,直接回身瞪向洛安,惡狠狠地罵出一句,“秋晚云,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賤人!”說著,他直接一拳頭往她身上揮去。不過,洛安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秋晚云,輕巧地一避,就躲開了秋琰的攻擊,同時腳一伸,就讓那沖過來的男子摔了個狗吃屎。“哎呦!”男子慘叫出聲,狼狽至極。“刑部尚書?!睖鏋戣ろ虚W過一絲笑意,看向賓客席的某個官員,喚出一聲。“微臣在?!毙滩可袝_晨鑫連忙從賓客席中走出來,跪到滄瀾瑾瑜面前。“立刻將這一家三口以及太尉府上的其他家眷全部收押,聽候處置?!睖鏋戣し愿赖馈?/br>“微臣遵旨?!绷_晨鑫恭敬應(yīng)下。說罷,他就喚了幾個侍衛(wèi)押著秋壑一家三口離開了現(xiàn)場,一路上傳來張氏和秋琰凄慘的哭叫聲,漸行漸遠。☆、第四百一十九章寵妃之名“另外,今日秋婕妤為全道義行下大義滅親之舉,孤很欣慰,即日起,秋氏升為昭儀,享昭儀之榮,另賜珠寶一箱,錦緞十匹?!睖鏋戣た聪蚵灏?,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臣妾謝過陛下賞賜之恩?!甭灏残老矐?yīng)下,眸底掠過一抹得逞。就在這時,昕彤雙手托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至洛安跟前,就將錦盒呈給她,對她笑得和善,“秋昭儀娘娘,這就是太后剛才賞賜給您的一對玉如意,快收下吧?!?/br>“謝謝昕彤姑娘?!甭灏不匾砸恍?,就垂首雙手接過錦盒,以示對太后的敬仰。“娘娘,這后宮因為你可能要變一番格局了,奴婢欽佩至極?!睎|西交接完畢,昕彤并不著急回到太后身邊,反而走近洛安幾步,在她耳畔說起了悄悄話。“你想充當(dāng)什么角色?”洛安淡定回問,聲音刻意壓低。“以后用得著奴婢的地方,娘娘盡管派遣,只希望娘娘日后飛黃騰達之時,能記得奴婢的好。”昕彤含蓄道,卻透露著一顆七巧玲瓏心。“你是個聰明人,本宮喜歡。”洛安此話,算是答應(yīng)。“謝娘娘器重?!标客幌?,連忙悄聲應(yīng)下,就退開回到了斐霓裳身邊。事情都過去,宴會上的男女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飲酒作樂,惟一不同的是,他們心中有了一個忌憚,就是那位剛才一鳴驚人從七品婕妤一下子連跳四級升為三品昭儀的女子。“愛妃,快過來陪孤喝一杯?!甭灏财ü刹怕浠刈约何蛔?,滄瀾瑾瑜就對她發(fā)出了邀請。她也不拒絕,當(dāng)即端起一只酒盞,扭著腰走向男子,至他跟前,便挑釁地看著他,“陛下先喝,還是臣妾先喝?”“你喂孤喝。”男子大力一拽,就將女子拽到自己腿上,就著她手中的酒盞將里面的酒液一飲而盡。“陛下真壞,將臣妾的酒喝光了,臣妾喝什么?”洛安將戲演足,手臂繞上男子的脖子,嬌嗔道。“孤也喂你?!蹦凶语嬒乱豢谧约旱谋芯?,就低頭壓住女子的唇,將自己口中含著的酒液渡了過去,松開時,他對她無賴地挑眉,“滋味如何?”洛安壓抑住自己心頭的怒火,一臉媚笑,“瓊漿玉露也不過如此了?!?/br>這幕清晰地落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眼里,各人反應(yīng)不一,大致可分成三類,嫉妒的,焦慮的,以及淡漠的。嫉妒的無非是滄瀾瑾瑜后宮那些依舊仰慕著他的妃嬪們。焦慮的則是坐在賓客席里的文武百官,或擔(dān)心陛下如今對秋昭容上了心,自己已經(jīng)送進宮去的女眷以后的日子將更加暗無天日,或害怕秋昭容總有一日會恃寵而驕,禍亂朝綱。最后淡漠的自然是太后斐霓裳和皇貴妃許竹蕓這一小部分群體,前者看戲,后者完全無心。將兩人間的對話一字不落收入耳中的皇甫驪婉簡直快把自己的袖子攪爛,滿心嫉恨和苦楚,卻只能打落牙齒往肚里咽,誰讓她是皇后,必須大度。不過來日方長,她一定會找到機會將秋晚云這個賤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這日過后,洛安的寵妃之名正式成形,除了上朝,滄瀾瑾瑜幾乎無時無刻都不跟她膩在一塊,就連批閱奏折的時候,他都要從她那聽幾句建議。“瑾瑜,因為朕,你后宮那些女人都快鬧翻天了,你真的不管管么?”此時洛安正慵懶地躺在滄瀾瑾瑜特地為她置辦在御書房的美人榻上,看向坐在書案后批閱著奏折的男子,笑得不懷好意。“讓她們鬧翻好了,孤不在乎?!睍负蟮哪凶宇^也不抬,漫不經(jīng)心地回了一句。“可是,萬一她們聯(lián)合起來對付朕,朕該怎么辦?”洛安不依不撓,一邊撩起自己的發(fā)把玩著。“以你的手段,還怕自己對付不了她們?”男子終于抬眸瞥了洛安一眼,含著興味。“你真想隨朕怎么玩?”洛安樂了,雙眸晶亮。“隨便,不過千萬別鬧出人命,否則孤到時對外不好交代?!蹦凶永^續(xù)低頭批閱奏折。“放心,朕不喜那刺鼻的血腥味?!甭灏矏芤獾亻]了眸,長睫垂下,在眼底覆上一層朦朧的陰影。忽然,陰影散開,只見她再次睜開眼來,身子一翻,在美人榻的扶手上撐著下巴笑瞇瞇地望向男子,忽閃著狡黠的光芒,“瑾瑜,朕又想起一件事。”“說?!蹦凶右琅f頭也不抬,只吐出一個字,卻透露出對女子絕對的耐心和寵溺之意。“最近朕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