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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哀家對瑾瑜的養(yǎng)育之恩,你真的一點都不恨哀家么?”斐霓裳漸漸平靜,看向女子的眸中流露出一絲熱切。“恨?!鼻韻固谷?,“恨你當初沒有告知我真相,恨你隱瞞了我這么多年,恨你如今突然告知我一切,令我更加深刻地認知自己曾經(jīng)的懦弱也是一種罪過,霓裳,我恨你。聽了這些,你心里可有好受些?”“好受些了?!膘衬奚厌屓灰恍?,有些感慨,“怪不得先帝到死都愛著你?!?/br>“為何?”曲醉嵐微微訝異。“因為你值得一個男人全心全意地愛你?!膘衬奚研φZ。“你又何嘗不是?只是未碰著罷了?!鼻韻狗纯洌藭r的她已經(jīng)放開,隨后拿起酒盞往口中優(yōu)雅地渡了一口酒。“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我已經(jīng)老了?!膘衬奚褜械哪抗廪D(zhuǎn)向座上的洛安和滄瀾瑾瑜,“再沒有屬于這些年輕人的激情?!?/br>“也是?!鼻韻箍嘈Α?/br>宴會結束之際,洛安撇下一臉怨念的滄瀾瑾瑜去了許竹蕓的寢宮清檀殿,想與她這位宮中惟一的摯友再度暢飲一番。“meimei,我明日便想出宮?!憋嬒聨妆疲S竹蕓才借著酒意與洛安陳述道。“jiejie已經(jīng)決定了?”洛安詫異,此時她已卸下一身華貴的行頭,青絲僅用一支梓木簪挽起,樸素簡單至極。“嗯,決定了,我想接受你的提議出去領略領略外面世界的風采,若可以,我想尋一處世外桃源隱居起來,平靜地過完余生。”許竹蕓淺笑道,終年沉寂的眸中難得流露出向往的光芒。“挺好的想法?!甭灏矊⒆约菏种械谋K撞向女子手中的,祝福她能美夢成真。“晚云,你呢?你日后有何打算?我并不覺得依你的性子,你會一直將自己龜縮在皇宮里?!闭f完自己的事,許竹蕓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洛安,八卦地問道。“的確,我不會一輩子都待在這里?!甭灏颤c點頭,贊同道。“我本以為你會回答,為了陛下,你會留下。”許竹蕓一臉別有深意,“看來,你對陛下并無真愛。”“誰說我沒有?”洛安不以為然,“我離開的時候,會順道將他拐走,這樣你還覺得我對他無真愛么?”“不會吧。”許竹蕓不可思議,欽佩于洛安的異想天開,“你確定你能拐走他?”“能!”洛安咧開一嘴白牙,篤定道。……第二日,在宮門口送走許竹蕓后,洛安有些惆悵,反身折回宮的時候,她并未坐皇后專用的轎輦,而是漫無目的地徒步行走在漫長的宮道上,目光沉靜,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那轎輦和她的隨行婢女已被她譴回,只剩下六月和七月默默跟在她身后。走著走著,她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越來越清幽,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正置身于一處陌生的環(huán)境中,她連忙問向七月,“這是哪里?”“回稟主子,這里是皇宮北側,再往前便是國師的住所天外宮?!逼咴鹿Ь椿氐?,“去看看?!甭灏惭劬σ涣?,當即大步流星繼續(xù)往前走去。天外宮雖屬皇宮,但其建筑風格卻與皇宮的金碧輝煌格格不入,少了貴氣,卻多了幾分莊重肅穆,素墻黛瓦,十分干凈利落。殿前,有一個身穿道服眉目清秀的男子正在打掃,見到走來的洛安,他微微一愣,接著得體問道:“請問您是誰?”“本宮是你家國師大人的故人,不知國師大人現(xiàn)在是否方便見本宮一面。”洛安語氣平淡,目光一直落在前方宮殿古舊的門扉上,似穿透門扉看到了里面的身影。聽得洛安的自稱,那個小道士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再看洛安身上華貴的服飾和頭上的九翎鳳冠,心里一個咯噔,愈加惶恐,“您是皇后娘娘?”“那你還不下跪!”洛安身后的六月按捺不住自己的暴脾氣,當即上前對那小道士吼了一聲。小道士被六月吼懵了,眨巴著眼睛望著六月,眼眶有些濕潤,可憐兮兮的,像一只膽怯的小動物,看得六月心里生出了罪惡感,不等她道歉,洛安就出聲喝止,“六月,不得無禮!”“哦?!绷虏磺椴辉傅貞艘宦?,退了回去,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個小道士身上,含著幾分歉意。“這位小道士,你快進去給你家國師大人通報一聲吧,”見小道士欲向自己下跪行禮,洛安連忙攙住他,一邊客氣道。“是是是!小的這就去!”小道士連聲應下,膽怯地看了眼六月,扔了掃把就跑。“六月,你把人家嚇著了?!背弥@空檔,洛安開始調(diào)侃六月,笑得不懷好意。“不怪我,是他不經(jīng)嚇?!绷侣柭柤?,一臉無辜。不一會,那個小道士就回來了,請洛安進去,比之剛才,態(tài)度更敬畏和殷切了幾分,好像洛安是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洛安點點頭,抬步就走進那座莊重的宮殿,面上的神情復雜,似急切,似喜悅。“師父,人來了?!苯K于將洛安領進殿內(nèi),那個小道士便對那個正坐在八卦圖中央專注打坐的淺白身影提醒了一句。“你先出去吧。”那身影未轉(zhuǎn)身,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嗓音清冷,卻滲透著幾分壓抑。“是,師父?!毙〉朗抗ЧЬ淳吹貞乱宦?,就立馬退了出去。“六月,七月,你們也退下吧?!甭灏惨矊ι砗髢蓚€小跟班吩咐了一句,自從進殿,她的視線便一直定格在那抹淺白的身影上。姐妹倆皆將曖昧的視線在洛安和男子身上流轉(zhuǎn)了一圈,才應聲退下,還順道將殿門合上,阻隔他人的窺視。洛安站在原地佇立了良久,才干澀出聲,“想我嗎?”仿若隔了千年的歲月,她已經(jīng)記不清那次分離已經(jīng)過去多久,指尖倏然扣緊,有些害怕,若時間再長些,自己會不會忘記這個為她背井離鄉(xiāng)獨自在外守候的男子。“你過來?!蹦悄\白的身影依舊未動,像一尊雕塑,清冷的嗓音添了幾分靡麗的魅惑。洛安綻開笑顏,毫無防備地晃了過去,繞著男子走了一圈,突然彎下腰輕佻地挑起他的一縷青絲湊至鼻間嗅了嗅,戲謔道:“還別說,你打扮成道士還真有模有樣的,有幾分禁欲的色彩……唔!”還未說完,她就被那跪在地上的男子猛地一拽躺倒進他懷里,緊接著,唇被一抹同樣質(zhì)感的溫軟緊緊封鎖、侵略,男子如火的熱情席卷了她的理智,令她不得不沉淪入這場悱惻的纏綿中去,以這恨不得吞噬了對方的深吻向?qū)Ψ皆V說自己泛濫成災的繾綣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