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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回蕩在整個斗場內(nèi),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頓時,眾人皆被鳳無雙身后的三個男子驚艷到,忍不住吸了一口哈喇子。只見那身穿一襲墨藍長衫的男子面容俊朗,身形高挑挺拔,星眸明亮有神,一頭墨發(fā)均被束起,顯得朝氣蓬勃,英姿颯爽。還有一位身穿素色的錦衣,五官清秀,肌膚白凈,一眼望去,只覺得很舒服,不溫不火,尤其那一頭銀白的長發(fā),更給他添了幾分縹緲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霧里看花之感。最后一位是個樣貌十分俏麗可人的男孩,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身穿淺黃的襖子,腦袋上戴著裹茸的氈帽,一雙大眼清澈透亮,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子,靈動而又美好。“笑塵,你這是怎么了?”鳳無雙興奮地奔至洛安跟前,想擁抱她,但一見她此時一身狼狽的行頭,頓緊張了起來,欲上前查看。“朕無礙?!甭灏矒u了搖頭,此時在眾人面前,她需有帝王的威嚴,因此并未松懈,“臨安,事情進展得如何了?”鳳無雙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收斂,恢復為人臣子的模樣,恭恭敬敬地向洛安稟告,“陛下,皇宮已被微臣的人控制!”洛安拍拍鳳無雙的肩膀,欣慰地笑言,“做得很好?!?/br>“皇宮被控制?怎么可能?”赫連語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恍然大悟,望向洛安確認道:“剛才那個侍衛(wèi)是你的人?!”“還挺機靈?!甭灏蔡裘迹敛涣邌莸乜滟澋?。“鳳!沐!麟!”赫連語氣得臉通紅,通身顫著,若不是被制住,她定會毫無形象地撲向洛安,一口將之咬死。“都說朕從大半年前就開始部署了?!甭灏猜柭柤纾荒槦o奈。“你最好現(xiàn)在就殺了寡人,不然等寡人東山再起,一定將你碎尸萬段!”赫連語惡狠狠道,忽然,她視線投向洛安身后的男人們,迸射出毒蛇般陰冷的目光,“還有他們,寡人一定會讓他們嘗盡千人騎萬人跨的滋味,生不如死!”還未等她罵完,押著她的絕殤就聽不下去,點了她的啞xue。洛安并不在意赫連語的咒罵,因為,她很確信,這廝活不過明日天亮,那她所說的話自然都可以當屁放了!見那些赤月民眾仍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著,洛安蹙了蹙眉,深切體會到了一個國家強盛的重要意義。若此時是鳳天受到外族侵略,那她的子民定也會像眼前這些人一樣惶惶不安,卻無力反抗!不過,眼前這些民眾將來也會成為她的子民,她沒必要為難她們,于是,她對這些人擺擺手,“你們可以回去了。”一聽她的話,那些已經(jīng)經(jīng)歷一場生死較量的民眾連忙對她跪下,匆匆磕頭謝恩后,就作鳥獸散。“笑塵,你這樣放過她們,明日赤月已經(jīng)變天的消息就會傳遍大江南北?!兵P無雙不怎么理解洛安的做法,有點擔心她這樣太過突飛猛進的做法可能會引起民怨和另外兩國的敵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朕還怕傳不出去?!甭灏矡o所謂一笑。“為何?”鳳無雙鎖了眉。“收復天下是早晚的事,此事傳出,朕正好可以看看滄瀾和花野兩國的反應,然后見機行事?!甭灏材抗饴涞讲贿h處的一輛馬車上,情緒立刻有了波動,眉眼間流露出擔憂。“怎么了?”鳳無雙順著洛安的目光看向那輛馬車,不解地問道。“離在那輛馬車上。”洛安陳述。方才,她的屬下怕江恨離受寒導致病情加劇,索性叫來一輛馬車,將男子安置了進去。此聲落,無論鳳無雙,還是婁瑞兒和鳳千雪,俱是一驚,“什么!”“回去再說吧。”洛安始終掛念著江恨離身上的傷勢,不多廢話,便直奔那輛馬車,經(jīng)過赫連語的時候,她對押著女子的絕殤和絕情吩咐了一句,“將她關進皇宮宗人府便可?!?/br>未等絕殤和絕情出聲應答,她就離開兩人的視線,上了那輛馬車。鳳無雙一行人連忙跟上,面色沉重,見洛安的神色,他們便知江恨離的情況不佳。赤月的皇宮早已被洛安的人重新整頓肅清,所以洛安一行人進去的時候仿若在進自己家,而赤月的國君赫連語卻以囚犯的身份進了皇宮內(nèi)部的宗人府。江恨離一身的血污需要洗凈,洛安再看了眼自己的行頭,眼珠一轉,就直接一把打橫抱起男子進了浴房。男子早已清醒,見女子欲和自己共浴,頓羞紅了臉,寒眸中起了波瀾,“洛兒,這樣真的好嗎?”“你說呢?”洛安已經(jīng)將自己渾身上下的衣物剝干凈,接下來開始剝男子的,其間小心翼翼地避開了男子的傷口。“也好?!蹦凶幽抗馕㈤W,隨即笑了,坦然而對,闡述著一個還未實現(xiàn)的事實,“我早晚會嫁給你,成為你的人?!?/br>“倒還有點自知之明。”洛安濕了一塊布巾,開始為男子擦身,“你身上傷勢嚴重,暫時不能入水?!?/br>剛才光天化日之下,她當然不敢扒開男子的衣服,只微微撩開看了些大概。此時,終于將他肌膚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看全,她忍不住濕了眼眶,輕輕撫摸那肌膚上明明已經(jīng)結痂卻又破開添上新傷的傷痕,心疼地問向男子,“是不是很疼?”男子搖了搖頭,只道:“會愈合的?!彼麖奈磁c女子如此坦誠相見過,此時初次,難免拘謹些,目光微微躲閃,卻又避之不及,耳根都紅透了。洛安冷哼了一聲,“我會悉數(shù)奉還給她!”她口中的“她”自然是指將男子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赫連語。“好?!蹦凶訉櫮绲貞艘宦暎睦锬|動。被折磨的時候,他便想過,洛兒若知道一切的話,一定會為他報仇,如今成真,他有種難言的滿足感。這份滿足感并非源于洛兒會為自己報仇,而是,自己心中一直所依賴的她此時真的給予了他依靠,將他捧在手心上重視著、寵愛著。“還有你。”洛安一把擰住男子的耳朵,“別以為此時對我百依百順就逃過一劫了!”“疼!”男子痛呼,很無辜,“我又做什么惹洛兒不高興了?”“當初我掉入鳳江的時候,你為何也跳?在那么湍急的水流中,就算你游泳技術一流,能精準地抓到已經(jīng)被沖出幾百米的我,也只能與我一起被水沖遠,你說你是不是傻?做事能不能用點腦子,少沖動些?”洛安當即出聲訓斥,連珠炮似的。即使她知男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但她還是不贊同他曾經(jīng)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