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07 - 疾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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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族居住于封白山腳下,三面c天山脈環(huán)繞,出入除了由西邊河谷低地再無其他。嵐兒打獵的場所是隸屬小爹爹名下的南庭山,山上闢有好幾處藥圃和農(nóng)舍,有時她上山時間晚了,便會在上頭過夜。興許是不想碰到任何人,嵐兒特地擇了平日沒在使用的古道上山,一路上爬。少女腳程頗快,不到一時辰便抵達距平地有數(shù)千尺高的南坡藥園,金黃的日光灑落在翠綠植物上,時值仲夏,這一個地區(qū)的藥草在炎夏時生長緩慢,幾乎不需照顧,所以要隔上好一段日子才會有人來巡視,正合嵐兒心意。她在圍籬旁的大石坐下,歇了歇腿,拔開竹筒飲水時,眼角瞄到了不尋常之處。農(nóng)舍的門沒落閂。為了避免山中野獸亂闖,藥農(nóng)離開前一定會把所有的入口都牢實封閉,她警戒起來,躡步從屋側(cè)繞過去,待到門旁,少女傾耳細聽,一片靜悄悄,她以弓將木門抵開一縫,因為窗戶封閉,里頭黑鴉鴉一片,〝誰在!〞她喝問道,無人回應,無獸咆哮,安靜的山里,只有風聲在耳邊響著,她大力將門推開,陽光灑入,簡單的農(nóng)舍里,四面磚墻上窗板皆被封死,墻邊擺放著幾座空蕩蕩的藥架,農(nóng)具堆在角落,右手邊則是供休息用的床鋪,重點是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床鋪上,此時竟然擺著一個包袱和一件男用披風。在看見披風的第一眼時,少女睜大雙眼,一個箭步上前,將披風領邊翻過來,果然看到了一個藍線繡成的〝疾〞字。烏嵐笑開了臉,想了想他可能去的地方,撒開步子便往林中奔去。蓊蓊郁郁的森林里,樹椏低垂交錯,日光穿過葉隙,在溪谷間碎了一地金光。潺潺流水彎延于巨石間,偶有幾片落葉飄落,順著水流悠悠蕩去,嵐兒跳過大石,低著頭避開會勾髮的樹枝,一直來到森林深處,隨著流水聲漸響,腳下的石塊也越見巨大。她在一塊巨石邊緣停下腳步,低頭下望,欣喜的雙眼,眨了眨,呀的一聲,慌忙瞥開目光。高約三人的巨石底下,因前方亂石阻道,溪水在此處匯流成一汪碧藍澄澈的潭子。一名青年裸身浸在水中,仰首閉目靠在石上,垂肩秀髮披散,澹墨劍眉斜飛,直挺的鼻梁下,粉色薄唇緊抿,彷彿未出鞘的劍,隱含肅殺之氣。此刻,那雙狹長鳳眼倏地睜開,就見少女俯身朝他開朗一笑,〝疾哥哥,你回來啦。〞青年木然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中卻透著暖意,〝懶懶,妳為什麼在這里。〞〝嗯嘿。〞少女揚揚手上的弓,目光儘量不下落到疾哥哥白皙的頸子以下,討厭,以前明明都不介意,她現(xiàn)在是在害羞個什麼勁啊。青年一直盯著她的眼,卻不說話,把她瞧得彆扭了,只好彎下腰,藉此躲避他的審視,她在石頭邊坐下,雙手撐在身后,小腿踢呀踢的,由上往下看著他,〝疾哥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呀,你這次去好久,大家都好擔心你,為什麼不先回村子里呢?〞青年離開石邊,〝轉(zhuǎn)過去。〞疾哥哥果然一點都沒變,少女嘴角咧的更開,連忙轉(zhuǎn)過身,將背面對著水潭方向,盤腿而坐。她抬頭看著林間陽光,日光已經(jīng)有點斜了,娘會看到她放在桌上的字條嗎?身邊傳來微微動靜,穿上一襲黑衣的青年躍到她身旁,朝她伸出手,〝走吧。〞少女將手擺到他掌心,任他拉起,動作未有半點猶豫。一路上,皆是她吱吱喳喳的聲音,問著他這些日子做的事情、去過的地方、遇見的人。她說了很多,他則一如往?;卮鸬纳?,多半時間,都只是靜靜傾聽她的話語。兩人一路走回了藥圃,白疾進入農(nóng)舍,拿起行李,轉(zhuǎn)身要關門,卻見嵐兒靠在門邊,沒有要移動的意愿。他看向她,嵐兒朝他笑了笑,〝疾哥哥你先回去吧,二伯很掛念你,你先走啊,我才剛到,還想在這里待一會兒。〞白疾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回屋內(nèi),重新放下東西,〝我陪妳。〞嵐兒拉住他的衣袖,一直充滿j神的語氣突然有點高亢,〝不用了!〞見他望過來的打量眼神,嵐兒笑瞇瞇道,〝我說了呀,二伯還在等你,這里我從小不知道來過多少回了,熟到不行了,疾哥哥真的不用擔心我啊。〞似乎被她的堅持勸服,白疾留下披風,〝晚點會冷,下山穿著,早點回去,別亂跑。〞〝知道知道。〞嵐兒連忙點頭,目送著他走出圍籬,直到看不見身影。接著從屋角找出竹籃,背上弓,往森林深處走去。山溝里長有許多野菜,森森綠林中,青衣少女四處採摘著。待籃子半滿后,少女漫步來到一處山崖邊,放眼望去,群山蒼芒,視野開闊,她坐在一棵樹下,抱起了膝,陷入自己的思緒中。直至日夕西落,少女抱著枯枝,緩步走回農(nóng)舍。在她蹲在門前小爐努力生著火時,男子的聲音在背后響起,語氣中帶著隱隱怒氣,〝妳還不回去?〞嵐兒被他嚇了一跳,火石銳利的邊緣擦過指頭,她抖了一下,火石從指間落下。白疾立刻蹲下拉過她的手,低頭審視傷口,嵐兒囁嚅道,〝疾哥哥,你怎麼還在...〞白疾用皮袋的水將她雙手清洗乾凈,彷彿故意似的,長指劃過她的傷口,又擠出了一滴血珠,嵐兒被他弄痛了,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握著。下一刻,疾的動作,讓嵐兒心頭一跳,頭皮炸成一片。他將她的手指遞到嘴邊,伸舌舔去她的鮮血。見他還想再舔,嵐兒勐地將手用力抽回,藏到背后,臉皮發(fā)燙,〝才一點傷口,不礙事的。〞昏暗中,白疾美麗的眼睛看著她,〝為何還不回去?〞嵐兒弱弱道,〝我已經(jīng)有留言跟娘說了,明天才回家。〞〝因為大哥?〞小人兒臉上燒紅成一片,她羞惱瞪他,〝疾哥哥好討厭,別問了。〞白疾卻沒放過她,〝如果是我呢?〞嵐兒一時反應不過來,她愣愣看著他。見她幾乎算是驚嚇的表情,白疾眼神暗下,他不再看她,撿起地上火石,兩三下便點燃柴堆,提起她放在一旁的菜籃和鐵鍋,走往磚房后頭。天色已黑,寂靜的藥圃中,山菜粥在鐵鍋里咕嚕咕嚕滾著,嵐兒一個人孤孤單單守在柴火前,疾哥哥則不知道跑去那里忙了。她望著跳躍的火舌,心里還在想著,疾哥哥剛才那句話的含意。大哥是她的引導者,是事實,她并不想否認。疾哥哥不在,也是事實。她不想去思考,假如疾哥哥早一點回來,會有什麼不一樣的結(jié)果。沒有假如,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為什麼還要去想假如。疾哥哥長她三歲,平日總是冷冰冰的不喜歡理人,所以在別人眼里,疾哥哥待她的態(tài)度與其他人很不一樣。但那是因為,疾哥哥很懶,不愿意花心思在不認識的人身上。他對家里每個人都極為重視,對待她這個meimei亦然。她對他而言,不應該是家人嗎?疾哥哥想成為她的引導者?若之前她還不明白里頭有什麼含意,經(jīng)過昨晚,也都知道了。是要怎樣的心情,才會愿意與另一人如此親密、濃烈。她弄不明白大哥的想法,如今疾哥哥也這樣,她更加不懂了。此刻少女不知道自己雙頰通紅、恍恍忽忽的模樣有多動人,白疾將拾來的枯柴堆放到屋角,從籃中取出已經(jīng)洗過的碗筷,赤手掀開鍋蓋,舀好一碗菜粥,放到她身前,〝?shù)葲隽嗽俪?。?/br>少女見他回來,臉色更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白疾將羹匙放到她手里,觸碰到她時,她竟然縮回手去,明顯閃躲,白疾在接住落下的羹匙那一剎那,心里泛起一絲苦澀。已經(jīng)無法忍耐,他緊緊抓住她的手指,握在a前,在她身前單膝跪下,姿態(tài)虔誠,〝蒼山之誠,白雪之潔,吾名白疾,喜慕白樂之女烏嵐,吾心傾汝,愿與卿往,與子交兮。〞他看著她的眼,感受到掌心指尖的顫抖。彷彿等了一輩子,小人兒臉色越見紅豔,微微弱弱問道,〝為什麼...〞他執(zhí)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觸,〝我一直等妳長大,懶懶,答應我,讓我有機會追求妳。〞火光映照下,少女睜著明亮雙眼看著他。久久,她微微點了點頭,動作帶著猶豫和羞怯。白疾只覺得心里有什麼東西要滿溢出來,情難自禁,抬起她的頭,吻了上去。嵐兒被他的動作嚇到,身子往后倒去,白疾扣住她的腰,將她摟在自己a前,手掌捧住她腦后,不讓她逃開。他將她雙唇含入嘴中,大口舔吮啃咬著,身上再也壓抑不住的雄x氣息勐烈傾出,宛若巨獸降臨,小人兒在他嘴里嚶嚀一聲,全身發(fā)軟。黑暗中,兩人跪立著,身體緊緊相依,唇舌黏膩交纏,他緊追著她,每當她好不容易喘過氣,又隨即覆蓋上那濕潤雙唇。粗厚的舌頭舔著她細嫩的香舌凹處,喉嚨飲下她溫潤的口津,咕啾的聲響傳來,一切一切,都讓白夜沉迷不已。直到她的喘息中帶著微微哭意,他才終于鬆開嘴唇,火光下,她紅唇發(fā)腫,髮絲鬆亂,眼睛迷濛中帶著水氣,一副飽經(jīng)採擷的模樣。見他臉又要靠過來,嵐兒突如其來的力氣,推抵著他的a口,嘴唇抿的緊緊,拼命搖頭。好纏人,太纏人了,她終于知道原來親吻也可以讓人這麼害怕。白疾也知道自己做的過火,把她扶到石頭上坐好。菜粥已沒那麼燙了,他把碗和羹匙遞給她。這次嵐兒有確實的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