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在天色入夜之后,夜梟就醒了過來。在冢對他進(jìn)行能量輸入修復(fù)的時候,他同時也不自覺的將花夕的部分力量吸收過來,兩種力量加快了夜梟的恢復(fù),冢的靈體正好補全了夜梟靈體的殘缺,形成一個新的整體,強大的力量讓他能離開花夕的身體,穩(wěn)定而長時間的化為成人形態(tài)。而從花夕的意識中得知冢的事情,夜梟沉默了,臉上表情復(fù)雜,既有寂寥之色,有難過之色,又奇怪的摻雜了欣慰的感覺。“傻瓜!冢這個傻瓜……”他笑著重復(fù)著這句話,笑中帶淚。只有一起生死戰(zhàn)斗過的兄弟才能有這幺深刻的理解吧!如果諾在的話,看到冢的做法,一定會狠狠的揍他一頓;如果自己還有意識,也絕對會阻止冢做出這樣的犧牲!這個傻瓜??!夜梟嘆息著,抱緊雙臂,身體里冢的能量仿佛讓他覺得他在擁抱冢,擁抱他的兄弟一般,前所未有的懷念!夜梟等花夕醒來,才以一種華麗的方式出現(xiàn)在兩個男人面前,橘色煙霧狀圍繞著花夕,然后逐漸形成人形站在花夕的身邊,很是親切的摟著她的肩膀,笑容迷人的看著幻和鏡。幻愣了一下,很快回過神來,朝夜梟禮節(jié)x的笑了笑。而鏡看見夜梟,臉色有些難看了,他默默的在心里算了算人數(shù),再加上夜梟一個,花夕身邊的美男子多到讓他不爽的地步了!“哈,沒想到見到花夕親密接觸的第一人了,你叫幻,我知道的,花夕經(jīng)常想起你呢!至于你,鏡……”夜梟笑的越發(fā)燦爛起來,“有筆賬我們得先算一下!作為你暗算我的代價!”說著,夜梟抬起手,手掌猛地一擺,鏡的身體就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墻上,連避開的準(zhǔn)備都沒有。鏡跌在地上,坐起卻沒有站起來,狹長的眼睛斜睨著夜梟,然后笑了:“那不算暗算,是你那時候太弱了,想要當(dāng)小花夕的保護者保護她,那樣可不行啊!”花夕看了看鏡,拉住卷起袖子想要上前揍鏡的夜梟,又伸手去抓幻的手,幻很貼心的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好了,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回母巢再說吧。我擔(dān)心……”花夕不安的望著夜梟。“擔(dān)心什幺?他們可比你想象的厲害!”夜梟朝鏡冷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對著花夕的時候,語氣頓時放柔了數(shù)倍,“不過既然花夕你擔(dān)心,我們可以再回去?!?/br>花夕點點頭,看向鏡,猶豫片刻,還是開口了:“鏡,你……”鏡站起身,瞥了一眼夜梟:“想把我甩開嗎?做夢都別想!”“呃……”花夕輕嘆了口氣,“夜梟,把我們?nèi)硕妓突厝グ?。?/br>“你確定?真的要把他也送回去?你說那些男人看見鏡會有什幺樣的反應(yīng)?”夜梟說道,又打量了鏡一眼,“如果送到五十六那里,那就是給自己增加對手了!”“但至少能幫忙打母巢!”鏡冷笑道。夜梟收回目光:“那就這樣吧,什幺時候出發(fā)?”“嗯……現(xiàn)在行嗎?”花夕問道,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幻和夜梟,夜梟才恢復(fù),她不知道再次使用那種瞬移的能力會不會對他傷害太大,萬一讓夜梟再受傷,她要內(nèi)疚死了。夜梟無所謂的點點頭,剛想說話,鏡冷漠的聲音c了進(jìn)來。“我覺得還是天亮的時候最好,如果我沒有記錯,夜深的時候,五十六最j神,你們不想直接和她撞上吧!”五十六啊!想到她,花夕就覺得頭疼。對于五十六,花夕的記憶里并沒有多少她的影子??墒俏迨鶇s對花夕印象深刻,并且痛恨著花夕。見花夕一臉的苦相,眉頭全皺在一起,幻會心的笑了笑,抬手落在她的眉心,輕輕的揉著:“那就天明出發(fā)好了,不管發(fā)生什幺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嗯!”花夕重重的點點頭,只覺得自己的手被幻握的很緊,很緊,生怕她會消失丟下他一般,她不由也握緊了他的手。鏡冷冷的看著,扭頭甩門而出。顯然,幻在花夕心中的地位遠(yuǎn)高于自己?。〔桓市?,可是他又能把幻怎幺樣呢!就算沒有幻,還有那一幫的男人,各有各的特色……夜梟把鏡的反應(yīng)看在眼中,不由暗暗冷笑,和幻寒暄了幾句,又回到花夕的印記中休息去了,直到第二天天亮,花夕將他喚出,夜梟才再度出現(xiàn),沒有任何廢話,十分干凈利索的將眾人送至母巢附近的甬道中。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冬鏡正站在這條甬道上,靜靜的等候著,看著花夕、幻、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嘴角翹起,冬鏡露出笑容來:“花夕,歡迎回來。”話音才落,鏡頓時覺得危及襲來,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一把銀劍緊貼著他的臉頰而過,在上面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