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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銳利的鷹眸在黑暗中也是寒光四射,猶如蓄勢而發(fā)的獵豹,準(zhǔn)備捉住隨時會出現(xiàn)的獵物。就在司玥準(zhǔn)備站到天荒地老的時候,忽有一人走到白術(shù)身邊,那人在白術(shù)耳邊低語了幾句,這之后,白術(shù)竟然轉(zhuǎn)身走了。司玥眨了眨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白術(shù)已走的事實卻是確鑿無疑,既然他都走了,那自己再傻站著就真的是傻子了。于是司玥也走了,雖然她不知道白術(shù)忽然走掉的原因。司玥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韶尋并沒有聽話地乖乖入睡,一片黑暗之中,他坐在床上發(fā)呆,直到聽見有人推門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還沒睡?”“嗯,很快就睡?!?/br>司玥脫下外套,剛要上床卻又回到了桌前,她在黑暗中摸索出那瓶黃色的小瓷瓶,剛要點燃蠟燭卻又縮回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貿(mào)貿(mào)然開燈勢必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于是她在黑暗中完成了整個上藥過程。床只有一間,兩人之間留著一段小小的空隙,韶尋清晰聞到身旁那人身上傳來的濃郁藥味,并不難聞,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清香。兩個人仰面躺在床上,合上雙眼,許久,韶尋輕聲問道:“大人,你受傷了?”并未受傷,只是卻比受傷還要難受,司玥其實是個挺注重臉面的人,她并不知曉自己的臉究竟恐怖到何種程度,但是根據(jù)胡大夫那種見鬼的表情來判斷。她的臉可能真的比鬼還要可怖!“韶尋,你怕鬼嗎?”司玥的睡覺姿態(tài)一向規(guī)規(guī)矩矩,仰面朝天,雙腿并攏,雙手輕搭在腹部,安詳而寧靜。司玥也只有在睡覺的時候才會這么老實,但是這種睡覺的姿勢看上去卻是怪異無比,就如同一個躺在棺材里即將入葬的人那般安詳,她卻是早已經(jīng)習(xí)慣這種入睡的方式。韶尋一怔,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故而老老實實地說:“不怕?!?/br>呵!這孩子倒是可愛。司玥唇角微揚,仍是閉著雙眼,“那好,明天早上起床之后可不要嚇到哭鼻子?!?/br>她這張臉,就連胡大夫見了也哆嗦得不成樣子,可見是有多么難看了,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夜里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鬼魅陰森。整張臉因為抹上了藥膏,所以清涼無比,卻又有一種微微的刺痛之感,**蝕骨。翌日。韶尋果然沒有被嚇到哭鼻子,他只是怔怔地看著司玥,嘴巴張開一個微小的弧度,顯示著他此時頗不寧靜的心情。司玥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過臉,面無表情地看著鏡子里那張紅腫的豬頭臉。不是她故意裝酷,而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無論做出什么表情來,這張臉都只會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惡心的想吐!她現(xiàn)在終于能真切體驗一把何為“東施效顰”了!無論是狷狂邪魅還是嬌俏賣萌,空有演技是沒用的,長相才是關(guān)鍵。比如當(dāng)她嘟起嘴吧用這張紅腫的豬頭臉做出一個賣萌的表情時,她甚至以為鏡子里的那張臉是吃多了想吐。哦,別再自欺欺人了,鏡子里的那張豬臉就是你自己。整張臉布滿紅斑,其姿勢蜿蜒豪放,描繪著世人無法解讀的古老預(yù)言。司玥嚴(yán)重懷疑,這張似乎被開水燙過的臉真有可能在半個月之內(nèi)恢復(fù)如初嗎?韶尋怔怔坐在床上,眼神深沉古怪,半晌才喃喃開口:“大人?!?/br>不錯,竟然還能認出自己。司玥對著鏡子長吁短嘆,自我安慰,其實變成這樣也有好處,比如她再也不用每天化妝以掩人耳目了。韶尋卻很不高興,組長大人出事的時候自己不在他身邊,是自己的失職。司玥只覺得小少年的想法太逗,難不成你要在她身邊看著她的臉一點點變成豬臉嗎?“把那些人皮面具都扔了,不能用了?!彼精h言簡意賅地吩咐,忽而又悲哀地說:“算了,還是燒掉吧,扔出去要是嚇到小朋友就不好了?!?/br>鏡子里的那張臉實在不堪入目,司玥心疼半晌,終于掏出一條紗巾蒙上去,從此以后,她只能以這樣羞于見人的姿勢出現(xiàn)了。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就一張臉而已!這樣想著,她淡定了許多。“砰砰砰”有人敲門,淡定的司玥嚇得差點藏到桌子底下、“什么人?”換好衣服的韶尋聲音軟嫩,隔著門詢問。“回小姐的話,奴婢是堡里的丫鬟,為小姐和公子備好了早膳,請問二位可是現(xiàn)在就用膳?”司玥又照了一下鏡子,確定將整張臉都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之后才開口:“送進來吧?!?/br>兩個小丫鬟端著托盤走進來,兩碗白粥,幾碟小菜,清爽可口。對上兩個小丫鬟好奇的目光,司玥面無表情地回以冷望,若是平時她定要笑著說幾句,但此時這副樣子……算了,還是別嚇著人家小姑娘了。小丫鬟一愣,慌忙垂下眼簾,這公子的眼神好可怕啊!趕走了兩個小丫鬟,司玥決定這半個月的一日三餐都在房間里解決了,女人啊……終究還是注重長相的……司玥不出去,韶尋也不出去,他要在在房間里陪著組長大人,給組長大人解悶。只是用這張平靜的小臉能說出什么有趣的話題?一個個冷笑話讓房間里氣溫驟降。最終司玥將他趕出了門。☆、第142章鬼面對鬼面司玥獨在房中卻也不覺寂寞,雖說此行的任務(wù)是宰了唐楓那小子,但是作為此番武林大會的重要主持者,他必定是事務(wù)纏身,此時硬湊上去反而適得其反。時間空余甚多,因而浪費起來也毫不心疼。在沉悶的環(huán)境呆了半天有些昏昏欲睡,她索性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榻上,就連睡覺也是薄紗覆面。說是昏昏欲睡,其實她不過剛起床,哪里能夠真的睡著?不過是閉目養(yǎng)神,雖然眼睛閉上了,但是周圍的動靜卻是盡收耳底。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停住,接著便是推門的聲音,腳步聲很輕司玥并未睜眼,她知道這不是韶尋,韶尋的腳步聲也很輕,但卻不是這種刻意壓低的聲音,就仿佛是鬼鬼祟祟的小偷,生怕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蹤跡。不得不說,這個鬼鬼祟祟家伙的偽裝實在太差了。司玥準(zhǔn)備等會兒好好嚇唬這個人。她忽而嚶嚀一聲,翻了個身,將臉轉(zhuǎn)向里側(cè),那人腳步一頓,就連呼吸也變得極其壓抑,以為司玥就要醒來,等了半天不見任何動作,那人于是高抬腳,輕落步,一步步挪到司玥小憩的榻前。那個人將身子壓低,伸出手指戳了戳司玥,而后又迅速趴在地上,眼見榻上的司玥沒有絲毫動靜,那人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