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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綠衣嘴角一抽,知道從少年口中也套不出什么話來,索性從梳妝臺上下來,身體一歪就躺在了美人榻上,“也沒有那么差勁,其實細看的話,我發(fā)現(xiàn)你長得還挺不錯,小四兒,我給你說……”“停停停!”司玥連連打住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能不能張口閉口都是‘小四兒’的?我聽著別扭?!?/br>唐綠衣?lián)溥暌恍?,笑得花枝亂顫,“怎么,唐楓那小子叫就行,我叫就不行?我還以為你聽著心里美滋滋的呢~”“小四兒~小四兒~小四兒~”唐綠衣就跟犯了愁風病一般圍著司玥鬼叫,一口一個“小四兒”,聽得司玥滿臉黑線,她忽然扭過臉去,別扭地說:“被喜歡的人這樣叫確實沒什么,但是不喜歡的人么……”剩下的話,一切盡在不言中。“你真的喜歡唐楓?不行!”唐綠衣拍案而起,她暗自嘟囔著:“算起來我可是那家伙的長輩,怎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種不合倫常的事情發(fā)生?雖然只是旁支,但好歹……何況……”司玥正凝神細聽,卻見唐綠衣忽然轉過臉瞧她,“臭男人有什么好喜歡的?你怎么就瞎了眼看上這種人?”也不知是在說司玥還是唐楓。“你說你是唐楓的什么?”司玥笑瞇瞇地回望著臉色不善的女人。唐綠衣臉色微變,“你都聽見了?”司玥歪歪腦袋,“莫非你是他未婚妻?啊呀,這樣看來我們應該算是情敵了吧~”唐綠衣臉色又是一變,像是吞了什么惡心的東西一樣,“你在胡說什么!要我當他未婚妻?他敢!你剛才沒聽見?算了……”女人說著就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動作熟練地翻窗而出。“這就走了?不多坐一會兒?”司玥倚在窗邊,揮著小手帕,深情送別。唐綠衣頭也不回地擺手,“過幾日我再給你送藥,注意著別吃刺激性的東西,清淡飲食。”司玥繼續(xù)揮著小手帕,“阿綠你要早點過來哦~人家等不到你會很心急的~”唐綠衣走后,司玥倒回床上,笑聲詭異而惱怒,她方才可是什么都聽見了!唐綠衣是唐門中人,唐家是唐門的旁支,唐綠衣是唐楓的長輩,那個女人看起來有些護犢,她若是知道自己對唐楓心懷不軌,必定會發(fā)飆,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怎么辦啊,司玥萬分糾結地在床上滾來滾去,忽而滿臉無謂地一撇嘴,算了,要是實在不行就卷鋪蓋跑路吧!雖說劍宮戒備森嚴,但是胡大夫不也逃出去好幾年仍沒被抓回來嗎?相較于拳腳功夫弱到渣渣的胡大夫,她的勝算會不會更大一點?胡大夫……司玥這才想起來,她差點都忘了還有這茬。☆、第145章論襲胸的正確方式她光顧著自己的臉,將胡大夫忘得一干二凈,再加上那夜白術的詭異行為,她現(xiàn)在仍是摸不透那個男人為何忽然走掉。白術……也來拜訪過幾次,不過都是韶尋出面應付,她躲在里間的屏風后偷聽,兩人說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話題,白術話中有試探,韶尋云淡風輕地回應,兩人你來我往的打太極。韶尋只要離開了她,轉身便可獨當一面,全然不見絲毫羞澀和不安。而白術,司玥并未拿他當做敵人,只是下意識地避開這個人,避開所有可能會出現(xiàn)的麻煩。麻煩出現(xiàn)就讓韶尋出面,美其名曰“歷練”。天氣越熱人越懶,其實現(xiàn)在最熱的“三伏天”已經(jīng)過去,但司玥仍是蔫蔫的沒有精神,因為臉的問題,她現(xiàn)在晝伏夜出,反而經(jīng)常有意外的收獲,不過胡大夫待的那個小黑屋,她卻是再也沒有去過。越在意,越麻煩,她只有保持這種淡然的樣子才可躲避白術撒下的網(wǎng)。通過與劍宮特殊的交流方式,韶尋接到了劍宮指派給他的任務,作為引導者的司玥,只有在他發(fā)出求救信號時才可出手相助,否則就是違反規(guī)定,二人都將會受到懲罰。至于求救信號,引導者可以選擇置之不理,任其生死。這些孩子的生死啊,都掌握在他們這些引導者手中呢……韶尋沒有透露他的任務,司玥也沒有詢問,她只是對那個欲言又止的孩子說:“早去早回?!?/br>這句話之后,那張看起來有些陰郁的小臉終于露出了笑容,極淺極淡,有一種矜持的羞怯,小少年用力點頭,轉身融入了黑暗之中。武林大會終于開始,在唐門唐綠衣的幫助下,司玥臉上的紅斑已經(jīng)只剩下淺淺的一層,若不細看還以為抹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艷麗至極。唐楓問及韶尋的去向時,她笑得及其隱晦,扇面掩唇,語氣慵懶調皮,“小孩子也總有長大的一天啊,做哥哥的我也不能整天把他綁在身邊……”自以為聽懂了言外之意的唐楓笑意溫和,電燈泡終于走了,他自然是開心不已,面上卻不表示出來,而是善解人意的寬慰道:“女孩子總有嫁人的一天,現(xiàn)在讓她多結交一些世家公子也是好事,你無需擔心。”“呵呵……”司玥掩面輕笑,多結交這樣的人確實好,但若是夜不歸宿,那麻煩可就大了!臺上打得熱火朝天了,臺下兩人在華蓋之下談天說笑,比武才剛開始,上臺的都是一些小蝦米,熱鬧確實熱鬧,但并沒有多少可以吸引人的地方,真正的好戲在后頭,那些有真本事的一個個作壁上觀,不屑于出手。不少小門小派的作用此時終于發(fā)揮出來,他們充當炮灰的作用,在臺上表演的虎虎生威。司玥甚至看見了李白,贏了幾場的他顯得斗志昂揚,身邊正跟著一個稍有幾分姿色的小姑娘,兩個人相談甚歡,李白看見她時還主動打了招呼,意氣風發(fā),頗有成功人士的范兒。司玥笑著和李白點頭,唐風嗤笑,為她重新倒?jié)M已經(jīng)空了的茶杯,“小四兒喜歡那樣的人?”“喜歡?談不上,只是覺得輕而易舉就能高興成那樣也不失為一件幸福的事?!彼局x過唐楓,舉杯至唇邊。她會哈哈大笑,也能夠傷心落淚,只不過那些情緒只是短暫的,甚至只要她想就能辦到,幸福么……太過奢侈,興許是對于這個世界沒有歸屬感,所以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戲,演一場沒有觀眾的戲。笑得沒心沒肺,傷心過后也能轉身就忘,這些是情緒,并非幸福,幸而她也不強求,所以感嘆過后便會忘記,日后想起怕也只會為她自己所不屑。雖說天氣漸涼,但是中午太陽的光線總歸是強過頭了,經(jīng)過雷鳴冗長的發(fā)言之后,實則已漸至傍晚,太陽西斜,涼風漸起。司玥一歪頭,對著唐楓抱怨道:“非得在大中午的開始嗎?本公子會被曬黑的?!彼龘嵘献约旱哪?,還未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