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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婿人選。他憑什么會垂憐如此卑微的她?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是看膩了那些風姿各異的美人,所以想要嘗一嘗她這顆看起來頗為有趣的小白菜呢!一切只不過是因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對她產(chǎn)生了玩弄的心思而已。什么喜歡與不喜歡,什么愛與不愛,一切都是騙局,這些人利用她的感情來進行自己的游戲,他們是把她當猴子耍,想來看她的笑話呢!司玥腦中充斥著這些憤怒的想法,瘋狂叫囂,她明明知道這樣的自己過于偏激卻沒辦法阻止,一幕幕受辱的畫面在她腦中掠過,眼中忍不住浸出了淚水。不對,不對,這不是自己!腦中嗡嗡作響,她一步步后退,似要從眼前兩個人的身邊逃離。紅mama不敢看鈺公子的表情,故而將心中的驚駭一股腦潑到了司玥身上,她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指著司玥的鼻子就罵開了:“我說你這個小蹄子怎么這么不知好歹?鈺公子是何等人物?多少女子求也求不來呢!也就是你祖上積了陰德才被公子看上!你還嫌棄!嫌棄個啥?也不瞧瞧你自己,要啥沒啥的……哎哎,你怎么了?我不就罵了你幾句,你你你!”紅mama驚慌失措,眼前身著灰衣的女子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可是她又忽然對著紅媽勾起唇角詭異一笑,接著便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紅mama連忙上前,卻被鈺公子搶先一步,他將昏迷中的人攬入懷中,眸中流露出疼惜的神色。“公子,您看?”紅mama有些手足無措,她不就說了她幾句嘛!用得著這么嬌弱?但是心中仍有不安,生怕鈺公子怪罪下來,畢竟這位的身份可是神秘到連她也不清楚。鈺公子隔著白布撫摸懷中人的容顏,聲音又輕又柔:“無妨,她是累了。”他抱著司玥走入房中,將她放到床上,然后自己就坐在床邊久久凝視著,紅mama也趕緊湊到眼前,小聲替鈺公子抱不平。“這丫頭平時看著也挺機靈的,今天怎么就犯渾了呢?哎,鈺公子,您也別往心里去,我估摸著她是被你嚇到了才會口不擇言的,等她醒來說不定就回心轉(zhuǎn)意了呢?”她紅媽是什么樣的人?拿眼一掃便知司玥仍是處子之身,這分明就是鈺公子看上了這丫頭瞎編出來的話,偏偏這丫頭還忒不知好歹,她方才聽了都在心里捏一把汗呢!“無妨?!扁暪犹嫠精h掖了掖被角,聲音清雅如風,“她是擔心我被別的女人給纏上,所以才會出言激我。”“……公子您真是太聰明了!”紅mama暗地里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她方才聽得明明白白呢,人家小姑娘何曾說過這種話?人家那明明就是嫌棄他妓子的身份呢,雖說是個清倌,但說出去也不好聽啊,不過鈺公子能這樣想也挺好,倒是省的自己在這邊冒著冷汗來安慰了。鈺公子將司玥的小手握在掌心,似是找到了心愛的玩具般輕輕揉捏著,表情欣喜而愉悅,他自顧自地說:“她擔心我為養(yǎng)家受累呢,她還擔心我被別的女人迷惑去了……真是傻瓜,我怎么舍得呢……”能將別人的話曲解到如此程度如此程度,全天下也只有你一人了!紅mama在心中嘖嘖驚嘆,口中卻是連連稱是。鈺公子捏玩著司玥的小指,忽然話題一轉(zhuǎn),“既然紅mama也說對,那便將您房中的小金庫贈予小月兒吧,這樣我們兩個人都不用辛苦了?!?/br>紅mama的笑臉僵住,她打著哈哈,甩著手絹開始扇風,“怎么忽然這么熱啊!哎呀,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就不打擾你們了!”她說完便蹭蹭蹭往門外跑去。“紅mama是不是有什么話忘了說?!弊诖策叺哪凶友鄄€未抬,聲音清淺,他專注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眼神舍不得移開半分。紅mama倏然驚醒,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一拍腦袋,連忙說:“靜王妃過幾日要回樓府省親,樓小姐邀了公子您前去呢!”因著鈺公子的臉色莫測,她忙又加了一句,“說是邀您過府做客,并未說談曲,公子您看?”“嗯,我記下了……小月兒也跟我一同前往。”紅mama見鈺公子一口應下,頓時喜不自勝,連連拍手笑道:“整日在房里總是悶得慌,多出去走走也好,那我這就去回話!”難怪紅mama會如此高興,只因為鈺公子似乎對外出應酬極為反感,她也不知為此拒絕了多少豪門貴戶,難得他此次答應地這么痛快,紅mama心中是喜大于驚的。她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兒,明知她看不見卻仍是拋了個媚眼而過去,鈺公子可是親點這丫頭跟著呢,想必都是她的原因鈺公子才會同意這門應酬,如此想來這丫頭總算還有點用處。房門被紅mama貼心地關(guān)上,鈺公子凝視床上的人許久,慢慢俯下身子,右臉抵上床鋪,面容正對著司玥,眸中流露出徹骨的繾綣情意,溫柔而痛苦。他呢喃著:“小月兒……”他仿佛是睡熟了般將臉頰擱在床上,身子半躺著,依偎而眠。司玥和鈺公子兩人陷入了冷戰(zhàn),確切地說是單方面的冷戰(zhàn)。自從那日在鈺公子的床上醒來之后,司玥便再也不主動和他說話了,即使是和別人說話,她也只是簡單的“嗯啊”過去。她想著自己說了那么重的話,鈺公子怎么說也該會對她氣惱萬分吧,搞不好一怒之下會將她賣了也說不定。然而,沒有,一切她腦中臆想出來的情節(jié)都沒有發(fā)生。鈺公子就跟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就連和她說話也是一如既往的寵溺溫柔,平靜到詭異。司玥曾多次暗地里猜想:他難道就一點兒都不在意嗎?不在意自己所說的那些話?她垂著眼瞼,從睫毛下偷偷瞅了一眼鈺公子,卻正好對上鈺公子溫柔如水的眼神,柔和清澈,似乎只要別人看了也跟著渾身舒暢起來。然而就是這種眼神卻讓她渾身都不自在,有一種偷來的幸福。就連偷想也是一種奢望,害怕夢想幻滅之后的殘酷現(xiàn)實。馬車緩緩而行,偶爾會有微微的顛簸,兩人正在前往樓府的路上,司玥偷瞄了一眼鈺公子之后又連忙垂下眼睫,總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兒……不知好歹。自己要不要道歉呢?可假若道歉了豈不是意味著自己答應了當他主人的要求?鈺公子微微勾唇,笑容明媚柔和,溫潤如玉,聲音里似乎帶著淺淺的愉悅:“小月兒,你別擔心,我會讓你恢復正常的,你現(xiàn)在只不過是腦子有點兒不正常?!?/br>“……”這句話將她腦中僅有的悔意也打散了,有這樣的人么!自己不過是拒絕了他的表白便要詆毀自己腦子不正常?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