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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都指向了落凌傲……可是,她的內(nèi)心深處總是有種隱隱的不安,好像這一切,并不是那么簡單……這時,被兩人忽略了很久的百里澈忽然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徒然大叫一聲:“師傅師傅,這位長得像天神一樣的男人是誰呀?”他的星星眼再度放射出了萬張光華,簡直就像是閃光燈一般“咔嚓咔嚓”地盯著凌夕,一向面不改色的凌夕竟然被這“灼熱”的目光瞅得有些發(fā)毛。可是這個問題卻是難住了清舞,她和凌夕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什么關(guān)系呢?朋友以上那啥未滿?話說,到底滿沒滿呢……想著想著,她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兩人的某次親密接觸,嬌俏動人的小臉霎時染上了一抹迷人的紅暈;而視線一直未曾離開她身上的凌夕自然也沒有漏掉某女這難得一見的嬌羞之態(tài),一雙碧綠色眼眸之中,忽然浮現(xiàn)出了深邃如海的幽深之色……在這一片突然變得旖旎起來的氣氛之中,某個呆愣徒弟忽然明悟了:“哦,原來是師母啊!”師母……師母……師母……清舞和凌夕兩人頓時被這兩個字雷得外焦里嫩,他們清楚地感覺到了大片的烏云壓頂,一大排烏鴉從眼前齊刷刷地飛過……百里澈脫口而出之后,這才覺得不對:不能這么稱呼?。熌甘悄腥恕敲础?/br>“見過師公!”霎時間,天雷滾滾,電閃雷鳴!清舞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力吐槽了,她怎么就頭腦發(fā)熱收了這么個呆徒弟啊啊??!這以后要是說出去,她堂堂英姿颯爽牛叉閃閃的大陸風(fēng)云人物,竟然有這么個傻乎乎的徒弟,簡直是讓人汗顏??!這一邊,清舞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抓狂了,可是另一邊的百里澈卻依舊在糾結(jié)究竟該如何稱呼凌夕,只聽他不斷地?fù)u頭晃腦,念念有詞:“師公好像在叫老爺爺,也不行啊……那就師傅夫?好別扭的說……到底該怎么辦呢……”“那什么……百里澈啊,這些都是小事,不用計較了……”清舞趕緊弱弱地打斷了百里澈的喃喃自語,再讓他這么說下去,自己非得被劈得頭頂冒煙不可……她趕緊擺出了一副正經(jīng)八百的模樣,沉聲問道:“百里澈,你是否是文華國百里世家之人?”聽到清舞的問話,百里澈卻是忽然失去了方才生龍活虎的模樣,原本瑩亮有神的眼睛也忽然變得憂郁起來,他支支吾吾地不敢看清舞的眼睛:“師傅,如果我說不是,你是不是就不認(rèn)我做徒弟了?”瘦小少年說完這話,可憐兮兮地抬起了頭來,一雙澄澈晶瑩的大眼睛里不知何時已經(jīng)蓄滿了淚花,好像輕輕一碰就會決堤;微微嘟起的紅唇委屈而又小心翼翼,生怕清舞一個不高興便將他趕了出去。向來對這種情景毫無抵抗力的清舞霎時便被擊中了心底最柔軟的一處,望著他因慌亂失措而微微顫抖的可愛睫毛,清舞簡直想立刻伸出色魔之手過去撫上一撫;被萌得一臉血的清舞趕緊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不會的不會的!我南宮清舞言出必踐,既然收了你做徒弟,你就是我一輩子的徒弟!”觀眾的畫外音:啊喂!剛才是誰嫌棄這個傻呆傻呆的徒弟的?某女主狂喊:什么?。∧敲髅魇谴裘?,呆萌懂不懂!這個世界上幾近絕跡的絕殺型天賦技能?。?/br>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清舞頓時微微蹙起了眉:莫非這小家伙也有什么難言之隱?清舞再度展現(xiàn)了一代良師的優(yōu)秀傳統(tǒng)美德:“百里澈!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難處盡管跟師傅說!師傅一定盡全力幫你!”百里澈聽到師傅的“真情流露”,頓時感激地眼淚直流,一個激動便張開雙臂朝著自家?guī)煾祿淞松先?;誰知還未等撲到自家?guī)煾?,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地?fù)踝。僖矡o法前進(jìn)半分;這股力量拂在身上相當(dāng)柔和,帶給他如海水一半的舒適感覺,可是卻又像一堵牢不可破的墻壁,將他擋了下來。百里澈納悶地四處張望一番,正對上凌夕眸中含笑的目光,頓時一個激靈:為什么他覺得有點冷呢?看著百里澈不知所措的模樣,清舞饒有興味地瞥了一眼依舊云淡風(fēng)輕地坐在一旁的凌夕,心中暗笑:沒想到一向清冷如水的男子也會有吃醋的時候??!清舞靜靜地聽著百里澈的講述,心中不由得蕩起了層層漣漪。原來,百里澈的身份可謂是百里世家之中最不受待見的一個,他本身便只是旁系的庶子出身,地位大概只比那些侍女下人們要高上一點,從小就飽受歧視的他,自八歲那年成為了召喚師之后,處境更是雪上加霜。本來成為召喚力天賦覺醒成為召喚師是一件值得慶賀之事,可是,百里世家數(shù)百年來的子嗣們都是天賦卓絕的獸系召喚師,唯獨百里澈,竟然破天荒地成為了一名禽系召喚師。家族中的長老們一度懷疑他不是百里世家的血脈,在逼迫他進(jìn)行了滴血認(rèn)祖之后,才不得不承認(rèn)了他身為百里家血脈的身份??墒?,他的地位卻是愈發(fā)地低下了。后來,百里澈機緣巧合撿到了一本關(guān)于煉器學(xué)的書籍,就此深深地迷戀上了煉器;可是他沒有錢去購買那些昂貴的煉器材料和煉器爐,所以只能跑去當(dāng)傭兵做任務(wù),或者是采集一些藥草賣錢,好不容易掙來的錢都用在了煉器之上。這一次,他也是累死累活才賺夠了來這里參加比賽的路費。聽了百里澈這個聽者流淚聞?wù)邆牡钠鄳K故事,清舞內(nèi)心霎時綻放出一團(tuán)母性的光輝:可憐的孩紙啊,從今以后,師傅就是你的靠山!“百里澈,這次比賽結(jié)束后,跟著我和我的老師一起學(xué)習(xí)煉器,怎么樣?”清舞這樣說著,忽然明白了百里澈剛才為什么那么激動地嚷嚷著要學(xué)她的霸氣側(cè)漏,其實,這小家伙是不愿意讓別人小瞧自己,想讓百里家的人都對自己刮目相看!清舞忽然又是邪邪一笑:這個簡單,有她的教導(dǎo),一定會讓百里澈成為整個百里世家人見人怕鬼見鬼愁的超級大BOSS!聽到清舞篤定的話語,百里澈頓時心中一暖,興奮地歡呼雀躍;剛想張開雙臂撲向自家?guī)煾当磉_(dá)一下狂喜的心情,忽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的悲催經(jīng)歷,只得訕訕地縮回了手,咧嘴一笑。清舞覺得百里澈其實是一個很幸運的少年,若不是他當(dāng)初偶然撿到了煉器學(xué)古籍,從此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今天又怎么會站在自己的面前?恐怕有很多和百里澈身世相似的少年少女,此時正卑微地躲在凄涼的角落之中,黯然神傷,甚至忘卻了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