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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借酒澆愁的魏洛然,此時的魏洛然哪里還有當日在洛陽城中的風光霽月,眉宇間滿是頹廢,下巴上胡茬叢生,整個人看起來老成了十歲不止。“表哥,你怎么又在喝酒!”謝然然上前去奪魏洛然手中的酒瓶,卻被魏洛然一把推開,“你走開!”若不是她帶人前來,他的妖兒也不會魂斷斷魂崖。想到此處,魏洛然心中抽痛,連忙灌了一口酒水進肚,以期模糊這痛楚。“表哥,你清醒一點好不好!她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姑姑有多擔心你!”謝然然小意溫柔的上前,將手輕輕的負在魏洛然的手上,“表哥,不要再傷心了好不好,你還有我??!”魏洛然卻不解風情的抽回自己的手,醉意滿滿的說了句“我~的事,不用你管!”,然后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旁若無人的趴在石桌上,將手中撰著的鈴鐺放在臉側,用手指愛惜的撫摸著,“我的妖兒會一直陪著我!”謝然然看到桌子上的鈴鐺,氣得肺都要炸了,她就不明白了,她哪里比不上那個女人,如今她都已經死了,表哥卻還是對她一往情深!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心里不斷的安慰自己,那個女人已經死了,謝然然你要沉得住氣。而此時,魏洛然已經醉得有些人事不清了,謝然然一看,心里猛然一動,若是表哥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清白被他毀了,會不會心甘情愿的娶了自己呢?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怎么也壓不下去,謝然然看了看已經打起了酒鼾的表哥,臉頰發(fā)燙、心跳如鼓,她小心的推了推魏洛然的胳膊,試探著喚道,“表哥?”見他不應又加大了幾分力道,“表哥?!”看到表哥是真的睡死過去了,謝然然咽了咽口水,俯身在魏洛然耳邊輕聲說道,“表哥,我扶你回房去睡好不好?”魏璐然自然是不會回應她的,謝然然咬咬牙,輕手輕腳的扶起魏洛然跌跌撞撞的往他的房間走去。“表小姐,還是將少爺交給卑職吧。”魏洛然的侍衛(wèi)不知道從哪蹦了出來,嚇了心懷鬼胎的謝然然一跳。她面色潮紅的嗔怒道,“狗奴才!你方才做什么去了,表哥喝酒的時候你怎么不知道勸著點,讓他醉成了這樣!”大有惡人先告狀之勢。那侍衛(wèi)臉上并沒有害怕之色,也不與她爭吵,只拱了拱手,不卑不亢的說道,“是卑職失職了,還請表小姐將少爺交給卑職?!?/br>威風沒耍著的謝然然表情有些訕訕,不過到底有些心虛,也不好追究這侍衛(wèi)的不敬,只得說道,“哼!好好照顧表哥,若表哥有個三長兩短,我為你是問!”說完,便將醉成一灘泥的魏洛然交到了那人的手上,轉身臉色卻已是憤憤。不過是一個侍衛(wèi),今日你壞了我的好事,等我成了當家主母,便要叫你好看!謝然然攥著拳往院外走去,行經石桌時,無意掃到靜靜躺在桌子上的鈴鐺,原本陰郁的心情陡然一亮。她回頭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迅速的將那串鈴鐺揣入袖中,步履匆忙的離開了魏洛然的院子。等回到房中,她將身邊的小丫頭都趕了出去,關緊了房門,方才將那串鈴鐺從袖中取了出來,放在手中細細的摩梭,眼中涌現(xiàn)瘋狂之色,“哼哼~”她哼笑著,漸漸不再收聲,從嗓子眼發(fā)出一串暢笑,笑夠了,對著鈴鐺啐了一口,“呸!小賤人!你得到了表哥的心又怎樣!你終究是斗不過我!哈哈哈,沒有人能斗得過我!”她輕柔的撫摸著鈴鐺說道,“你是我的,表哥也是我的,魏府的一切都會是我!”說完,將那鈴鐺死死的捏在了手心里。第二日,魏洛然從宿醉中醒來,他撫了撫沉重的額頭,習慣性的將手伸進衣襟里掏了掏,原本應該躺著鈴鐺的地方如今卻空無一物!魏洛然立時醉意全消,他在床榻上左右翻找了一圈,仍沒找見鈴鐺的身影。這才慌了神兒,要知道,那串鈴鐺是妖兒唯一留給他的念想,要是丟了它,他就什么也沒有了。魏洛然穩(wěn)了穩(wěn)神,努力回想昨天的清醒,猛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次拿出它似乎是將它放在了院中石桌上。想到此處,魏洛然連忙系上鞋子跑到院外,卻見石桌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難道是讓家里的下人給收起來了?“椽吉,椽吉?!蔽郝迦粏境鲎约旱馁N身侍衛(wèi),“你看我的鈴鐺了嗎?”椽吉對魏洛然抱了抱拳說道,“屬下未曾見過。”見主子焦急四顧的樣子,出言提醒道,“昨天表小姐來過......”未盡之意自然不必多說。魏洛然聞弦知意,立時沖到謝然然院中,正碰上早起洗漱的謝然然,他完全不顧謝然然的狼狽,直接開口問道,“我的鈴鐺是不是被你拿了?!”看著魏洛然急得火燒眉毛的樣子,原本還有些心慌的謝然然反倒鎮(zhèn)靜了下來,她示意丫鬟們出去,自己坐在梳妝鏡前慢條斯理的梳著頭發(fā),“表哥是說那串草繩編的鈴鐺鏈子?”魏洛然聞言狂喜,“對,就是那串。在你那里對不對!”“呵!”謝然然拿起簪花對這銅鏡比了比,“表哥莫急,那一串鈴鐺確實在表妹我這兒?!?/br>魏洛然伸手去要,“那你快把它還給我!”“它對表哥很重要嗎?”謝然然選定了一朵玉簪花插在了發(fā)髻上。見謝然然完全沒有要將鈴鐺還給他的意思,魏洛然不禁更急了?!昂苤匾∧憧彀阉贸鰜?!”“既然很重要,表哥以為我會將它白白拿出來嗎?”謝然然終于轉身面對魏洛然,她的語氣依然閑適,眼神卻咄咄逼人。“那你待怎樣?!”魏洛然皺起了眉頭,看著謝然然的眼神滿是厭惡。“表哥你娶我怎樣?!”謝然然走近魏洛然,攀上他的肩膀說道。“胡鬧!”魏洛然抬手將她的手掃落,“我已經心有所屬了,你安分一點,娘親自會給你安排一門更好的親事?!?/br>謝然然也不糾纏,轉身回到梳妝鏡前,拿起炭筆畫眉,“那表哥恐怕就永遠也看不到那串鈴鐺嘍?!?/br>魏洛然怒道,“你......!你威脅我!”“表哥怎么如此誤會于我!”謝然然一副被冤枉了的樣子,“表哥大概不知道,姑姑已經允諾了我倆的婚事,不日,我倆便將拜堂成親、共結白首!”“你休要裝傻!這婚事我不答應!”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