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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時間他窩在廁所里也夠久了,于是掛斷電話,向宋雁翎走去。石冀北從二環(huán)一棟高級公寓里走了出來,六月的北京氣候正好,晚上特別的涼爽,他沿著街邊緩緩向前走,身側(cè)是各色琳瑯的櫥窗。他在一面巨大的落地窗前停了下來,看著里面陳列的璀璨珠寶,石冀北的心狠狠痛了一下。記憶中他和沈湘的初夜,她靠在他懷中用紅繩將兩人的小指緊緊扣了起來,還記得她的話:“冀北,什么戒指啊、鉆石啊都是假的,只有紅線是真的,月老的紅線將你我拴在一起,不管隔了多遠,不管以后多難,我們都會挺過來……”那時的他什么也沒有,連學(xué)費都是沈湘給的,他們的初夜不是在布滿玫瑰的大床上,而是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一盞燈、一張床、一把椅子,這是他們?nèi)康募耶?dāng),可為何沈湘還是笑的那么甜?石冀北下意識抹了抹眼睛,指尖有一點潮濕,那些逝去的幸福似乎真的回不來了……推門走了進去,店員熱情地迎了上來。“歡迎光臨tiffany,先生想買點什么?”石冀北指著櫥窗的位置問:“我要那款鑰匙項鏈!”“先生真是好眼光,那款是我們tiffany的經(jīng)典款,名叫DragonflyKeyPendant,就是蜻蜓鑰匙的意思!”石冀北接過店員手中璀璨的吊墜,目光不禁緩緩放柔。“先生是要送女朋友嗎?要不要附賀卡呢?”“不用了,多少錢?”“這款現(xiàn)在是九萬八仟二百一十五元,先生可以先辦張會員卡可以享受九點五折的優(yōu)惠!”店員小姐滿面春風(fēng)地看著石冀北,見他毫不猶豫地掏出信用卡,頓時顯得有些激動。“先生這邊請,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來幫您辦卡!”石冀北語音清淡:“不用了,直接刷卡吧!”“啊……好……”店員小姐接過卡時對項鏈的主人不禁又羨又恨,怎么這么帥氣大方的男人自己就沒遇到呢?而石冀北一直看著手心的蜻蜓鑰匙,坦桑點綴的滿鉆鑰匙在掌心熠熠生輝,正像沈湘那雙明亮的眼睛,時時刻刻都似含著一汪春水,石冀北緩緩握緊,手心里的這把鑰匙能不能開啟沈湘封閉的心呢?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留言哦!我會送上積分的!這是我第一次嘗試寫現(xiàn)言,也許拖沓了點但寫著還算順手,文章的情節(jié)沒有太多新意,但我會努力把握好每一個情節(jié),讓你們讀起來順暢快樂!☆、第47章蘇焱不在的這些日子每晚必要和沈湘通個電話,每每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哪呢,對于蘇焱這種獨特的占有欲沈湘也漸漸習(xí)慣了,甚至聽來非常的甜蜜,時至今日,沈湘才覺得自己跟蘇焱的那五年似乎了解的只有他的身體,對于他的內(nèi)心甚少碰觸,現(xiàn)在的蘇焱讓她覺得有些陌生,而這種陌生感卻讓她常常感到心動。這也許就是一種戀愛的感覺。看著蘇焱給她發(fā)來的短信,沈湘不自覺地露出微笑,突然一個電話進來打斷了她,是個很陌生的號碼。“喂,”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一個略顯威嚴(yán)的聲音道:“你是沈湘?”“對……”沈湘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我是蘇焱的父親蘇長海!”“您好……”沈湘心跳加快,握著電話的手微微抖了起來。“你今天下午有沒有空?”“我有空!”“那你到公司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好!”“下午三點見!”蘇長海交代完就掛了電話,沈湘還是保持那個姿勢,這種場景似乎在電視里很常見,但落在自己身上還是讓人難以釋懷,沈湘放下手中的電話,此刻她已沒有心情去看蘇焱給她發(fā)的那些笑話,和蘇長海見面能有什么事呢?無非就是婚事吧!回家后沈湘挑了一身極為保守的長裙,盤好秀發(fā)準(zhǔn)時來到蘇長海的辦公室。蘇氏的辦公樓很豪華,蘇長海作為名義上的董事長樓層比蘇焱要高一層,其實蘇焱的辦公室沈湘也沒有去過,對于閨房以外的他,沈湘一直是陌生的。秘書領(lǐng)著沈湘進入辦公室,蘇長海站在落地窗前指著左側(cè)的沙發(fā)道:“坐!”沈湘拘謹(jǐn)?shù)刈讼聛?,蘇長海坐到她的對面,上下打量著她。沈湘不太敢直視他,進來時看了幾眼,覺得他和蘇焱并不太像,蘇長海年輕時應(yīng)該是屬于秀氣的那種類型,身板也不如蘇焱高大。“沈小姐,相信今天請你來你也該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吧!”蘇長海開門見山,其實對于蘇焱的那些女人他并沒有必要一一去找她們談,但沈湘似乎不一樣,蘇長海暗地里也派人盯著蘇焱,知道他這陣子都住在沈湘那里。其實沈湘的事他早些年就知道了,但男人結(jié)婚前怎么荒唐都無所謂,一旦結(jié)婚就應(yīng)該對家庭有責(zé)任感,特別這樁婚姻還不是普通的聯(lián)姻。“蘇焱這次回北京就是回去相親的,不知他有沒有告訴你!”沈湘微微愣了愣,沒有說話,蘇長海一直盯著她的面容,見她有一陣的恍惚,便接著說道:“看來他沒有說!”蘇長海往自己面前的咖啡里加了一顆糖:“沈湘,我今天雖然是第一次見你,但你的名字我已經(jīng)知道很久了,你跟了蘇焱很多年,其實我一直好奇你是怎樣一個女人,今天看到,我似乎明白為什么蘇焱會選擇你!”蘇長海說完拿起咖啡抿了一口:“你和蘇焱的母親很像!”沈湘又是一震,蘇長海接著道:“他母親也喜歡旗袍,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fā)?!?/br>沈湘慢慢抬起頭:“蘇先生,我已經(jīng)明白你的意思了!”蘇長海微微笑了笑:“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其實蘇焱感情上的事我不想過問,但是這次的婚事對我們蘇家很重要,不知道蘇焱有沒有和你說過,因為上面換屆的事對我們蘇氏的沖擊很大,誰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但我們這些企業(yè)所面對的經(jīng)濟環(huán)境并不是那么公平,蘇氏要想繼續(xù)繁榮,就一定要有一個有力的靠山,所以我希望蘇焱能全力以赴地對待他的婚姻,哪怕只是做戲也必須做全套!”沈湘突然覺得心涼,心中為蘇焱生出一股無力和悲憫感,人們只看到這些富家子弟表面的光鮮,誰看得到背后對情感的踐踏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