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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您的要求我們公司調(diào)查了六年前沈湘女士和謝鷺女士的相關行蹤信息,對于您所懷疑的情況,我們認為那并不成立,謝鷺女士相關信用卡和身份證登記信息顯示她在那一年都沒有離開過北京,所以應該不會對沈湘女士構成威脅?!?/br>石冀北深深蹙眉,追問:“會不會通過電話支使呢?”“我們也調(diào)查了她那一年的全部通話記錄,經(jīng)過篩選并沒有可疑的人物,當然這不排除有熟悉的人協(xié)助她的可能?!?/br>石冀北將食指蜷起抵在唇邊,另一只手隨意翻看著調(diào)查記錄,如果這些結(jié)果是真的,那謝鷺確實沒有害沈湘的可能,難道自己猜錯了?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石冀北不死心的搖了搖頭,他抬頭問眼前的男子:“能不能找到雇傭過沈湘的那些飯館老板?”男子擰眉:“這個難度太大了,沈湘出行都是火車和汽車,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憑借當時她有身份證登記的小旅館來尋找一些線索,但是一個城市那么大,要找她工作過的地方似乎沒有可能,而且這件事已經(jīng)過了六年了,那些飯館還在不在,也未知啊……”石冀北目光灼灼:“既然有旅館,那就從周邊找起??!”“石先生……這……”顯然男子不想再接這個案子,石冀北盯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這卡里有二十萬,密碼是123456,如果你能查到我滿意的結(jié)果,我這里還有二十萬!”男子為難地看著那張銀行卡:“石先生,不是錢的問題,您給的信息太少了,我們能做到排除謝鷺的嫌疑已經(jīng)耗費了很多的時間!”石冀北疲憊地閉了閉眼睛,男子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拔高聲調(diào)道:“倒是我們調(diào)查中有件事很蹊蹺!”“什么事?”石冀北立刻抬頭,期待地看著他。“沈湘曾在C市當?shù)氐娜瞬攀袌鐾哆^一份簡歷,但第二天這份簡歷就被人拿走了,當事人說,簡歷是被他們大領導抽走的,因為很少見,所以他特別記得這件事。我們試圖往下追查時遇到了很大的阻力。”“阻力?那個抽走簡歷的人叫什么?”男子抽出一張紙寫了一個名字給石冀北,石冀北拿起細看,慢慢瞇起了雙眼。今天是沈湘出院的日子,一大早鄧徽、戴維和蘇焱就帶著大捧的花來到醫(yī)院,沈湘看見他們那陣勢不由笑道:“讓你們過來是幫忙搬東西的,這花不是添亂嗎?”鄧徽滿不在意地走到她身邊把花往她懷中一塞,叉腰大聲道:“我們是來當苦力的沒錯,你捧著花就好了,不是嬌弱地連花都捧不動了吧,火哥,快來扶你老婆一把!”蘇焱在鄧徽嘰嘰喳喳的叫喊中提了個精致的袋子緩緩走了進來,一身合體的西服,襯得整個身形特別的養(yǎng)眼,他立在門邊,走道里來來去去的護士都特別的多。沈湘無奈地笑道:“快進來吧,你再不進來,別的病房就找不到護士了!”蘇焱咧嘴一笑,大步走到沈湘身邊,鄧徽和戴維一人拎著好幾包東西嬉笑著退了出去,沈湘仰頭看著蘇焱,臉上雖揚著笑意但仍舊掩不住眼中的落寞。“怎么了?”“沒什么?!鄙蛳嫦乱庾R想捋自己耳邊的發(fā),手指在空中一繞才發(fā)覺那里空空一片。蘇焱沒漏下她的小動作,他伸手抓住沈湘的手,將那份尷尬接在了掌中。沈湘看著西裝筆挺的蘇焱笑道:“穿成這個樣子做什么?待會兒要去公司嗎?”“不去,今天就陪著你!”“那為什么?”沈湘伸手勾了勾他西服上明亮精致的袖扣,蘇焱拿過手邊那只袋子,從里面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紙盒,紙盒打開,沈湘眼神一凝,里面竟然是一頂做工精細的假發(fā)。發(fā)絲微卷,蓬松地被蘇焱抖開,長及腰際。沈湘眼中有了一些淚意,蘇焱張開雙臂,小心翼翼地為沈湘戴上,再抬頭,沈湘那張精致的小臉,翦水的雙瞳在長卷發(fā)的襯托下顯得楚楚可憐,蘇焱微微一笑:“看慣了你的長直發(fā),原來卷發(fā)也很好看,像個洋娃娃!”說完在沈湘頰邊吻了一口,沈湘伸手擦了擦眼淚,小聲道:“謝謝!”“我知道你為什么不愛去曬太陽,這東西我早就想買了,但你那時頭上的傷口還沒好!”沈湘臉上有了一些羞意,那些心事被蘇焱看穿了讓她突然有了一種淡淡的幸福感。“可是沈湘,即使沒有這頂假發(fā)你依舊是最美的!可不可以為我將它摘下呢?”蘇焱說完將她拉起身,沈湘此時換了一身淺黃色的紗裙,裙擺漸漸暈紅,像朵夏日中盛開的花。聽完蘇焱的話,沈湘咬著下唇將頭頂?shù)募侔l(fā)摘了下來,她將它小心地放回盒子里,然后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蘇焱上前攬住她的腰在她唇邊啄了一口,接著將她的手套進自己的胳膊,低頭一笑:“準備好了嗎?”沈湘堅定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蘇焱便挽著她打開房間的門,在眾目之下兩人緊緊相貼,笑著走了出去。石冀北在公寓中放著交響曲——,在震撼的音樂中慵懶地品著手中的美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盯著那個陌生的號碼輕輕揚起嘴角,他拿起遙控器將音量調(diào)至微弱。“喂?”“請問您是石廳長嗎?”“我是!”“哦!您好您好!我是C市的方舟!”“您好!”石冀北拿起酒杯又抿了一口,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方舟曾經(jīng)是C市人才交流中心的一把手,三年前調(diào)到市委組織部做一個不大不小的主任,對于六年前沈湘那份材料的事他一直記得很清楚,之所以不說,是以為當時他收了那個神秘的男人一大筆錢。那么多錢只是將一個女人的求職資料扔掉,這種事傻子也會做吧。方舟那幾年一直是認為天上掉下的餡餅,但沒想到過了六年竟然有人來查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但畢竟是收了錢,方舟心虛,將這件事攔了下來,但第六感告訴他這事沒那么簡單。僅僅不到一周的時間,市委副書記竟然找他單獨談話,問的還是這件事!于是方舟慌了,在領導面前沒敢承認錢的事,只說確實幫一個朋友拿過檔案。“你自己跟S市的石冀北說吧!我跟他也不熟,但他找的是北京的關系過來問的,你還是小心點好!”方舟握著聽筒時手心全是汗,盡管電話那頭石冀北的嗓音聽起來很和善,但他的冷汗還是止不住地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