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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的兩個字,從她嘴里出來太不容易。“陳涉叫你呢?!备邿胩嵝阉?,臉上微微笑,對于她的走神一點不耐煩都沒有,還跟陳涉打趣道,“你嫂子靦腆,你個怪形怪狀的,別嚇著她?!?/br>高熾說她靦腆,還是客氣了,總歸是她丈夫,把她的膽小勁兒給藏一點起來,手不再牽著她的手,到是指著陳涉拉開的椅子,“你看看,他還是頭一回這么殷勤的,今天不止替你拉車門,現(xiàn)在還做這個,紳士的都不一般?!?/br>聽完高熾的話,她才曉得陳涉叫她做什么了,不就是他拉開椅子給她坐,她到是沒反應過來,她一抬頭,剛好對上他含笑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她覺得那雙眼睛太明亮,明亮的讓她心里都發(fā)怵,像是把她心頭那點秘密都照的無所遁形。她腿一軟的,就順勢坐下了,高熾就坐她身邊,兩個人位子挨得近,何權與陳涉坐對面,剛好四個人,包廂里頭還有服務員。“嫂子,我敬你一杯,你隨意,我喝完?!?/br>她的心還沒定,到是陳涉站起來,給他自己倒杯酒,長長的手臂就往前伸,幾乎快到她面前,而她面前的杯子還空著,杯子旁邊還放著瓶酸奶,還是高熾替她叫的,菜嘛也是高熾做的主。第013章段喬不喝酒,原因很簡單,吃飯這回事,學校也免不了,總會有聚餐,沒有聚餐,年底也有團拜會,各年級段的一起吃一頓,再整個學校的老師一起吃一頓,以前都這樣,從去年開始風向有點變,團拜會照樣開,但是不管飯。她一般不喝酒,別看老師們在課堂上、學校里一個個的為人師表,號稱那什么的最高尚的職業(yè),但喝醉了,也跟普通人沒啥兩樣,有些人還沒有什么酒品,于是段喬一般聲稱自己不會喝酒,以茶代酒,以飲料代酒,她就這么干下來。她深知第一口酒都不能喝,萬一開了口子,第一口酒是跟領導喝的,要是不跟同事喝,豈不是看不起同事?有些個嘴巴毒的人還不得說她就曉得巴結領導,看不起同事,不跟同事喝酒了——還真的這樣子,年前他們學校來了個新老師,小姑娘看著大大方方,就是飯桌上的事,也學得有模有樣,就是可能是真不會喝酒,跟領導一敬酒,就再也不喝酒了,結果好好的小姑娘就成了眼高手低。段喬不喝酒,學校的老師都知道,口子不能開,一開口子,后頭就不好說了。現(xiàn)在陳涉向她敬酒,人家還站著,她剛想站起來,到是高熾按住她,給她的杯子倒了點酸奶,再把杯子遞給她,“你嫂子一點酒都不會喝,就喝這個,也是她隨意你干完?”段喬接過杯子,七八分滿,白色的酸奶,與高熾的手相碰觸,細細的指尖仿佛還殘留他的余溫,心沒由來地一縮,這會兒,卻是真的站起來,將自己的杯子輕輕地碰一下陳涉的,“謝謝——”她說的輕淡,酸奶一入口,她含在嘴里,慢慢地咽下去,膩滑的口感,滑入喉嚨,讓她有種惡心感,眼角的余光憋見陳涉的眼睛,那雙眼睛漾開笑意,似乎是很有善意,卻讓她如梗在喉,像是嘴里被迫地含他那物事一樣。“嘔——”涌上來,翻江倒海的難受。但是沒有一點兒東西,她在干嘔,嘔得眼淚水都快涌出來,可她沒哭,就是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不敢看陳涉一眼。高熾到是急忙攬住她,關心地看著她,還讓服務員去拿紙巾,那雙手溫柔地替她擦臉,“怎么了?酸奶不能喝?”不是酸奶不能喝,是她想起來昨天被她吞進去的東西,哪里還能有胃口,恨不得把自己的胃都吐空,白天都沒吃飯,肚子里的東西都消化完了,什么都吐不出來。“不、不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人打斷了。“莫不是有了?”何權一直就跟陳涉說話,似乎兩個人很熟,這會兒,他瞅著她難受的表情,臉上到是笑著,有些個恭喜的意思,“你們都結婚兩三年了,是要有了吧?”他這話要是別人來說,其實也真沒有什么,要是對高熾與段喬這一對夫妻,還真是挺諷刺的,她要是有孩子,難不成是圣母瑪麗亞自體繁殖了?就、就算是昨天,也沒有這么快的事。她躲在高熾懷里,把自己的臉都藏起來,整個人不知所措,沒吃藥,一次都沒有吃,要是真懷了怎么辦?她只差沒有哆嗦了,一想那后果,她就發(fā)抖。高熾真以為她難受,她一哆嗦,他摟得更緊,“小舅說笑呢,我跟段喬現(xiàn)在還沒有打算要孩子,”低頭對著段喬,“你要是難受,我就先送你回去?”她巴不得現(xiàn)在就走,走的遠遠的,誰也找不著她,面前的兩個男人跟個定時炸彈,雖說他們現(xiàn)在都對高熾透露出一點點事來,更讓她害怕,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身敗名裂了,“不,不用的,我自己一個人回去,你陪小舅跟陳涉吧?!?/br>高熾確實沒想到她會難受,想著她剛才就興致不高,估計還真是睡多了鬧的,他也沒想太多,也不知道他老婆心里那么多糾結,那么多秘密,也給他頭上戴了那么頂有顏色的帽子,“嗯,那也行。”他直接讓飯店的車子送她,一直等她上車了才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到家時打個電話給我?”冷不丁地給他一親,她有點驚,兩眼茫然地看著他,卻叫他笑出聲來,“乖女孩,回家打個電話給我,知道了嗎?”車子開走了,他還站在名都門口一直看著車子遠走,看不到了車影子才轉過身,一回頭剛巧對上陳涉,眼里有點意外,“你小子怎么出來了?”“我跟你那個舅舅有什么話可說的,大眼對小眼的,真沒趣兒。”陳涉一手插在褲袋里,一手還拿了根煙,指間的架式十足,站在夜色里,好看得很,他到像是沒注意別人看他的目光,“哥,你外頭那個怎么辦?”陳涉剛才還能跟何權談笑風生的,轉過臉,就嫌棄人,一點都沒想在高熾面前掩飾什么,性格看上去很直爽,也就看上去。“我外頭有什么嗎?”高熾眼神一冷。敢情這是翻臉不認事呀,陳涉心有戚戚焉,也就那么一探口風,他一貫做事仔細,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開口,微瞇著眼瞅向剛才車子離開的方向,想起尚品手頭拍的東西,身下不由得緊了緊,有種口干的感覺。思及她緊張的表情,那種都不敢看他一眼的緊張感,都讓他好笑,真想嚇嚇她,對上高熾的眼神,“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我能說什么?!?/br>高熾一拍他,剛想說句什么,手機到是響了,奇怪地接起電話,“怎么?”“我有事得先走。”手機那頭傳來何權的聲音,叫他有點意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