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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罵沈濟南,自然是心中有快意,誰讓他們不厚道,讓他跟個地下工作者似的,這么幾年的,都是這么過來,簡直見不得天日,反正現(xiàn)在她也知道了,他的面皮本來就厚,能干得出三男一女之事的男人,要說他面皮怎么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她一罵過來,他一臉的愕然,而且是委屈了,手指著自己,“我、我又沒有說什么……”聲音很輕,近乎于呢喃。“我管你說沒說什么——”她好不客氣,覺得跟他們這些人說客氣話都是沒有用,還不如直接上話,手一指沈濟南,又指指他,“我的孩子呢,我真是生過孩子了?”那手指頭晃呀晃的,沒有什么個章法的。不是她說起來沒有什么感情,而是她根本沒有這個記憶,只想搞清楚當年的事,見沈濟南與陳涉狡猾地對上眼,她心里再冒起火來,“對什么眼神!還想騙我呢?想騙我,我是不是那什么段喬?還是你們給我催眠了,讓我跟高熾離婚了?”她把事情一個個的都扯開來,都鋪在他們面前,想要他們一個答案——沒有答案,她是絕對不會罷休。催眠讓她跟高熾離婚——沈濟南臉色一暗,絕對不高興從她的嘴里聽到“高熾”這兩個字,同時,陳涉也一樣,臉色也沒有比他好到哪里去,誰都知道高熾是她前夫——呃,原來不是前夫,現(xiàn)在才是前夫,中間是怎么樣子,他們最清楚。“說的什么話呢,我怎么可能干這種事?!鄙驖蠅氖聝焊傻牟簧伲褪谴呙咚?,把她所有的記憶都弄沒了,再覆上另外一個人的生平,這確實是他干的壞事兒,他不否認的,但是誰別想叫他把沒做過的事都認下來,“高熾是自己同意跟你離婚的——知道你有了孩子后?!?/br>他沉了一會兒,再接著說,“他不行的,”見她露出震驚的表情,他似乎還有點得意自己知道這個事,“你說你有了孩子,他能不跟你離婚?”可——段喬那臉,除了震驚,還紅的跟火一樣。不行?那個男人能不行嗎?要是那樣子叫不行,還有什么樣叫行的?段喬覺得自己經(jīng)歷的可能是一個魔幻大劇。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沒更,挺對不起同學們的,真的,我們這里下雪了,我好高興,就是上下班時真心冷呀,唔難得有冬天的味道了,特地來推薦一下魚魚的新文,有jian/情,男主器大活好——呃,好像活也不太好,明天我去研究一下,先給個傳送門第090章“我們得罪你什么了,你非得讓我們過不下去?”要說段喬腦袋涌起來的第一個想法,那肯定是這個,頭一個心疼的就是高熾,人不都說第一個找的都是真感情,第二個那是要踏實過日子,得挑挑揀揀的,找個最現(xiàn)實的人過日子,她想她肯定是愛高熾的,不然怎么能跟人結婚了。這話一說,不止沈濟南臉色變了,就是陳涉也跟著變了臉——這一對呢,要怎么說呢,想當初那是三人行,沈濟南、陳涉、還有個表面看著斯斯文文其實心里最黑的尚品,人嘛都是為自己打算的,哪個不盼著自己獨得一份,沈濟南就是陳涉也不想分的,怪只怪他行事不周密。但是尚品這邊廂還不知道,他到底算是瞞住了人,只是,耳朵聽她的話,確實不爽快,跟聽到天底下最刺耳的話一樣,叫他難受,說到底,萬般都不過是他們手底下太黑,想的辦法又太絕,居然鬧出了個離婚后再“假死”之事,把人都改了名字,還名門正娶了。當然,誰都想占那獨一份的,也就何權出力最大,他占了最大頭。沈濟南,呃,有一門手藝在門,誰讓他是精神科的,本事覺得到是精通,做人這方面就有些“差強人意”了,就比如他不好好用催眠這什么的手段替病人好好開解,偏他還一臉純良地用在她身上——把人個好端端的記憶都強行洗了去,非得讓人家以為她是張謹謹。其實世上壓根兒就沒有什么張謹謹?shù)娜耍簿秃螜嗾埩四俏秽嵙挤蚯翱偫斫o弄的,本來嘛軍人結婚,都得政審,就何權如今這位子上的,自然是更加是慎之有慎,偏鄭良夫一插手,到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段喬離了婚——為什么離婚,真像沈濟南說的這么簡單?沒有的事。要是這么簡單,高熾還能找上門來?絕對不能的。他們也算能藏,又知道高熾當時壓根兒不知道她身后的那些個男人,就算是對她的死有所懷疑,也不過是覺得可能不是意外這么簡單的,好端端的,誰會去想她是沒死呢,任誰都不會這么個閑心——沈濟南一直覺得自己這手玩得好,跟何權一起出力,陳涉在中間插一腳,尚品那頭,他瞞得死緊,一點都不讓人知道,就當段喬這個人根本就死了。誰曾想,這才沒多少時間,一個個的就都回過味來了,當他不知道昨天她去見了誰嘛,不就是那個人——哼,還有臉當人家叔的,他本來心里就不平,如今見她口口聲聲地說“我們”,竟然把他撇在外頭,自然是不服的,臉色也跟著難看了些——“你說什么呢,什么你們我們的,你跟我們才算是我們,跟高熾算是什么我們的?”他嘴上不留情,刻薄的話就跟著吐出來,“他高熾都要跟別人結婚了,你還在這里我們我們的,他聽得見?他來找你?你就春心蕩漾了?是不是恨不得就跟人走了?……”“喂,你胡亂說些什么呢?”到是陳涉一聽這他語氣、他說的話,就趕緊上前圍堵,見她一張俏臉竟然是氣得紅通通一片,到比平時更加誘人些,惹得他不由得多看幾眼,才去喝止沈濟南——大叔,請勿搔首弄姿他還拍拍沈濟南的肩膀,一副說客的架式,“你說什么呢,高熾要結婚的事,你干嘛要說出來?”說著,他還一臉責怪的表情,“他自結他的婚去,與我們喬喬有什么關系,當初是他自己同意跟喬喬離婚的,難不成他現(xiàn)在能拋了要結婚的女人,硬賴著喬喬?”要說他說的算是輕描淡寫,語氣也算是好的,聽上去跟個循循誘人的差不多,要是沈濟南也這么說,估計會好上太多,但是——沈濟南情商低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出于職業(yè)的要求,他平時從來都是冷靜的,處理起到他手上的病人,都是極好的,誰也沒曾想他會差點急紅了眼睛,跟人把話說得這么僵,這么難聽。段喬整個人都魔怔了,腦袋里想的都是什么呀,都是高熾被他們逼著跟她離了婚——她壓根兒就不知道高熾到底出自什么樣的家庭,也就曉得高熾是她前夫,沈濟南有多混蛋她是曉得的,就想著是沈濟南中間搞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