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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蕘六其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

分卷閱讀10

    每年開春是“蒸籠”的淡季,如果又碰上天氣寒冷,生意就更不好。這幾天,卻例外了。

早早就搭起了大型鋼筋骨架,連車位區(qū)都劃分地清清楚楚,各種工程人員,工作人員全右臂膀上一貼字樣:海橙?!罢艋\廣場”有一個夜晚是完全屬于他的。

這不能算是演唱會,因為,海橙根本沒有多少歌曲奉獻給他的成千上萬的fans。實際上,這個孩子只拍過一部關(guān)于狼的記錄片,發(fā)行過一張EP。只是,這兩個“唯一”都讓他獲得了本領(lǐng)域的最高成就。

這個孩子是有想法的。“狼痕”是他手執(zhí)攝相機深入非洲埃塞俄比亞巴萊山脈的薩內(nèi)堤高原,獨立制作的關(guān)于非洲唯一的狼種:阿比西尼亞胡狼的記錄片。里面很多珍貴的影象以及海橙那雙和狼群一樣堅毅、智慧的眼眸被人們所記憶。

海橙喜歡玩樂器,“狼痕”的配樂全是自己一手策劃,后來發(fā)行成EP。所以,嚴格說來,這是場演奏會。海橙很少言語,但只要他出現(xiàn),就能得到無數(shù)癡迷瘋狂的呼喊。

天確實很冷。我手揣進荷包,脖子縮在豎領(lǐng)的毛衣里,閉著眼靠在一輛露天咖啡流動車旁,靜心聽著棚里大氣蒼涼的音樂。我旁邊還有許多和我一樣的年輕人,他們都是沒有買到票入場的,站在外面,依然用耳朵堅守著棚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吹某觯蝗呛翢o品位地迷戀,他們是真的欣賞這個男孩兒的才華。

“六兒,你直接去,我馬上過去找你?!苯拥蕉绦牛掖┻^熙熙攘攘的人群直接到了“辣燙燙”。

我喜歡吃辣,“蒸籠廣場”的這家“辣燙燙”最對我的胃口。它其實屬于韓國傳統(tǒng)風(fēng)味的火鍋:“石頭火鍋”,就是在火鍋的湯里盡放上辣椒油和辣椒粉等辣味調(diào)料,上面蓋滿了rou塊和肥雞塊,吃時會辣出滿頭大汗和眼淚。

吃這種火鍋是要找對手的。海橙第一次跟我來時,第一筷子就辣地說不出話,我僅僅似笑非笑地盯著他,這孩子經(jīng)不起激,辣地眼淚直往下劃,硬是跟我一筷子一筷子吃完一盆。很過癮。

“你在干嘛?”他進來時,我正朝老板要一個小炒鍋。“做Gulyás。”我說。

“什么Gulyás,”海橙脫下外套,現(xiàn)出里面寬大的毛衣裹著的大肚子。他真的把那道具帶上了,象個圓滾滾的啤酒肚。帽子沒摘,粘著胡子,還帶著眼鏡。

“胡子摘了吧,要不怎么吃?”我睨他一眼,哎,也是真難為這孩子了。隨手干脆地扯掉胡子,海橙感興趣地湊過來,袖子卷起來,手翻著我已經(jīng)端過來的餐籃,“這么多菜怎么弄?”

“Gulyás是匈牙利一道傳統(tǒng)菜,就是牛rou湯,我今天想試試,”先在鍋里爆香洋蔥,再加入rou塊與大量的辣椒粉稍煮,“把那些都倒進去,”海橙聽著我的指示,把青椒、紅蘿卜、馬鈴薯、西紅柿全倒了進去——

“咝,過癮!這么冷的天———”兩個人啄著小酒,辣地渾身熱透舒服,額頭都在冒汗,

“六兒,我們?nèi)⒁槐P吧!”“辣燙燙”老板的小孩兒是體校打羽毛球的,所以館子里到處掛的都是球拍,我和海橙每次上這兒來,都會去外面“殺”幾局。

“你‘老人家’今天是‘帶球跑’,行嗎?”我卷起袖子接過球拍,毫不客氣地用拍子拍了拍他的假肚子。他還故意挺了挺,頗不服氣地說,“這樣嬴了你才叫實力?!?/br>
別說,這小子體力真的很不錯,身手也矯捷,我懶成了型的胳膊腿兒,沒點兒技巧,還真跟他拼不了多久?!鞍?!”巧妙地歪一下,我想裝賴。

“怎么了,六兒?”海橙連忙跑過來。本跟他鬧著玩的我突然沒了心思,因為,我發(fā)現(xiàn),真巧,我的鞋跟兒好象真的斷了。

“別掰呀——”海橙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鞋跟被我一使勁,徹底斷開了?!耙銊e掰,可以裝回去的,你看上面有小巢———”就著路燈微弱的光,海橙瞇著眼掰弄著我的鞋跟,發(fā)揮著男孩子天生的探究精神。

“算了,就學(xué)廣告那樣,把這只也掰了,平衡,”我哈喇著就要脫掉另一只鞋,

“等一下!”他按住了我的腿,“弄弄,可以弄好的,你別急,哦,對了,”他突然放下鞋,跑過去抱過來所有的外套,全披在我身上,然后跪在我前面,掀起毛衣,把我那只脫了鞋的腳捂進他毛衣里肚子旁邊,“這樣不冷了吧,”純真的微笑。

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男孩兒紅著鼻頭,冷地直聳鼻子,專心致志給你修著鞋,同時,他用自己的一切溫暖著你————

暖心。

(真的好冷,不幸的我又“中彈”了,甚至去醫(yī)院住了幾天,淋巴發(fā)炎腫大,話都說不了。在此,還是敬告各位,一定一定要注意身體,革命的本錢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

沉默是金,今天米話說^x^

18是暖心,可也燒心。

報應(yīng)來了。

吃火鍋,又是超辣,我的嘴唇潰瘍的厲害,整整一個大血泡掛著,嚇人。

“還嗑?瓜子兒也上火,你還嫌你的小嘴兒不象香腸?”西娜一來包包往沙發(fā)上一甩,第二件事就是打開我剛往嘴邊放的手,懷里的一包瓜子兒也被她順手牽走了。

手里沒東西了,我也還是往嘴邊送去,習(xí)慣又摸了摸唇邊的大血泡,“西娜,咱們今晚煨點兒蘿卜湯喝好不好,也可以清火———”

“恩,是要清清火,你清虛火,我清攻心毒火!”西娜嗑瓜子兒嗑地咬牙切齒,估計還是他們學(xué)校漲工資那事兒,果然——“哪個狗日王八蛋制定的工資改革方案,憑什么我們評了高級的就因為年限不夠比那中級的都不如?那當時搞什么職稱評定嘛,脫褲子放屁,直接了當誰他媽賣了老命就拿這棺材本兒————”我只管繼續(xù)摸我的大血泡,讓她一盡兒去發(fā)牢sao。西娜其實也真不是在乎那點兒錢,她就是慪不得那口氣。

“槍槍,槍槍,”

“你喊他干嘛,他不在,接他們家小鳥去了,”

“今天的報紙呢,我要槍槍特意留著看湖人的戰(zhàn)報,”

“在衣帽架下面吧,我也沒看,槍槍今天跟寶貝似的一直攢著——-”我蹲在衣帽架下翻報紙,突然,定住不動了,

“無限宛轉(zhuǎn)柔情,是掠過黑暗的永恒。只是,物是人非?!焙苡幸饩车臉祟}。然后,整版是兩副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