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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海嘯般翻涌的心緒。這是阿翠第一次對他說“愛”在這之前,對于阿翠是否會愛上他,即使是清榮也不敢確定,再驕傲的人,在內(nèi)心摯愛面前也會把自己貶低到塵埃里去。自meimei破殼以來,一直都生活在他有意無意營造的氛圍之中,他是她到目前為止唯一深入接觸了解過的異性,更甚之可以說是唯一熟悉的可交流者。他是她唯一親近著、喜愛著并且依賴著的“哥哥”。他之所以有自信阿翠會嫁給他,正是因為這種“唯一”。而且在他試探性地把關(guān)于婚嫁的族規(guī)交給阿翠后,阿翠沒有反對。這樣的唯一既讓他欣喜若狂,又讓他時時刻刻如履薄冰。meimei不可能永遠被他圈在身邊,他總是擔心在將來的某一天,meimei接觸到其他人之后,有一天突然回來告訴他她發(fā)現(xiàn)她對他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的愛。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天,她跑回來告訴他她根本不愛他,甚至她愛上了其他人,她要嫁給其他人她要拋棄他他一定會瘋的,瘋了的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現(xiàn)在的他想都不敢想。然而之前她突然告訴他,她有著前世的記憶知道的那瞬間他其實很傷心,雖然他對她所謂的前世一無所知,但可以肯定,他不再是她所有情感上的唯一了。她在那邊有過父母長輩和朋友,也許心里還有過暗暗喜歡的某個人一想到她可能曾經(jīng)喜歡過某個人,他的心就開始泛疼,只能強迫自己不去想。但同時,他又忍不住抱起希望:也許她并不如他所猜想的那般懵懂,也許擁有前世記憶的她已經(jīng)能夠區(qū)分清楚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所以,在她同意和他結(jié)為夫妻時,也許就代表著她和他懷有一樣的感情不是依賴,也不是除他之外別無所放的喜歡,她是真正地愛著他在想到這一點點可能的那一刻,他是多么想不顧一切地和阿翠完成族禮真正結(jié)合,更讓他難以自抑的是阿翠居然主動但幸好理智阻止了他。不過那些“也許”都還只是清榮的猜想,理由再充分的猜想都比不過聽心上人親口說出來得激動人心。在聽到阿翠明確地表示對他“不是喜歡是愛”之后,清榮在極度激動之下甚至又開始惶恐,畢竟他并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她會愛上他,會不會還是因為接觸的人太少了如果有選擇的話,她還會愛上他嗎她以后還會碰到更愛的嗎愛上一個人總是忐忑不安的,這點在清榮身上有著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畢竟兩人年紀的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清榮經(jīng)過歲月的洗煉早已經(jīng)認定了一直被他護手中的那枚蛋,但要讓他相信什么都還沒經(jīng)歷過的阿翠有多堅定,只能讓阿翠在未來的日子里慢慢展現(xiàn)給他看了。其實阿翠也挺激動的,她剛醒過來就聽到哥哥在說“太愛你了”,簡直都以為自己幻聽了好嗎平時可聽不到哥哥說這么直白的話這也是哥哥第一次對她說他愛她雖然之前他的各種行為基本等于每天都在說愛她一萬遍,但親耳聽到的感覺真的是完全不一樣啊。雖然還是昏昏沉沉的,但阿翠心情很好,抬不動手臂,就只捏了捏握住的清榮的手,帶著笑的眼睛期盼地看著他:“別愣著了,我還想再聽你說一遍那句話?!?/br>清榮一直看著她,墨黑眼眸里的深情幾乎可以把她溺斃,他反握住她的手:“好,再說一遍?!闭f完卻又停下了,遲遲不開口說阿翠想聽的話。阿翠撓了撓清榮的手心,隨著兩人之間長久的寂靜逐漸疑惑起來:“哥哥清榮怎么不說了”清榮手心癢癢的,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緩緩眨了眨眼,輕聲反問阿翠:“什么不說了”阿翠沉默片刻,突然“噗嗤”笑出聲來,原來剛才哥哥根本還沒回過神,只是習慣性地順著她的話應(yīng)了一句而已,看到她一句“我愛你”威力這么大,心里甜到不行的阿翠提醒道:“你剛才答應(yīng)我再說一遍的。”清榮被阿翠笑得不好意思地動了動身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半垂的眼,握著阿翠的手緊了緊:“哥哥,哥哥也想再聽阿翠說一遍?!?/br>“我愛你。”他話音剛落阿翠便毫不猶豫地說了,半點沒給清榮緩沖時間,然后俏皮地沖他抬抬下巴,“該你了?!?/br>清榮看著阿翠的眼神愈加深沉,不自覺地側(cè)了側(cè)臉,大約是想掩蓋住自己又燙起來的耳根:“我也愛你?!?/br>阿翠使勁抬起手想環(huán)住他的腰,清榮見她動作吃力便配合地俯下身去讓她松松環(huán)住,然后聽她道:“我還想再聽?!?/br>他也還想再聽,怎么都聽不夠,清榮手撐在冰壁上以防自己壓到meimei,湊近她的耳朵,低沉的聲音和著氣流噴灑在她耳廓:“阿翠想聽多少遍都可以。我愛你哥哥永遠愛你?!?/br>阿翠也側(cè)過頭,幾乎咬住他的耳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也愛你,永遠愛你。”清榮不住顫抖的睫毛透露著他不平靜的心緒,看得阿翠忍不住松開一只手去摸他斜長的睫毛。清榮溫柔地看著她,絲毫不躲避任她用指尖去撥弄。氣氛暖暖的,兩人一時都無話。清榮忽然想到一事:“阿翠是什么時候醒的”阿翠手指離開他的睫毛去勾劃他線條流暢的臉頰,順口答道:“你說愛我的時候啊?!?/br>清榮悄悄地松了口氣,他不太希望她知道他剛剛做了什么。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阿翠的聲音越來越輕,清榮知道她清醒的時間不多了。本以為要一直等到她化蛟才能再和她說話,沒想到現(xiàn)在不僅與她說話了,還聽她說了那么多遍他做夢都想聽的三個字,清榮的心早已軟成一片,對阿翠的稱呼也又一次變回了寶寶:“寶寶聽我說,你身下的床就是哥哥上次和你提起過的冰種,躺在這上面就一點都不難受了對吧”阿翠點點頭,現(xiàn)在她只是昏沉得厲害想睡覺而已,之前身體里難受痛苦的感覺完全消失了。清榮揉揉她的頭發(fā):“不用怕,其他事情交給哥哥,寶寶乖乖睡一覺,等醒來就化蛟了。”阿翠頭越來越昏了,勉強聽清清榮說完,她撐著最后一點力氣,沖清榮笑著說道:“哥哥還記得之前說好的,等我化蛟后我們要做什么嗎我化完蛟醒來可不希望還躺在這張冷冰冰的床上?!比缓蟛蝗莘终f地吻上了他的唇,但只稍稍觸碰了一下,便徹底沉入一片黑暗之中。阿翠雖然昏睡過去了,被她吻到的清榮卻沒有那么容易放過她,互相之間吐露了這么多遍愛語,最后還被她這么撩了一下,清榮能忍住才怪牢牢地托住她往邊上滑下去的腦袋在她唇上深深地磨蹭著,許久,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小心地護著她的脖子讓她慢慢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