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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是怕亡命天涯,怕我連累你?”“不是!”我反駁,“哥,你明知道我不會這樣想!”“難道說……你愛上吳庭赫了?”他步步緊逼。我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所以當(dāng)即愣了一愣,而后咬著唇道:“我沒有,我不會愛上他的,永遠(yuǎn)不會!”丁俊堅持,若是我不肯隨他走,他寧愿鋌而走險,再博上一把,即便是牢底坐穿,他也一定會拉著吳家墊背!說這話時他雙目陰鶩,一副認(rèn)真的神態(tài),我很恐懼,怕他會再次走入極端,便真的無法回頭。就這樣僵持著,過了一夜,這里很冷,即便是身披著厚厚的羽絨服,我仍舊是雙腳冰冷,等翌日,我終于下定決心——遠(yuǎn)走高飛。細(xì)細(xì)想來,這里哪有什么值得我留戀的呢?那些痛苦與不堪的記憶,還是早早忘記的好。——逃亡需要資金,而我二人身無分文。我想來想去,只可能求救于簡潔,見她時我的樣子實在是糟糕透了,差點把她嚇到,我開口借錢時,她很爽快的便答應(yīng)下來,這讓我更覺得無地自容。在我向她道歉時,她不知所以的怔楞,然后溫柔的笑,直說我是不是凍傻了,怎么沒由來的像她道歉。直至最后,我仍未敢開口告訴她真相。第二天簡潔將支票交給我時,我提著的一顆心才漸漸緩了下來。只要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我們就能離開這里了,丁俊他也會開始新的生活。——我不知為何行蹤會被吳庭赫所發(fā)現(xiàn),然而當(dāng)那群保鏢攔住我去路的那刻,我知道,我所有的期冀都無法成真了。被困在海邊的別墅時,我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換來的卻是唐辭的一支鎮(zhèn)定劑。我漸漸昏睡過去,即使在夢中,也極不安穩(wěn),腦袋里渾渾噩噩的閃過許許多多的鏡頭,再次有意識時,吳庭赫的清顏已放大在眼前。他看起來有些憔悴,像是許多天沒有休息好,下巴有輕輕的胡茬,而他探手箍住我的脖頸,力道漸漸收緊,那刻我?guī)缀跽J(rèn)為他會殺了我——他俯身在我耳邊低嘆:“丁丁,你想走,除非死——”作者有話要說:親媽攜帶丁丁姑娘報道~~千萬莫嫌棄我更得慢吶,實在是這篇番外寫起來太痛苦了,親媽這哪是在虐丁丁啊,分明是在虐自己么。淚流滿面吶_☆、第69章窗外的鵝毛大雪落個不停,放眼望去,山頂山腰白茫茫的一片。屋內(nèi)的中央空調(diào)溫度恰好,我穿著簡單的毛線衣黑褲子倚在窗臺。盡管不愿意承認(rèn),但我確實是被軟禁了。一開門只看得到立在門外的兩名臭臉門神。是的,我早就應(yīng)該頓悟,吳庭赫不會放我走。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無法得到外界的消息。沒有見到我回去,丁俊情急之下會不會做出出格事來?會不會被警察捉去了?我擔(dān)心,非常,他那樣的性格,又是在窘迫異常的時刻……第四天的時候,我的絕食只換來了唐辭的大駕光臨。“吳庭赫呢?”那晚之后,他一連幾天都未出現(xiàn),只是派那兩個門神監(jiān)視我。啪嗒一聲,唐辭甩開了打火機,悠悠的點根煙來,吞云吐霧的:“政府換屆,他很忙!”不消一分鐘,我連連咳嗽,他嘖嘖搖頭,隨手掐了煙頭,扔在地面,抬腳捻熄了。“吳庭赫這金屋藏嬌,代價可真不小,想當(dāng)年他可是一天一包煙的本事!”我蹙了蹙眉,瞥見白色的羊絨地毯上灼出的小洞,“你不應(yīng)該捻滅它,就應(yīng)該讓它燒起來,最好把一切都燒沒了!”唐辭仍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p輕笑了笑:“親愛的,你雖然是看破紅塵了,可我還沒活夠呢!”我淺淺勾唇:“唐醫(yī)生,我真羨慕你,像你這樣活著多好!不愛男人,也不愛女人,沒有愛,就沒有恨,就不會有煩惱……”唐辭含笑的眸中有異樣的光一閃而過,他嗤一聲,別過頭去,望著窗外的漫天大雪,“我是來提醒你,警方昨天晚上已經(jīng)找到了丁俊的藏身之所。”“他怎么樣了?”我一顆心幾乎從喉嚨里跳出來。唐辭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眸子里意味不明,然后抿了抿唇,輕聲道:“跑了?!?/br>我長長吁氣,隨即抓起床上的蕎麥枕向他砸去,他只輕輕抬臂,輕而易舉的抓住那軟綿綿的枕頭,“小姐,就算是要武器,至少找個攻擊性強點的吧?”“說話說一半的人都應(yīng)該——”我瞪著眼睛往脖頸處做了個劃刀的動作。他不以為然,往前走兩步將枕頭擱在床上,重新直視我:“他能夠逃多久?全國通緝,各級封鎖,你覺得他能逃到哪里去?”我瞬時xiele氣,眼眶熱熱的,是啊,他能逃到哪里去?“丁丁,聽我的,向庭赫服個軟,他很疼你,會幫你的?!碧妻o的聲音軟下來,正經(jīng)的樣子讓我很不習(xí)慣。可唐辭的話我卻不敢全然相信,吳庭赫是愛我沒錯,但是他的愛占有欲太強,一旦我觸及到那條模糊卻存在的黃色線,他便會尋了法子來叫我傷心難過。我自嘲道:“呵,你是說讓我繼續(xù)賣身給吳庭赫,哄得他開開心心,然后求他幫助丁俊潛逃?”唐辭臉色微微一變,扶了扶額:“他跟盛夏原本就沒什么感情,也已經(jīng)提出了離婚,所以,丁丁,很快你就會名正言順,不是賣身,沒有誰可以瞧不起你,就連你自己也不可以——”“可是盛夏不會同意離婚,不是嗎?”我聲音干澀,“并且,我自信沒那本事勝任吳太太的職位。要我陪吳庭赫過一輩子,我會擔(dān)心,不知道哪天就被嚇得心臟病突發(fā)了!”“好,我們就先撇開盛夏,撇開這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碧妻o投降,“除了吳庭赫,你能想到還有誰能夠幫丁俊?你有別人可以去求嗎?如果我有能力,我會幫助你,可是,丁丁,我沒有,其他人也沒有。”是的,唐辭說的沒錯。我沒得選擇。命運既然將我置于此境地,我只能夠迎難而上,力求讓身邊的人少受傷。——唐辭帶我出門時,那兩個門神并未阻攔,我當(dāng)即白了唐辭一眼:“你為什么不早點來?”他一怔,而后轉(zhuǎn)過頭去掩唇輕咳兩聲,雙手掌控方向盤,目不斜視的開車。路上積雪很厚,車行駛的很慢,我雖然認(rèn)了命,卻還是希望奔赴刑場的路能遠(yuǎn)一點,時間能久一點,讓我可以多呼吸點自由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