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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更不好了,再一次說了一句:“不知道?!?/br>“那你認為,成華寧怎么看你的?”羅月咬了咬牙,“我是老板的下屬?!?/br>“你知道,他現(xiàn)在的成功,很大一部分是林氏的資產(chǎn)作用的嗎?”“知道。”“所以,成華寧怎么看你,我就怎么看你?!?/br>沒錯,你至始至終,都沒有和我較量的資本。我是林氏的大小姐,卡森的股東,而你不過是一個秘書。我從來都不以階層看人,但如今,我要讓這些帶著有色眼鏡的人,看看她們自己的階層和身份,她們沒有理由蔑視其他人。尤其是,你之于我。羅月好像終于明白了自己與我的差距,臉上的表情十分難受,是的,她從來沒有資本來蔑視我。而高傲的她自己,在我面前就是一個大笑話。自從林氏倒閉之后,我重新審視了自己,再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蔑視和俯視一切,因為失去過一切的我明白,所有的權(quán)利和物質(zhì)在生命面前都是煙火一現(xiàn)。財富是守不住的,人與人之間,更沒有三六九等。而這一切,顯然還有的人不明白。我也沒有這個打算讓她們大徹大悟,我不是圣人,更不是佛祖,沒有這個能力改變他人,也沒有這個義務(wù)普渡眾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成華寧不解問我:“你在門口站那么久干什么?”我眉毛一挑,“和羅月敘舊呢?!?/br>成華寧自然是不會相信我的說辭,但他也沒這個心情來問我“你和羅月說了什么?”,他只是沉默的繼續(xù)看文件,他不會關(guān)心這個問題。我無聊的坐在了他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然后順手拿了一個雜志。“你知不知道最近有卡森的股東大會?!?/br>我翻了翻雜志,然后淡定的說:“知道?!?/br>“你得去?!?/br>成華寧的話十分簡短,但命令性十足。我對獨裁的成華寧翻了翻白眼,然后癟癟嘴說:“我知道了!”然而,成華寧還爆了一個大新聞給我,“瑞安也會來?!?/br>“???”“他也是股東?!?/br>瑞安居然是卡森的股東?!這怎么可能?!成華寧答應(yīng)讓他入股?!“你不用驚訝,我也不會告訴你為什么他是股東,你只要明白一件事?!?/br>“什么事?”“你要打敗他?!?/br>我更不明白了,望著成華寧就“額”了一聲。“我們公司的老董事黎棟國先生前段時間身體不適住院了,恐怕不能再勝任董事這個位置,所以股東大會上會選出一個新的董事,到時候,你要拿到這個位置。”“我?!”“你和瑞安是現(xiàn)在股份持有率最高的兩股,所以董事會在你們之間產(chǎn)生。你應(yīng)該不想瑞安成為卡森的董事吧。”我想是不想,可我從來沒有參加過公司的管理,別人也不會選我呀。“可我得不到票!”“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會解決?!?/br>“可是,瑞安怎么會有卡森的股份?”“我說了,我不會回答這個問題?!?/br>“那我不就是你的傀儡?!”“你不是嗎?”好吧,我輸了,在成華寧的面前,是沒有道理可言的。“那我需要做什么?”成華寧抬眼瞟了瞟我,似乎對我十分不滿,“給我安安靜靜做人,不要給我惹出丑聞,之后的一系列記者會和經(jīng)濟活動,我會安排你參加?!?/br>成華寧向來很忌憚我參與公司事物,但沒想到,他為了對抗瑞安,竟然有了和我聯(lián)手的打算,他這算是大冒險嗎?他應(yīng)該知道,我對卡森可不是個忠心的職工。但或許,他應(yīng)付我綽綽有余,所以不擔心這一點。“我知道了……”對于這個回答我還是有點心虛的。現(xiàn)在各種記者對我圍追堵截,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爆出什么丑聞,我又不是成華寧,沒那么高的警惕性。“不是你知道了,是你要做到?!?/br>然而成華寧還是一字一句的提醒我,面對他的強權(quán),我吞了吞口水,“我會把持住自己的?!?/br>但成華寧聽到我這個回答之后竟然臉色有變,但很快就恢復(fù)過來了,剛才我看到一瞬尷尬是錯覺嗎?“沒事,你就可以走了。”什么嘛,把我喊過來就交代這點點事情,然后就把我趕走了!雖然我對于成華寧的舉動十分不滿,但我知道我沒有發(fā)表不滿的機會。我偷偷癟了癟嘴,然后從成華寧的辦公室里出去了。離開卡森之前,我還要去一個地方。沒錯,我就是去看寧靈。寧靈見到我的時候還是一驚一乍的,“天??!天??!快看你的打扮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我環(huán)顧自己周身,不就是被張管家搗鼓了一陣嗎?還是成華寧說,最近要我注意形象,雖然我極其不想浪費時間打扮,但沒辦法,成華寧的話對于張管家來說就是圣旨,所以我從頭發(fā)到鞋子,都是尊崇張管家的意見,她還給我化了個大濃妝。這時鄒蘭在一旁說:“終于有了貴太太的樣子了。”但她說完之后,我為什么看到了一陣失落呢?我笑著回應(yīng):“不過就是換了身牌子,有什么不同的。”“但你本身就是貴族,所以穿起衣服來,才顯得哪有有氣場,要是普通人穿起來,還是便宜貨。”鄒蘭說完,對我友善的笑了笑。對于鄒蘭的話我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于是說:“沒有人是天生的貴族的,她們之所以是貴族,只是因為從小接受的教育比較完善,所以對于一般人來說有素質(zhì)的差別而已,但普通人同樣也可以接受教育,成為有教養(yǎng)的人,他們同樣是貴族。貴族不是靠金錢區(qū)分的,有的人僅僅是暴發(fā)戶?!?/br>“你是說我嗎?”寧靈在一盤呆呆的反問了一句。我點了點頭:“你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寧靈的臉又被我拉黑。鄒蘭笑著說:“你說的對,我不該自卑。”“沒事,雖然我知道我自己很高貴,不怪你們自卑。”我聽到了兩個人同時的嘔吐聲。“我說錯了嗎?”我不知死活的反問了一句。然后我收到了一段話,“我可沒看出來?!?/br>說話的人正是打開門的任杏云,她看著我,客氣的喊了聲,“成太好?!?/br>對于別人左一聲“成太太”,右一聲“成太太”我還真是不習(xí)慣,可能是我從來沒有不自己當作成華寧的妻子吧,或許他也是。我不滿的看著任杏云,然后故作生氣的說:“那是我風華內(nèi)斂,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br>任杏云就回了我一句:“那應(yīng)該是顧影自憐?!?/br>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