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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拂袖落座,開口道:“之前雖然幫你清了水精的毒素,可它的元神還在你體內(nèi)沉睡,每日靠吸取你的仙力以維持性命。水精隨時都有可能蘇醒,得盡快將其逼出?!?/br>頓了頓,他從袖中拿出桐木小棺,遞與了她,“這桐棺是用阿鼻地獄附近的古墓敗棺改造,可以封印魂魄。里面的滌魂針用于針灸,先把水精的元神逼到手腕上,再割開手腕放血流至桐棺內(nèi),便可完全封印住水精了。”靜默片刻,他又低聲說道:“這針灸需赤身露體,我多有不便,讓別的仙子幫你吧。”尤清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便去尋木玥。可尋了半天,四下都找不到木玥的身影,更奇怪的是,整座喜林苑都靜悄悄的,所有人突然間都不知所蹤。尤清歌悻悻地回去找樂念之,到了他跟前,支支吾吾地說道:“人,人都不知哪去了……之哥哥,怎么辦?。俊?/br>樂念之不說話,只是撩了衣擺起身,朝外走去。尤清歌剛要開口追問,就聽到他平淡深遠(yuǎn)的聲音傳來:“走吧,我?guī)湍汜樉摹!?/br>尤清歌呆立在原地不動,過了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再一看,樂念之已走出老遠(yuǎn),只好用流星步法快速跟上。到了喜林苑的廂房,尤清歌只是一味低著頭站在門外,手里緊緊捏著衣角,遲遲沒有邁步。樂念之上前,輕輕拉著她進(jìn)屋,關(guān)上房門。他知她害羞,待她躺到長榻上,便施法捏訣讓整個廂房黑了下來,從屋里屋外都看不清廂房的一切。黑暗中,呼吸聲近在咫尺,聽得更加真切。樂念之靜坐不語,尤清歌知他是在等自己寬衣,低頭咬了咬下唇,紅著臉悉悉索索地解開衣帶。“之哥哥……我,好了?!?/br>樂念之低頭嗯了一聲,執(zhí)起滌魂針,用真氣感受著尤清歌的xue道,為她下針。一針落下,有淡淡的光暈隨著真氣一同滲入xue道。尤清歌皺著眉頭,身子不由動了動,卻不經(jīng)意碰到了上方樂念之的手。她低喘一聲,依稀感覺到一陣微微的顫抖從他的指尖傳來。這顫抖雖輕微,卻有驚鴻之效,仿若水滴從針尖落入心湖,泛起陣陣漣漪。借著落針時迸發(fā)出的微弱光芒,尤清歌隱約能看到樂念之的臉龐。他的雙眼閉合,面色平靜如水,只是額角有幾滴汗珠泌出。他落針的速度極快,并未給她帶來太多的痛楚。漸漸地,她能感覺到體內(nèi)有股力道在往手腕處游移。過了片時,手腕處的脈搏跳動劇烈起來,開始抽痛不已。“之哥哥,我的手腕好疼……”“應(yīng)該是水精被逼到手腕處了?!睒纺钪妨擞惹甯枭砩系臏旎赆?,只余她手腕上的幾根未拔下。“你先穿好衣裳,我再為你放血。”尤清歌穿好衣裳,輕輕扯了扯樂念之的衣袖。咒語消散,屋里又亮堂如初。樂念之拉過尤清歌的手,柔聲低語道:“忍忍,會有些疼?!?/br>手腕被真氣割開,黑色的膿血汩汩流到桐棺里,每一滴仿佛都在拉扯著她的經(jīng)脈一同往外流去。在黑血滴到桐棺底部的一瞬間,經(jīng)脈仿佛被扯斷了一般,疼得她意識模糊,靠在樂念之的肩頭幾乎暈了過去。隨著血液的顏色漸漸由黑轉(zhuǎn)紅,手腕處的痛楚也在不斷消弭。樂念之點(diǎn)了尤清歌的xue道止住血,撤去她手上剩余的幾根滌魂針,又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咒將桐棺封印好。迷迷糊糊中,尤清歌感到樂念之伸手?jǐn)堖^她的腰,將她輕輕放到榻上躺好。他又為她診了一次脈,確定了她身體確實無礙后,才松了口氣,緩緩道:“睡一覺吧,醒了就好了?!闭f完,脫下自己的外袍蓋在她身上,又將靜氣香纓放在枕邊,這才推門而出。待到尤清歌醒來時,夜色已濃。不遠(yuǎn)處的桌子前一抹身影獨(dú)自坐著,似在自斟自酌。“之哥哥?”“你就這么想他嗎?”帶著酒意的目光射來,眼底卻絲毫不掩凌厲的神色。仿佛被冷風(fēng)從頭灌入,尤清歌一下清醒了。竺易衡,他怎么在這?“你怎么在這喝酒呢?”尤清歌起身,系好衣帶。竺易衡也起身,拿著酒壺邊仰頭喝著,邊搖晃著朝尤清歌走來。走到她跟前,狠狠地盯著她,道:“你說怎么呢?”尤清歌被他盯得毛骨悚然,側(cè)身想從他身邊走過,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臂,扳過身子重新正對著他。“你弄疼我了!”尤清歌揉了揉手臂,牽動手腕處隱隱有些疼。“你,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她往后退了一步。“哼,干嘛?你和他在這干的好事!”竺易衡往前一步,又逼到她跟前。“你別胡說!絲桐上仙只是幫我療傷罷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尤清歌節(jié)節(jié)后退,他的樣子好可怕。“是清白的話,你又臉紅個什么勁?”“我,我……”身后碰到墻壁,她無路可退了。竺易衡伸出雙手按在墻上,把她困在雙臂之間。nongnong的酒氣撲面而來,這如山的壓迫感,仿佛她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一樣。“你的衣帶為何會落在榻上,他的外袍又為何會在你身上,嗯?”尤清歌扭過臉龐不看他,他喝的醉醺醺的,哪里是要聽她解釋,說得越多只會越描越黑。“總之,我們沒做任何逾禮的事情。再說,我愛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干嘛要你管!”竺易衡的眼底有怒火在燃燒,墨瞳的怒火里倒映著尤清歌小小的身影。他一把將酒壺擲到地上,猛地棲身上前,狠狠吻住她的雙唇。酒香混著他灼熱的氣息充斥著鼻間,一瞬間,尤清歌的大腦一片空白。幡然醒悟后,她掙扎起來,雙手不停地捶打在竺易衡的胸口上,可他的身體卻紋絲不動。不顧她的反抗,他徑直伸出一只手將她的雙手往上按在墻壁上,另一只手?jǐn)堖^她的腰身,迫使她的身體更貼近他。吻,輾轉(zhuǎn)加深。尤清歌吃痛地嚶嚀一聲,他卻乘機(jī)探入她的口中,纏繞吸吮著她的舌尖。渾身的力氣仿佛被他抽干了一般,她的身體漸漸軟了下去,最后只能任由他不斷地索取,纏綿深吻。直到她幾近暈厥再也承受不住時,竺易衡才緩緩放開她,埋首在她的肩窩上,深深地喘息。唇上還余留著她的溫度,伴隨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胸口猶在不停起伏,而強(qiáng)吻得逞的某人,卻忽然轉(zhuǎn)身奪門而出,什么話也沒留下。翌日,尤清歌完完全全炸了毛,走到哪都?xì)夂艉舻臏喩硎谴獭?/br>昨夜被竺易衡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忘了跟他算賬,今天她絕不放過他!可找遍了他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