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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竄了三丈來高,把她一舉帶到了半空中。尤清歌撲騰著雙腿,單手抓著花枝不停地搖晃著。偏偏這時不知何處馭風來,卷起細沙迷了她的眼。她這又是眨眼又是流淚的,折騰了半天才復得清明。待到雙眼重新投入正常使用,竟覺格外犀利,十分了得!連一里開外忽閃而過的一道黑影都被她盡收眼底。“什么人?”尤清歌松開抓著花枝的手,從半空落下。黑影嗖的一聲飛了回來,晃晃悠悠地飛到她跟前。尤清歌定睛一看,慘叫一聲。唉喲,這人長得,真是對不起天宮大眾……不過,等等,為什么她會有一種好熟悉的感覺呢?在腦袋里搜尋了一通,尤清歌幡然了悟。眼前這位釵橫鬢亂四肢歪扭的小兒,竟與她小時候用炭筆在平地上畫的老玥姐兒驚人的相似,高度的契合!不過,話說,“請問這位妖婆您是哪位???”她可不認為眼前人就是自己的幼年畫作。“油桐仙子,我們是雙飛仙靈?。∧氵@么快就不認得我們了?”“啊?”尤清歌揉了揉眼。不是吧……突然間,她一拍大腿,暗道一聲不妙。她今天居然沒帶靜氣香纓就跑九霄巔上來了。糟了!糟了!莫不是聞到異香,心入幻境了吧!正當她懊惱自責的時候,不遠處響起了讓她日思夜想戀之若狂的天籟之聲。“小清清,是你啊?!?/br>尤清歌莫名地就感動了,蕩漾了,淚流滿面了!有多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了?從南閻浮提回來后,從他為她針灸后到現在,整整六十天了!六十天了?。?/br>六十是個什么數字?不容小覷??!六十花甲子啊,弄之!天干地支,六十周而復始啊,弄之!一番長吁短嘆過后,尤清歌突然覺得:心靜了,眼見為實了,連其丑無比的妖婆也變回晶瑩剔透的雙飛仙靈了。“咦,我又恢復正常了?剛剛不是心入幻境了么?”樂念之此時已走到尤清歌跟前,悠悠然地對她笑道,“我種的花草,自是任我擺弄。”看到尤清歌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又道,“就好比凡人家中養(yǎng)的看門犬,主人不讓它咬誰,它便不咬。”彩虹花海是他的看門犬?“好——優(yōu)雅的看門犬啊!好——拉風的看門犬啊!好——威武的看門犬啊!”尤清歌雙手抱拳放在胸前,做祈求狀,“之哥哥,改明兒你也在我那種一片看門犬唄!”樂念之瞟了她一眼,“我種的花,只聽我的。給你種上了也無濟于事?!?/br>“誒?”尤清歌的滿腔熱情被一舉澆滅。好吧……作罷。“夜訪九霄巔,可是有事?”樂念之沖她微微抬了抬下巴。“我……”尤清歌抓耳撓腮,難道要告訴他是因為自己太想他了?“無事請回,下次請早。”樂念之一拂廣袖,便要離去。雙飛仙靈向尤清歌作揖道別,跟了上去。魂淡!要不要這么冷淡!好歹人家也跟著你下世臨凡出生入死過。義憤填膺地,尤清歌幾乎是脫口而出,“我被劫色了!”雙飛仙靈大吃一驚,心下細細揣摩著:以前是她劫別人色,現在是她被別人劫色。這都你來我往了,看來,油桐仙子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風格作風不但仍在繼續(xù)保持著,還有不斷發(fā)揚光大的趨勢啊!想到這,雙飛仙靈隱約聞到了少兒不宜的味道,揮揮翅膀,走了,同時投給絲桐上仙一道同情的眼神,示意他好自為之。樂念之掃了一眼遠去的雙飛仙靈,半折過身來看著尤清歌,輕揚尾音問道:“所以呢?”尤清歌,楞了。所以呢?他就這反應?還一副“與他何干”的表情。“我被竺易衡強吻了!兩次!我受傷害了!”“噢?!睒纺钪c頭,表示懂了。“你不介意么?”“不介意?!?/br>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不介意……尤清歌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先去死上一死。仰天一嘯,銀河微浪,尚帶天風海雨。樂念之抬眸看浮云,緩緩道,“起風了,隨我入殿吧?!?/br>作者有話要說:2121、循循善誘...九霄殿。夏夜微熱,空氣中帶著隱隱的躁悶。三分月色從牖前傾灑而下,添了些許柔和。尤清歌愁眉苦臉地半倚在白玉桌前,單手支頤,哀怨地看著樂念之,“你就不安慰安慰我么?好歹,我也算你的患難之交吧!”剛剛是誰喊她小清清來著?弄之,你忘了我是你的小親親了嗎!“想要什么?”樂念之指了指白玉桌上煉制了一半的冰蠶絲,“用冰蠶絲編條手鏈給你,怎樣?”“多久能編好?”“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吧?!?/br>這么快?!編好后他是不是就要關門請走了???“還有別的選項么?”“沒有。”尤清歌一愣,額角爆出一根青筋,“魂淡!斫把小瑤琴送我吧,巴掌大就可以了?!?/br>樂念之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又不會彈瑤琴,要來作甚?”“拿來摔著玩??!有意見???”尤清歌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生氣了。“沒意見。”樂念之笑了,好脾氣地答到。尤清歌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他對她,是真的不在乎?。〔辉诤跛蝗宋橇?,也不在乎他送她的東西被她耍著亂丟。正所謂生氣的時候智商迅速向地平線靠攏,正在氣頭上的尤清歌看著溫文而笑的樂念之,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發(fā)泄?jié)M腔憤慨的最佳方式。正當她發(fā)作不得,鬧心不已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暼到樂念之拂袖落座,取出一塊巴掌大的桐木開始斫琴。sao首弄之!刀子嘴豆腐心!前一秒還郁郁寡歡的尤清歌瞬間就心結全開,暢通八達了!一個俯身,她湊到正在桐木上描線的樂念之跟前,好奇地左瞧右看起來。“這個……該不會和先前那個桐棺是同一塊桐木的吧?”“是了?!?/br>尤清歌打了個哆嗦,“煞氣這么重的東西拿來制琴,會不會不太吉利?。俊?/br>樂念之笑道:“煉制過的,已經返陽。驅鬼辟邪,吉利的很?!?/br>他細心地在桐木上描繪出要鑿刻的面板形狀,掌心運起真氣,開始斫琴的外形與琴面弧度。尤清歌起身站到他身側,看著他低頭認真斫琴的模樣,心旌又開始搖蕩起來。她雙手撐著膝頭,傾身將唇貼到他耳旁問道:“你當真不介意竺易衡吻我?”“不介意?!睒纺钪^也不抬,繼續(xù)斫琴。“那你介不介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