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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藥香良人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

分卷閱讀9

    小嘴輕輕哼起歌曲來。

唱的是穿越前,臺灣與大陸最火紅的電視劇「蘭陵王」的主題曲,越唱越有勁,這般哼哼哈哈唱了大半夜,自得其樂,也省得自己頻打瞌睡,無法看顧病人。

忽然兩只螞蟻爬過茶幾桌面,她收了破嗓,盯向他們,兩只螞蟻一大一小,爭相上前,這態(tài)勢就像在競走,她雙目倏地產(chǎn)生霹靂火花來。

「有意思……小右加油,別讓粗壯的小左趕上了,沖啊!」她本來就不是沉靜的人,可因為到了古代,為自保只能壓抑原來的個性,強迫自己當個死氣沉沉的人,這會玩興起了,自動為兩只螞蟻取名,在右邊的叫小右,左邊的自然叫小左,自己還選邊站了,小右體型看起來比小左小只,她素來同情弱者,當然支持小一號的小右。

可小右腿比小左短,明顯落后小左,她看了心急,伸出一指擋了小左的路,要讓小右有時間向前沖,可想不到小左爬過她的手指后,又追上小右。

「王八蛋,你不知道姑奶奶可以輕易的捏死你嗎?竟敢跟我對著干,你不想活了——」

「誰不想活了?」

當這道聲音響起,春實實背脊一陣涼,幾秒后手輕輕一撥,將兩只螞蟻撥到桌底下,重新端坐好,鎮(zhèn)定的轉(zhuǎn)過身來?!杆纳贍斅犲e了,奴婢沒說過這種話。」她這是睜眼說瞎話。

雷青云剛轉(zhuǎn)醒,瞧來神智還不是很清楚,無力地瞥向她?!甘菃??那你剛才說了什么?」

「奴婢方才一直坐著,什么話也沒說,更沒發(fā)出任何聲音。」

「你……沒出聲?」他似乎很驚訝。

「是的,四少爺病了幾天,剛醒來難免會出現(xiàn)幻聽或幻想……若您在病時聽見什么或看見什么都不用在意,這些都是正常的,等病好了自然會康復,不用擔心?!顾@話說得臉不紅氣不喘,像是真會如此。

他揉揉自己的太陽xue,模樣極為不舒服?!肝沂锹犨^高燒過度會有這樣的癥狀發(fā)生,難道我也患上了這毛病?」

她望著他,雖然沒有搭話,但表現(xiàn)得十分同情。

「我腿痛了,可有止痛的藥丹?」從她表情看出答案,他又問她。

「有的,奴婢這就去取?!顾龔娜莸霓D(zhuǎn)身出去了。

她一走,雷青云原本混沌的眼神瞬間清明起來。好個大膽的丫鬟!鬼話連篇,竟連主子都敢耍弄!

本以為她是祖母的人,自己當可信任,可見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后,他已然明白她的骨子里完全不是平日見到的恭順,她沒有所有人想象的單純。

不過,她方才唱的是什么地方的歌?

他憑著記憶逐字念出聽見的歌曲——「一寸光陰一寸心,一朵曇花一朵云,一朵雪花一朵夢境,一一捧在手掌心,一顆塵埃一菩提,一顆流星一個你,一心一意捧在手掌心,七世夫婦只是神話的魔鏡,第七夕只能再等一世紀,你是天地,你是風雨你是晴,你是溫柔的叛逆,逆轉(zhuǎn)我的一年四季……」

非常特別的曲調(diào)與歌詞,而自己怎么從來沒聽過……

「您都已經(jīng)退燒了,怎么還需要奴婢進房守夜?這不好吧……」主子發(fā)燒時,她守房是一回事,如今退燒了她若還留在他屋里,可就會引來閑言閑語的。春實實略略皺眉。

病床上的雷青云虛弱的瞧著她?!改悴辉敢猓俊?/br>
當然不愿意!「不是的,奴婢是想若要周全的照料您,不如讓奴婢的爹來,爹是男人,伺候您也方便些。」

他為難的望著她?!缸尨菏逭疹櫣倘皇呛?,可我擔心自己這幻想又幻聽的病癥萬一又發(fā)作,豈不嚇壞春叔?想來想去,還是讓懂醫(yī)的你來照料最萬無一失?!?/br>
她臉色一僵,想不到瞎掰的話竟坑到了自己,頓時有口難言?!高@……這……」

「你若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腿也廢了,又被流放至此,一個沒前途的人,任誰也不會想理吧……」他一副萬念俱灰、了無生氣的模樣。

春實實本來就同情他的處境,讓自己母親給傷了心才自暴自棄,再加上其他庶兄弟對家產(chǎn)的虎視眈眈,看似風光的家庭其實一點親情溫暖都沒有,這下又見他如此,那莫名的母愛突然涌現(xiàn)了,便咬牙道:「四少爺別這么說,奴婢留下就是?!?/br>
她同意了,反正別莊人口少,離雷府又遠,她爹娘自是不可能胡說,另外的長工及婆子只要叮嚀兩句也不會到外頭說三道四,如此應(yīng)該不會有不好的話傳出去而壞了她的名節(jié)吧。

「多謝了,你真是個好人!」他狀似感激的笑,可內(nèi)心卻冷然,等著揪出她表里不一的尾巴,他可是很期待與她「開心見誠」的那一刻到來。

「四少爺,您有訪客?!勾浩焚F這時走進屋里稟報。

「訪客?老太太禁止雷府任何人前來打擾四少爺思過,這是誰來了?」她訝然的問。

「來的不是雷府里的人,而這人是誰我也不清楚,他一來就送上帖子,說是來拜訪四少爺?shù)?。」春品貴道。

「帖子呢?」雷青云問。

「在這呢?!勾浩焚F趕緊送上去給他。

他僅瞧了上頭的落款一眼便道:「我腿不方便,無法出去見客,勞春叔請他進來我屋里吧?!?/br>
「是。」春品貴應(yīng)聲。

春實實兩道眉毛輕扭,該不會是他在祁州的那些狐群狗黨又找來了吧?

她心里不悅,總希望他能脫離那些人,他們于他沒有幫助,只會為他惹麻煩而已,可以她的身份這些話又說不得,只能聽吩咐與春品貴一起出去領(lǐng)人進來。

不過,到了外頭她立刻問春品貴:「爹,那落款上寫的是什么人?」

春品貴搖首。「爹只知姓謝,其余也沒有細瞧?!?/br>
「謝?祁州城里的富戶有兩個謝家,這兩家的公子平日都游手好閑,只會吃喝玩樂,不會是其中哪一個得知四少爺來別莊,就跑到這來找四少爺胡鬧的吧?」

「這……就算真是如此,也只能看四少爺自己怎么想了,若真擺脫不了這些損友,咱們身為下人的也說不上話?!勾浩焚F一臉無奈。

春實實沉下臉來,話是沒錯,但她覺得雷青云不是個庸才,只要肯上進絕對有前途,人生若輕易葬送在這群損友上,實在可惜。

她瞪著雷青云的房門?!傅?,您盡管去將人帶過來,那之后若莊里有什么動靜,您別緊張,不會有事的?!顾嬖V春品貴。

「你想做什么嗎?」春品貴吃驚。

「沒什么的。」她笑得有些頑皮。

他見女兒如此調(diào)皮的一面,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