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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索性走過去拉他的手,“別生氣嘛,我找了你一下午,晚上上班也無心工作,給你發(fā)簡訊也不回?!?/br>他冷眼看著她,“又想像之前一樣回避話題?”現(xiàn)在知道之前幾次她的主動和撒嬌都只是為了避重就輕。她愣住,呆呆看著他。他拿開她的手,“我以為過了這么久,我們的關(guān)系該不一樣了,沒想到還是在原地踏步,不管怎樣你都會跟我算得清清楚楚?!?/br>她看著他咬咬唇,想說些什么卻無從解釋,只能低下頭避開他犀利的目光。著她這樣何晁仁瞇了眼,說道:“付房租的錢不要你還,不是礙于情面客套,而是因?yàn)槟闶俏业呐?,照顧你理所?dāng)然,但好像對你來說,我只是個靠不住的外人,就像你說的,男朋友再怎樣也只是男朋友,靠人不如靠己?!?/br>麗朵屏息,抬頭小心翼翼看他一眼,“不是這樣的?!?/br>“那是怎樣?”他看著她的眼睛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他想著她的真心,為什么把自己包裹得那么緊,為什么他想對她好,她統(tǒng)統(tǒng)不接受,原來她那句萬事自己搞定,不是沒人幫她擔(dān),而是她不要人幫她擔(dān),為什么,他想知道。可是,她的態(tài)度讓他再度失望。她咬咬唇,避開他審視的目光,緩緩低下頭。沉默。一秒,兩秒……砰。麗朵微微一怔,抬頭著著在她面前闔上的門板。那聲音不重,卻砸在她心上。只是一道門,但一瞬間將他和她硬生生隔開。第6章(1)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何晁仁盯著墻上的鐘,眼神冷峻,奔跑的分針、時針?biāo)破胶退谐稹?/br>她夠倔,夠強(qiáng),夠有骨氣,不管離開誰,她的世界都照樣轉(zhuǎn),哪怕他說到那分上,她也不松口,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真是不管怎樣,她都不愿示弱,坦率的接受他。如果時鐘有生命,此刻一定在他的目光下凌遲處死。午夜十二點(diǎn)四十五分,他站起身打開門火大的沖過去對面敲門,他不相信這種情況下她能睡得著。“江雨朵,開門?!?/br>“我在這?!鄙砗箜懫鹦⌒〉穆曇簟?/br>何晁仁回頭,目光下移,看到她屈膝坐在他家門邊。他愣住,“你、你在干什么?”她仰頭看著他,黑漆漆的眼里泛著迷茫的水光,“我不知道你消氣了沒,愿不愿意見我。”他俯身握住她的手腕將人拉起來,掌心接觸到她的冰涼讓他火大,“該死,你一直坐在這!”將近一個小時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磚上?麗朵低下頭。看她這樣,何晁仁屏息,有火也發(fā)不出來,抱了人進(jìn)屋,大步踏進(jìn)臥室將她放上床,拉了被子裹住她,轉(zhuǎn)身卻被她拉住。回頭對上她可憐兮兮的眸子,他嘆息,“我去給你弄點(diǎn)喝的。”她這才放開他。他去廚房燒水,家里除了咖啡沒其他熱飲,幫她沖了一杯熱咖啡,命令她全部喝光。她伸手接過杯子,乖乖喝下,全部喝光,連一滴都沒剩下。見她突然這么聽話,何晁仁挑眉,伸手覆上她的額頭,有些涼,但溫度還算正常,他接過杯子,不自覺放軟聲調(diào),“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著涼了?”雨朵抬頭看他一眼,拉過他溫暖的大掌握住。以為她又要來之前那一套,何晁仁本要推開她,可聽到她的話頓住。“我五歲那年,被我媽丟在育幼院門口?!彼岷诘拇笱鄣痛?,低聲道:“到現(xiàn)在,連她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卻清楚的記得她走的時候說過會來接我,我一直等,院長mama說起初我連院子都不進(jìn),就站在育幼院門口,天黑了,怕得直哭也不進(jìn)門,說怕mama回來找不到我,后來她哄我說,我媽知道我在這里我才進(jìn)門,再后來有人愿意領(lǐng)養(yǎng)我,可我死活不走,非要留在育幼院,還是怕我媽回來找不到我?!?/br>她抬眼,漆黑如幕的眼眸看著他,臉上釋出淡淡一笑,“長大一點(diǎn)我才知道,那句會回來接我,只是在騙我,我被永遠(yuǎn)的拋弄了,這世界上連親生母親都拋弄我,還有誰靠得住?”她雙眼無光,泛著淡淡憂傷,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彷佛一把攥住他的心臟,何晁仁將她拉進(jìn)懷里,雨朵在他懷里閉上眼睛。當(dāng)她終于明白自己被mama遺棄時,信賴這個詞就在她心中瓦解。連親生母親都不能夠相信、不能夠依賴,這世界上還有誰可以讓她信任?為了留在育幼院不被人領(lǐng)養(yǎng),她幫院長mama照顧其他孩子,洗衣服做飯,只要她能做的都做,只希望院長mama著在她有用的分上不要送她走。十一歲她就開始想方設(shè)法賺錢,因?yàn)樗啦豢赡苡肋h(yuǎn)待在育幼院,大清早起來摸黑送牛奶,摔倒了牛奶灑一地,腿上劃了好長一道傷口,滿身臟兮兮的站著被牛奶站老板罵,她不哭,因?yàn)闆]有可以哭訴的對象,被拋棄的那一天起,她就成了孤兒,所謂孤兒,就是只有自己,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必須靠自己。十五歲,知道調(diào)酒師比服務(wù)生的薪水高很多,就算同事極不情愿、不耐煩,她也厚著臉皮拜托對方教她,沒有學(xué)識、沒有背景,除了院長mama和一幫孤兒弟妹,要活得更好,只能靠自己。二十歲,初戀,像天下所有的情侶一樣,對方追她、哄她,事事以她為中心,各種甜言蜜語,像所有初涉足戀愛的小女生一樣,她信了,將自己交給對方,放下逞強(qiáng),將少女心中最柔軟的一面袒露在對方面前。一回,院長mama生病住院要交押金,她剛在臺北立足,手邊沒那么多錢,急急找男朋友借兩萬塊,她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一瞬間,男朋友臉上閃過不情愿的轟情,之后是各種借口……于是她知道,男女之間,再喜歡也不過如此。之后交往過的男人個個說她太獨(dú)立,說她愛逞強(qiáng),不可愛、不小鳥依人,可是一邊這樣說著,卻一邊和她算得清清楚楚,知道她每個月往育幼院寄錢,問以后也要這樣嗎?聽她說以后院長mama老了,要擔(dān)起照顧院長mama和育幼院孩子的擔(dān)子,立刻閃人,還有第一次見面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