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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時,已經(jīng)非常虛弱了。“去看??!”沈可佳命令道。“不去你管不著。”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羅辰把車在門口停好了,還不見他被扶出來。秦子安死活賴著,小弟一個人也對付不了高大的他。沈可佳語氣再怎么硬,他都不聽。她沒辦法,只有跑出門叫羅辰。“你進去和那男的一起把他給抬出來吧,這樣撐下去不行?!?/br>不一會兒,羅辰和小弟一起把還在掙扎著的秦子安硬抬上了車。這也就是因為他痛的無力,否則他們兩個人還沒這么容易把他弄進車里去。到了車上,他總算不再掙扎了,和上次一樣,昏厥過去了。沈可佳坐在車后座上,讓他的頭靠在她大腿上。此時,再也不記得他是多讓人惡心。他昏過去了,也許更好,起碼不會太被痛楚折磨??上Щ璧臅r間不長,車到附近的醫(yī)院門口停下來時,他也醒過來了。“不去!”他還是執(zhí)拗地堅持。“一定要去!”“就不去!”“不去我會讓他們抬著你去。”車停了,兩個男人又像抓豬一樣,把手腳亂揮亂舞的秦子安給抓進了醫(yī)院。掛了急診,醫(yī)生問:“誰是病人家屬?”這緊要關(guān)頭,沈可佳只得說:“我是!”“她不是?!鼻刈影灿矒沃?,還在跟她較勁。“別給我看病,沒人給錢?!彼终f。醫(yī)生不理他,對沈可佳說道:“交錢去吧?!?/br>“好!”沈可佳答應一聲,可她哪兒有錢啊。羅辰一眼就看出她的為難了,輕聲說:“我有錢,先用著吧,看病要緊。我去交了,你和他在這里守著秦子安吧?!?/br>“不用不用你好心?!鼻刈影灿植灰啦火埖毓袅_辰。沒人理他的話,在沈可佳感激的目光中,羅辰很快消失在醫(yī)院的走廊盡頭。羅辰走了,沈可佳和小弟兩個人安撫他,還真是有心無力。醫(yī)生見他情緒過于激動,為了搶時間,只得給他注射一針安定。他總算徹底老實了,睡著了,醫(yī)生安排他進了手術(shù)室進行處理。推出來時,和上次一樣,唇和臉色都白的像紙。好在,胃里面的淤血應該已經(jīng)清理出來了,養(yǎng)一段時間是必須的了。小弟來了個緊急電話,必須得馬上回去。“大嫂,大哥就交給你了。等他醒了,你就別和他斗氣了。我看得出來,大哥是真心喜歡你的,他從沒在我們兄弟面前這么失去理智過。大哥是個好人,很多年都沒有對女人上過心了。大嫂,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錯事,讓你不肯原諒。有什么事,還是說開一點好,都憋在心里折磨彼此,沒有必要。你看看,今天要不是我們都在,他會怎么樣?。恳撬嬗袀€什么事,你心里也難受不是?”“我知道了,謝謝你!”沈可佳還能說什么?這男人是混蛋,到底是為了她才這么折磨自己的,就是傻透了頂。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因為他折磨自己心軟。就算是心軟,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就像個孩子,這樣自虐是不能讓他養(yǎng)成習慣的。總會有吵架的時候吧,總會有不高興的時候吧,要是一鬧別扭就這么胡來,后果會怎樣?想是這樣想的,看著他的臉,看他躺在那兒閉著眼一動不動,她還是心痛的很。伸出手,剛要去摸摸他的臉,羅辰回來了。“可佳,我存了五千塊進去,先用著,不夠隨時打電話給我。”“行,也別讓麗娜在那兒久等了,你趕緊回去吧。謝謝你!”沈可佳站起來,和他說道。“跟我還說什么謝,我走的話,你一個人應付得了他嗎?”“沒事的,應付得了。他就是越人多,越來勁。你們都不在旁邊的話,他反而沒事了。”她也擔心他醒來時,她一個人應付不了??擅總€人有每個人的事,這樣已經(jīng)是給羅辰和潘麗娜帶來麻煩了,她不能再向他們求助。“那我走了,有時給我打電話,千萬別跟我客氣?!?/br>“嗯!”沈可佳點點頭,送他出病房的門。“你守著他吧,不用送我?!绷_辰說。“錢的事,等他好一點我就還給你?!彼砩线€確實沒有,也暫時沒辦法。“別想著錢的事,也沒多少錢,以后再說吧。還有,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我會幫你請假的。”他淡淡地說。沈可佳回了病房,他還在睡著,吊瓶里的液體在一滴滴地注入他的血管。“你怎么那么傻?分手就分手,你好好過自己的,不好嗎?為什么要為了我這樣折磨自己,非要讓我不忍心,你才高興是不是?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的,我根本不會!你不是說沈可佳的心是石頭做的,是冰塊嗎?又冷又硬的,是你做什么也改變不了的。”握住他沒打針的那只大手,放在小手心里摩挲著,一邊柔聲細語地責怪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眼淚一滴滴地流下來滴到他黝黑的手背上。不想哭的,也不想心疼他的。舍不得他難過,舍不得他這樣跟自己過不去。為什么還要舍不得?他都做了那么多讓人惡心的事,卻還是放心不下他。說明還愛他,是嗎?既然愛他,要不要繼續(xù)計較他以前的事?不管他做過什么,都是沒有和她在一起之前的,對她來說,不算是背叛。本來就覺得他搶了朋友妻很不光彩,現(xiàn)在又知道他曾經(jīng)習慣性地***,她一時半會兒怎么轉(zhuǎn)的過這個彎。即使是勉強在一起了,估計以后親熱,她也會有心理陰影,終究是不能釋放自己跟他在一起了吧。他也累了,昨晚幾乎一晚沒睡,又被病痛折磨,打了安定后睡的很沉。想放棄他了,要徹底地放棄他,沈可佳卻舍不得放開他那只大手。總要握在自己手中,感受到他的溫度,她才放心。他只是一個可憐的孤兒,除了meimei,沒有親人。她是多想能扔下他不管,只要一想到他曾經(jīng)那樣熱切地跟她說。“沈可佳,感謝你又給了我一個家,讓我這個流浪兒不用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