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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不容易得來的愛情和家都沒有了。很想很想貪戀一下他的懷抱,暫時的,哪怕就這十分鐘,先不和他說。她緊緊地靠在他身上,柔聲說:“醫(yī)生說很好,可我還是害怕。我很害怕,秦子安,我很害怕?!蔽遗率ツ悖乙才率ノ业暮⒆?。也許很快就要在他和孩子之間做出選擇了,母愛是天然的,要是沒聽到那一陣陣心跳聲,或許她還不會這樣舍不得。但她聽到了,感知到了自己的寶寶,他是那么強(qiáng)壯,他肯定渴望著出來。難道她可以殘忍地殺了他嗎?沈可佳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很痛很痛,痛的快要無法呼吸。即使還沒看到結(jié)果,她幾乎也可以確認(rèn)了,孩子一定是很大了。而且絕對不會是秦子安的,她和他只在最近一個多月的時間里沒有過避孕措施。“傻瓜,可能孕婦都敏感。別怕,不管有什么事,我都在你身邊呢?!?/br>“你會在嗎?你會一直在嗎?”她仰起流著淚的小臉,問他。“廢話,當(dāng)然在了。我不是說過,會永遠(yuǎn)守在你身邊嗎?”“無論發(fā)生任何事?”她再問。“對,無論發(fā)生任何事。傻瓜,怎么了,這么疑神疑鬼的?!彼麥厝岬貑枴?/br>“沒怎么,就是有感而發(fā)。我們到那邊坐吧,醫(yī)生說十分鐘拿結(jié)果?!?/br>“好!”兩人在椅子上坐下來,沈可佳凄楚地說:“秦子安,你一直抱著我,直到拿到結(jié)果行嗎?我害怕?!?/br>“好,抱著你寶貝兒?!彼麚е屗恢币揽吭谒砩?。時間過的太快了,也過的太慢了,幾分鐘的時間對沈可佳來說,既是享受最后的幸福,也是在承受著恐懼的煎熬。“沈可佳,拿單子!”護(hù)士在里面叫道。沈可佳嗖地從秦子安懷中鉆出來,條件反射般地跳了起來。“干什么呢?怎么動作這么大?。磕阕?,我去拿。”秦子安說。“不!我去?!鄙蚩杉颜f,她真想別讓他看到單子,否則他會是怎樣的表情啊?他一定失望透了,心都會碎吧。她多希望這孩子還小,很小很小,只有一個月。她不想讓他失望,不想讓他從天上掉到地上去,那結(jié)果對他一定是太殘忍了。“你坐著,我去!”他又說,把她按回椅子上。秦子安是帶著一種驕傲期待的心情去拿單子的,拿到手上,迫不及待地從上看到下。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數(shù)據(jù),最底下,他看的懂。只有幾個字:孕十六周。十六周?四個月了?不可能吧?他小聲嘀咕著?真不可能吧?怎么會有十六周呢?合租房子時沈可佳謊稱懷孕曾跟他說過:秦子安,我不可能有你的孩子,每一次我都吃了事后藥。沒錯,他還親眼看見過她吃呢。她不想生下他的孩子,在那個時候肯定會防范。也就是說,他這么期待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秦子安一時難以接受,像沈可佳剛從B超室里出來時一樣,表情木然。他下意識地攥緊了那張單子,一步一挪地朝沈可佳走去。此時,她也已經(jīng)站起來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猜測成真了。真諷刺,孩子不是秦子安的,而是楊朋義的。她苦笑了,想,看來人是不該撒謊,總會成真的。早知道會有今天,她寧愿干干脆脆地離開楊朋義,也不要有他的孩子。“可佳,十六周啊,單子上寫的是十六周。你說,會不會是搞錯了呢?”秦子安喃喃地問,依然是木然的神情,像在看沈可佳,又像透過她看到了很遙遠(yuǎn)的地方。他的目光已經(jīng)沒有焦距,這樣無神,讓沈可佳的心痛了又痛。“搞錯了!是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沈可佳哭著說。“哈哈,我也說是搞錯了。嗚嗚嗚!”沈可佳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排隊(duì)的人往他們這里奇怪地看過來。“我們該怎么辦???”秦子安又喃喃地問。平生第一次,他沒了主意。打打殺殺的秦子安,九死一生的秦子安,任何時候都那樣勇敢,面對這一張小小的化驗(yàn)單,竟沒了主意。“我們該怎么辦?”沈可佳問,哭了一下后,冷靜下來了。這就是事實(shí),無論你接受或者不接受,都是事實(shí)。“打掉他!”秦子安忽然恨恨地說。“打掉,我絕對不會允許你生下他的孩子。”他又說,聲音冰冷。【第二卷狠狠癡纏愛】017狠狠地愛......017狠狠地愛他的話說的是那樣霸道,一絲一毫都沒有考慮她的情緒。她很傷心,也很絕望,不過一瞬間似乎也看透了,世界上真的沒有永遠(yuǎn)的愛。她不該期待他出了任何事都包容她的,也根本不可能。沈可佳太硬氣了,她受不了別人對她不尊重,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也不行。如果秦子安能夠和她商量,先征詢她的意見,或許她還會同意考慮。不,即使是那樣,她也不會考慮。她聽到了胎心啊,她的寶寶在肚子里長的好好的,她怎么能自私地殺了他?四個月,她早聽說過,四個月的小孩兒醫(yī)院都不可以隨便做掉,要開證明的。說明這個寶寶已經(jīng)有人權(quán)了,不能說扼殺就扼殺。“對不起,我不能打掉?!彼浩痤^,態(tài)度比他還堅決。“你說什么?不打?你的意思是,要生下他的孩子?”“是我自己的孩子!我聽到了他的聲音,聽到了他的心跳,那是我的孩子,我不能殺了我的孩子?!彼龑λ鸬溃焓謸屜滤稚系膯巫?。“這上面會有他的照片,你看,他就躺在這兒,你讓我怎么忍心殺了他?”她激動地指著單子給他看。“我不看!你必須打掉他否則”“否則怎樣?。俊彼湫Φ?。“離開我?不要我了?是嗎?”他不想說是,可她挑釁的態(tài)度分明是在逼他。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給楊朋義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