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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少了一個神話了。原來,我竟是神話終結(jié)者……唐三謹(jǐn)守諾言,一整天把我綁在身邊,不給敵人任何的機會,其他人對此倒沒有什么反應(yīng),蓮兒甚至還小小高興了一樣,一副“早該如此”的表情。陶二和燕五和日頭快落的時候才到的家,彼時我正倚在唐三身上玩著機關(guān)匣子,一聽到下人來報二公子五公子回來了,我把匣子一扔,跟著唐三屁顛屁顛地往前院跑去。之前聽唐三說過,陶二只是陪燕五去處理師門的問題,沒有危險,我這才放了心。燕五的師門,聽說只有寥寥數(shù)人,一對鬼醫(yī)夫婦,幾個小徒弟,就燕五是大師兄,能有什么問題,最多是回去繼承一下衣缽罷了。還沒到前院,我便聽到燕五說:“我燕園還有一間空屋,就住那里吧。”“我們李府又不是沒有房間,何必如此將就,我讓蓮兒著人收拾乙園?!碧斩芙^道。“師兄……”另一個陌生的聲音怯怯道,“師兄,你別丟下我……”女人!我心頭一跳,腳下沒有停步,但是已有十來種可能性猜測在腦海中生成。當(dāng)我一腳踏進前廳的時候,我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付一切的準(zhǔn)備。不過短短三天,燕五看上去似乎瘦了一圈,或者只是憔悴了,臉色不大好,看到我也沒有什么表示,只是點了個頭,連笑容都欠奉。站在他身旁的,也就是方才喊他師兄的,是一個身穿素服的少女,看上去十八九歲模樣,瓜子臉,杏仁眼,一副小白兔模樣,清秀可人。都說女要俏,一身孝,看她這——等等,一身孝?我心里咯噔一聲,心道,這可出大事了……燕五那廝沒有理會我,我也不問他,只是眼角偷瞄,徑自走向陶二,微笑道:“你們可算回來了,事情辦得如何?”陶二點了下頭,攬過我說:“燕離師門遭遇不幸,這是他的師妹白笙笙,會在我們府上住一段時間。”陶二將燕五師門的事輕輕帶過,顯然不想在公眾場合多談,但從這只言片語也不難猜出,這隱晦的“不幸”,只怕是滅門慘案——只留下了一個活口。白笙笙怯怯看了我一眼,似乎正猶豫著該怎么開口稱呼我,我們善解人意的燕五便開了口,柔聲道:“她是這李府的家主李瑩玉,長你兩歲,你喊她一聲jiejie便是了?!?/br>我看了燕五一眼,心里頗有些不是滋味。其實這聲“jiejie”,我是不怎么樂意聽到的,但是總不能讓她跟著喊我老爺吧。而且人家像是剛死了家人,我還是放寬心胸,且先忍一下吧。她向我屈了屈膝,柔柔喚了一聲:“瑩玉jiejie?!?/br>我忍了忍不適感,回她一個微笑?!安挥眠@么客氣,你既是燕五的師妹,便是自己人?!蔽矣只仡^吩咐蓮兒道:“趕緊讓人收拾了乙園,派兩個靈巧的丫鬟服侍。”燕五似還要拒絕,被我瞪了一眼,他終于表情復(fù)雜地閉了嘴。陶二對燕五道:“你已經(jīng)三天沒合眼了,回去休息一下吧。”燕五疲憊地點了點頭,蓮兒微笑著引白笙笙往另一邊去,白笙笙不舍又害怕地回頭看了燕五一眼,看燕五回她一個安撫的微笑,我心里大叫不妙……那兩人離開后,師傅也來了,關(guān)上門,我和我們家四個男人開起了家庭會議。“燕離之前收到師門告急,匆匆回了黃花谷,卻晚了一步,黃花谷已被攻破,弟子盡死,鬼醫(yī)白骨服下龜息丹假死騙過對方,但是已經(jīng)回天乏術(shù),最后只有躲在井底的白笙笙逃過一劫。”陶二捏了捏眉心,顯然也是十分煩惱,“據(jù)白笙笙說,來者武功路子和中原武林人士有所不同,又聽他們口音,竟像是閩越國人,若是如此,這件事便不單純了。更何況,他們的目的并非殺人,而是逼供,似乎是在尋找什么重要之物……”我深呼吸一口氣,問道:“燕五是不是要報仇?”就算不是為白笙笙,他也要報這師門深仇。陶二點頭道:“這是自然。鬼醫(yī)白骨臨死時將白笙笙托付于他,不只是報仇,燕五身負白骨一身絕學(xué),還需將這些盡皆傳授與白笙笙?!?/br>我捏著自己的手指,哦了一聲。且不去想白笙笙的事,黃花谷滅門之事若是閩越國人所為,那應(yīng)該就與劉澈無關(guān)了。但至于他知不知情,又另作他說。唐三將這三日來府上發(fā)生之事事無巨細向陶二匯報過,陶二看了師傅一眼,道:“他和方小侯爺一樣,既已尋來此處,便再難攔住他,與其他在暗我在明,不如索性攤開來講,是生是死,一局定輸贏。”唐三猶自有些忿忿,但既然是陶二放了話,他也不會再做反駁,只有悶悶退下。我原也打算跟著撤退,好讓陶二好好休息一番,他看上去也不比燕五好多少。不過他卻開了口,讓我留下。“我?”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左右看看,蓮兒總是在這個時候無比知趣地退出去順帶把門關(guān)實。陶二伸出手來招了招,跟招呼小狗似的,我也跟小狗似的貼上去……被享用的弱者...他抓住我的手腕,往懷里一帶,我順勢坐他腿上,幫他捏肩膀捶背。“二哥哥,你辛苦了!”我陪著笑臉,半是討好半是慰勞。他斜睨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你可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我怔道:“沒有??!”“那你……”他握住我的rou拳,輕捏了一下,笑道,“為何這般獻殷勤?”我欲哭無淚,想來是平時做人太失敗,無事不登三寶殿,無事絕不獻殷勤,一般討好他只有兩件事:犯了錯和即將犯錯……我知錯了,我們二哥看著強大,其實也有一顆少女般敏感纖細的心??!且不為這個想法惡寒一下,我急忙澄清道:“你這是看錯我了,我其實是一個很有良知的人,你為這個家做了什么,我都知道,二哥哥,你辛苦了!我代表全家人給你感謝你!”說著在他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啵~他抬手擦了擦臉,無奈笑著,搖搖頭道:“你就沒有問題想問我?”“有!”我忙回道?!澳阆胛伊藳]有……”陶二眼中閃過笑意,“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你真的只想問這個?”“不是不是,我收回!這個問題哪里用得著問,你肯定想死我了對不對?”我暗地里抹了把汗,這個“循序漸進先討好后后盤問給顆甜棗下迷湯”的計策失敗了。“嗯,你的問題是‘我想死你了對不對’?那我回答了……”靠!還有這樣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撲上去,堵住他的嘴,對上他笑意吟吟的雙眸——就知道你玩我!老爺我很好玩是嗎?他一手扶在我后腦上,加深了這個吻——老手,絕對是老手,一個吻就讓我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