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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眼底閃過愧色,“唐三隨同陶二離開李府了,喬四與我一起,燕離他……不曾回來……”我深呼吸一口氣,手掌微顫,攥緊了,忍著!“也好,走就走吧?;实鄄欢甲苑Q孤家寡人,我早晚要習慣一個人的。哈哈……”干笑著,嘆氣。師傅面上閃過不忍色。“你放心,燕離不會有事的。”“嗯,不放心又能怎樣……算了,你走吧,我有些累了?!彼坪跏瞧缴谝淮?,我這么對師傅說話,從來都是他趕我走——玉兒,回去休息。玉兒,去練字。玉兒別鬧,一邊去。這一次輪到我對他說——你走吧……就像高高在上的君主一樣,懶洋洋地倚在龍床上,背對著群臣,揮了揮手道:“朕倦了,都跪安吧……”哈哈哈哈……好痛快好過癮啊!都跪安吧……讓朕一個人,清靜一下……師傅,有些事,我多么想與你分享,但現(xiàn)在,似乎不是時候了……baimun2010-08-0100:01喬羽說:“你昨晚睡得不太安穩(wěn)?!?/br>我停了筷子,干笑兩聲:“做噩夢了吧,你也沒叫醒我?!?/br>喬羽默然望了我半晌,我想他大概什么都知道,不過沒有說。這時劉澈進來了,埋怨道:“你們竟然不等我就開動了?!?/br>我心情復雜地看了他一眼——這個人,哪里有快死的模樣……心臟衰竭,那是個什么概念?時日無多,又是多久……沒看到他時,我會忍不住揪心,可看到他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我又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在騙我……猶豫了一番,我還是說了:“阿澈,你還是幫我把燕離找來吧,讓他幫你看看?!?/br>劉澈笑著說:“瑩玉啊,你想見燕離就直說,何必拿我當幌子。”我不高興了,冷哼道:“對,我就想見燕離了,你把他給我找來!”劉澈連忙賠笑:“好好好,你總要給我時間吧,明天就開戰(zhàn)了,今天下午收拾行裝上路,連夜奔襲?!?/br>是啊,明天就開戰(zhàn)了……便在這個時候,外間傳來喧嘩聲,劉澈皺眉道:“是誰在外面!”“陛下!陛下!”我一聽這聲音,頭頓時大了,那徐貴妃啊……外間人攔不住,華服少女奔了進來,跪在劉澈身前,杏眼紅腫?!氨菹?,請允許臣妾隨軍!”劉澈臉色一沉。“胡鬧!你一個女子豈能隨軍!”這可不是男尊女尊的問題,主要是行軍打仗那是力氣活,軍中也不是沒有女人,但我想徐貴妃定然不想當那種女人。可是她不服了,纖纖玉指朝我一指?!澳撬秊槭裁纯梢?!”我艱難地咽下一口飯——我也不是那種女人!劉澈冷哼一聲:“你如何與她相比!”阿澈,你不該這么說話,這種女人,你不但不能跟她講道理,還不能不跟她不講道理……果然,那徐貴妃嗚嗚就要大哭起來了。“我父親也是將軍,為何我不能從軍?陛下,臣妾誓死追隨您左右……”唉,把父親搬出來壓皇帝,這孩子腦子不好使。劉澈的臉色更加難看,喝斥左右將她押回宮里看好。待那女子的聲音聽不見了,劉澈才轉(zhuǎn)頭來對我說:“讓你看笑話了?!?/br>我扯扯嘴角,“沒事,健胃消食。”那徐貴妃到底是沒能隨軍,讓她跟來行宮,已經(jīng)是給徐立天大的面子了。估計徐立也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那種苦——那姑娘一看就是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其實武將一般更溺愛女兒。這次隨軍前行的,除了我、喬四和劉澈,還有師傅、墨惟、韓歆三個文臣,武將不提。故事里說起戰(zhàn)爭,好像就是那么一場兩場的事,但身臨其中,才知道那一打起來,就是三個月,半年,三年,甚至數(shù)十年之久了。劉澈希望能夠在半年內(nèi)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我也只能抱此希望了。此戰(zhàn)的第一個目標,是武夷第一關——瓊函關,據(jù)探測,此地秘密集結(jié)了一萬兵力,以劉澈的戰(zhàn)略,便是滅先下手為強。在對方的布兵圖確實可信的情況下,白樊為主將,守攻瓊函關,徐立從旁策應,目標是全殲敵軍。彼時,我與劉澈坐在中軍帳中對弈,外面鼓聲、喊殺聲喧天。“你的棋藝一點進步都沒有。”他對我毫無章法的棋路表示糾結(jié)。“嗯?!蔽译S意應了一聲。其實我不是不按排理出牌,只是壓根不知道什么是牌理。“報——左翼突襲成功!瓊函關守兵自亂陣腳!”“報——火力主攻瓊函關,有逃亡敵軍,俱被徐將軍圍殺!”“報——瓊函關已破!敵軍盡皆投降!”也不過是半天功夫,我的棋子還沒填滿棋盤,外邊便死了不知多少戰(zhàn)士。“今天這一仗,不過是突襲成功而已?!蔽胰恿似遄?,也沒有下棋的心情了,“真正難打的,是下一場,下下一場?!?/br>這一戰(zhàn)的終點,是消滅閩越國的有生力量,或者,打到他們臣服投降。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讓他們有恃無恐地挑戰(zhàn)陳國?雖說陳國傷了元氣,但也絕對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閩越國能夠覬覦的。米粒之珠,一只病蠶,也想吞掉整片桑葉嗎?我捏了捏眉心,問劉澈道:“查明閩越國背后的助力是哪方勢力了沒有?”“尚未?!眲⒊盒π?。我皺眉道:“你這皇帝當?shù)梦瘜嵤 !?/br>究竟是尚未查明,還是他瞞著我?如果是尚未查明,那到底是何方勢力隱藏得如此成功?如果是瞞著我,又是出于什么原因?煩!老子不想當皇帝??!老子只想當不用思考的小油雞?。?/br>在心里暴躁了一番,我轉(zhuǎn)頭對喬羽道:“喬羽,我們回帳篷,我累了?!?/br>出中軍帳的時候碰到了師傅和墨惟,二人站定了對我行禮,我看到師傅對我行禮就又心煩了,隨意揮了揮手,忽地心里一動,瞇著眼睛,打量了他們兩人一番。“有事稟告陛下?”我問道。墨惟俯首道:“臣等正準備回報陛下傷亡人數(shù)?!?/br>“嗯……回稟過后,來我?guī)ぶ幸娢??!?/br>在帳中等著那兩人,我問喬羽道:“你可知道陶清、唐思和燕離的確切下落?”喬羽回道:“我離開時,唐門門主唐鏡來了一趟李府,之后陶清、唐思便與之離開了。”哦,還扯上了唐鏡?這陶家與唐家,本就是姻親,可唐鏡來李府做什么?我心里嗤笑一聲,莫不是來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