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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抱了一大捆木柴還有枯枝落葉回來,在廚房里忙活著,對燕離道:“后山河里的水雖然污濁了點(diǎn),但還是有些魚,過會兒我去抓幾只?!?/br>不禿和尚之前一直默默微笑看著燕離和唐思忙進(jìn)忙出,這時他發(fā)話了?!鞍浲臃?,這位施主,吃那些魚是不好的?!闭f著慢慢走到院前一個大水缸旁,微笑道:“我這里養(yǎng)的一些魚,比河里的更肥美。”我們?nèi)耍骸啊?/br>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和尚,這種懷疑在我看到他把落下來的佛手做成晾衣架,把大褲衩掛在佛祖的中指上時又添了三分……晚飯時,燕離抓了兩尾魚燉了魚湯,唐思用三片樹葉就獵了蛇、山雞、野兔各一只,外加和尚自己種的野菜兩盤,經(jīng)過燕離妙手烹調(diào),我滿足了……燕離炒菜跟熬藥一樣,成分火候掌握得剛剛好,這么簡陋的條件都讓他烹調(diào)出一等美味。燕小五,你上得廳堂入得廚房進(jìn)得洞房,實(shí)在是太賢惠了……“別看我,快趁熱把湯喝了?!彼f了一句,把魚湯放我跟前。不禿和尚吃得毫無愧對佛祖之心,喜笑顏開,大快朵頤,引得我三人頻頻側(cè)目。“嗝……”不禿和尚打了個飽嗝,微笑道,“不知三位施主打算如何分配房間?”毫無疑問,有被褥的那一床是給我的,另外一張石板床給誰呢?唐思選擇沉默了,這個決定可不容易做,他扔給了燕離,燕離眼睛掃過不禿和尚,說道:“我和唐思都是習(xí)武之人,隨便都可以睡下,和尚你還睡你的房間吧。”不禿和尚誦了句佛號,微笑看著燕離說:“山上夜涼,柴房的兩面門板卸下來也可做床板,再鋪些枯枝落葉也可御寒。我房中還有幾條破簾子,或許可以做床單用?!?/br>我連連點(diǎn)頭道:“也好也好?!?/br>這和尚夜算是個好人了,四十幾歲又不會武功,只怕著了涼一不小心就嗝屁,我們這伙上門強(qiáng)盜當(dāng)?shù)眠€是挺不好意思的——如此看來,我們果然還是良心未泯的好人啊!吃過晚飯,和尚洗碗,唐思揀枯枝落葉順便燒熱水,燕離卸門板,找簾子做床單,我依舊無所事事地坐在一邊看他們忙……阿彌陀佛,真是罪過罪過啊……這破廟的大堂是漏風(fēng)漏雨的,和和尚睡一間不大好,另外兩張床鋪便也鋪在我睡的房間。燕離本是個有潔癖的人,這幾日看他又露宿又爬山的,真是將就得不行了,現(xiàn)在還要睡門板,著實(shí)難為他了。“燕離……”我含情脈脈望著他,他最后拍了下床單,抬眼向我看來?!笆裁词??”“過來……”我側(cè)躺著,眨眨眼,朝他勾勾手指。他眼底閃過一絲曖昧的笑意,右手在床板上一撐,轉(zhuǎn)身便到我跟前,握住我的手指,低聲重復(fù)了一遍:“什么事……”“太久沒看到你了,想看仔細(xì)些?!蔽襯ou麻地說著,離他的唇畔又近了一些,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他淺色的薄唇上,看上去好像比今天晚上的飯菜還可口……“看仔細(xì)了,有什么發(fā)現(xiàn)?”他顯然是發(fā)現(xiàn)了我那點(diǎn)小心思,卻也不避不讓,仍是含笑看著我。“嗯……看上去好像白了點(diǎn),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我心跳緩緩加速,越靠越近,終于碰觸到他溫涼的雙唇,輕貼著彼此摩挲,片刻之后,被他反客為主,攻城掠地,我意亂情迷,大意失荊州了……他最后在我唇上輕啄了一下,聲音已然低啞。“我很擔(dān)心你的身體,你太不懂得照顧自己了?!?/br>“不是有你在嘛……”我懶洋洋靠在他肩上說?!澳闵系脧d堂入得廚房,唯一的毛病就太潔癖了,如今看來,連潔癖的毛病都改了,我很欣慰啊……”咚——我額頭被敲了一下,燕離似怒非怒似笑非笑道:“不知是誰拖累了我,如今還說風(fēng)涼話?!?/br>我嘆了口氣委屈道:“好吧,我承認(rèn)自打跟了我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我不但拖累了你,還拉低了你的水平?!?/br>“行了?!毖嚯x在我臉頰上輕捏了一把,在我被敲過的地方揉了揉,笑了一聲道:“我本以為,二哥他們會把你照顧好,不會讓你犯險,可那天一聽說是你帶兵來,我就氣得笑了?!边@話勾起他心頭怨恨,我還沉浸在額上的愛撫中不能自拔,他便又在舊傷口上狠狠彈了一下,疼得我齜牙咧嘴,滿腹幽怨。“你當(dāng)自己是泥做的骨rou,還是刀槍不入?大著肚子也不知道什么要避忌什么不能做。”我嘆了口氣,環(huán)上他的脖子認(rèn)輸?shù)溃骸拔抑e了,行吧。我不是泥做,是水泥做的,行吧。以后一定好好聽你的話,行吧!”“這可是你說的?!毖嚯x輕笑一聲,在我臀上拍了一下,“現(xiàn)在,好好洗個澡,睡個安穩(wěn)覺?!?/br>嗯……別想多了,不是鴛鴦浴,更別提三人浴了……洗凈身上的塵土,因沒有換洗的衣服,只能連夜洗了晾干,洗衣服的人——自然還是燕離,唐思那純爺們,怎么可能會洗衣服,他洗過澡便也回屋里躺下,兩手枕在腦后躺在木板上,閉著眼睛眉心微鎖,我爬到床沿看了半晌,壓低聲音問道:“三……兒……你睡著了嗎……”他眉梢挑了一下,懶洋洋開了尊口。“何事?”“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我看你這兩天話很少,愁眉不展的樣子?!?/br>屋里靜了好一會兒,半晌,就在我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我也準(zhǔn)備入睡的時候,他緩緩開口問道:“李瑩玉……你會當(dāng)皇帝吧?!?/br>我左心口驀地抽了一下,愕然問道:“自然是的……你為什么這么問?”他睫毛顫了一下,睜開眼睛直視我,燭光昏暗,倒映在他漆黑的瞳孔中,被夜風(fēng)一吹,搖曳出幾分莫名的晦暗,我一直以為這人是一根直腸子最容易讀懂,料不到也有看不分明的時候。“有些事沒想通,等我想通了再告訴你?!彼p飄飄拋了個謎團(tuán)給我,在我心中炸出軒然大波,然后他不負(fù)責(zé)任地閉上眼,自會他的周公去,留我一人在夜里輾轉(zhuǎn),在夢里糾結(jié)。80...破廟所處之處十分偏僻,地點(diǎn)上也很刁鉆,非有心者不能至也。我們?nèi)嗽谄茝R住下之后,燕離每日都要出去打探消息,同時想辦法把我們的消息傳遞給陶清他們,這一來一回往往便是半天。他出馬自然不會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