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
晃去,山中涼風習習,有蟬鳴陣陣,尋得人欲睡昏昏……傍晚吃過晚飯,日薄西山燥熱盡去,我左手燕離右手唐思繞著小山頭走一圈散散步消消食,順便看看星星看月亮,風花雪月一番,也是情調十足……與不禿和尚打了個照面,我依舊去大樹下小憩,燕離又去忙他的草藥種植大業(yè),唐思百無聊賴地跟我擠一張吊椅,我膽戰(zhàn)心驚地抱著他的腰。“這吊椅能承受三個人的重量嗎……”他閉著眼睛倦倦道:“你肚子里面那個可以忽略不計?!闭f著雙手還在我身上摸索,喃喃道:“不錯不錯,肥而不膩?!?/br>我呆滯了一下,反應過來回了他一爪子,被他敏捷地接住了,得逞之后還不耐煩地說:“別吵,老子要睡一覺?!?/br>他怎么比我這個孕婦還嗜睡啊……我嫌窩在他懷里太熱,便往外挪了一屁、股,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他的手擱在我隆起的小腹上,無意識地摩挲了幾下,呼吸便變得低緩了。我閉上眼睛,聽到背后傳來唐思的心跳聲,微風拂過樹梢的窸窸窣窣聲,不禿和尚在破廟里念著只有他自己才聽得懂的經(jīng),甚至聽到更遠處,傳來了腳步聲……燕離?情況不對!我心下一凜,抓住唐思的手一掐,他立刻便醒轉過來,但還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剛要開口便被我伸手捂住,我使了個眼色,他疑惑皺眉,但很快便意會過來,環(huán)住我的腰往上一提勁,隱入大樹上的茂密枝椏中。山上的草木長得極好,腳踩上去便會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那聲音越來越近,直到兩個人映入了我們的眼簾。兩個穿著同樣白色服飾的人,袖口領口的云月圖案昭示了他們的身份,兩人都戴著小白帽,臉上蒙著白色紗巾,看不清容貌。那兩個人徑直走向破廟,在破廟前停下,對視一眼后,右邊的女子開口說了一句什么話,是閩越話,我和唐思都沒有聽懂。廟里念經(jīng)的聲音停了下來,半晌,不禿和尚答了他們一句什么。門外女子的聲音干巴巴的不帶一絲感情,說了許多話之后,不禿和尚終于走出了破廟,臉上的神色顯得莊嚴肅穆,與平常所見的他截然不同。我愣了好一會兒,回頭看唐思,卻見他也是同樣一頭霧水。不禿對那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那兩人對視一眼后,右邊的女子對不禿鞠了一躬,緩緩退下,朝來時的方向歸去。直到那兩人走出夠遠,唐思才抱著我落到地面上,而燕離快我們一步,上前扼住了不禿的咽喉,厲聲問道:“你欺騙我們,目的何在!”不禿和尚微微一笑,仿佛毫不在意自己受制于人,睜開眼看向燕離,溫聲答道:“施主此言差矣,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從未騙過你們。”“你隱瞞了你的真實身份!”燕離狠狠盯著他。“貧僧所言,確無一字虛。貧僧乃密宗棄徒,法號不禿,獨居山中,可有欺騙之處?”燕離冷哼道:“你卻沒有說,你是密宗宗主,身懷三門秘術!”不禿淡然以對。“密宗宗主,已是往事,如今只有不禿,沒有宗主。”“你若不是宗主,他們?yōu)楹我愠錾街鞒炙{正英的婚事?”聽到這里,我忍不住打斷他?!八{正英要成親?不是還在打仗嗎?”燕離回頭復雜地看了我一眼?!胺讲拍莾扇藖泶耍瑐鬟f了一個消息。陳國答應和閩越和親,七天后,藍正英和沈東籬在寶鏡圣地舉行婚事,須由密宗宗主行祝禱儀式。”我瞪圓了眼睛,說:“啊?”--------------------------------------------------------------------------------作者有話要說:章魚哥顯顯靈吧,把那些潛水的霸王都爆菊花了吧~!82...我戳了唐思的手臂一下,“誒,我沒聽錯吧?”唐思皺眉不語,末了抬頭看燕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他怎么會答應和親?”我也是這么想的,于是附和點頭。“我聽到那兩人是這么說的。七天后藍氏族長與陳國丞相沈東籬和親,于寶鏡圣地舉行儀式,須要密宗宗主臨場主持,因此奉長老會之命來請宗主出山?!毖嚯x說著回頭看不禿和尚,“我早該想到,普通和尚怎么會住在皇家圍場的后山禁地,可是……你明明一點內力都沒有?!?/br>不禿善解人意地回應他的疑問。“密宗三門秘術,涉及的是人體的奧秘,卻非普通的江湖武學,因此貧僧沒有內力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辈欢d說著一頓,看著燕離的眼神忽地柔和了下來,溫聲問道,“你與白骨是什么關系?”燕離沉默不答。不禿笑了笑,繼續(xù)道:“當日你制住我的手法,也是密宗秘術之一。三門秘術不隨意傳人,你與白骨的關系定然非比尋常。不知道他現(xiàn)在還好嗎?”燕離眼神閃爍了幾下,終是回答了他的問題?!凹?guī)煘槿怂?,已然仙逝?!?/br>不禿微微一怔,隨即合上眼睛,低低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這個和尚的眼睛有一種奇異的力量,仿佛能安定人心,也仿佛能蠱惑人心,能夠誘使對方聽從他的指揮,給人感覺不像壞人,可是壞人也不會把“壞”字寫在額頭上吧……我不安地拉了下燕離的袖子?!皠偛欢d跟那兩個人說了什么?”不禿主動答道:“我擔心那兩人呆久之后會發(fā)現(xiàn)你們的行跡,便允下了她們的要求,三日后他們便會派人來迎我出山,前往寶鏡圣地,為和親之事做準備?!?/br>我深呼吸一口氣,抓緊了燕離的手,沉聲道:“我們,盡快回陳國。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現(xiàn)在行動很危險……”“危險也要回!”我煩悶地甩開他的手,來回走了兩圈,抬眼看場中三人,頓時更加煩悶。外界的消息斷斷續(xù)續(xù),上一次聽到的消息是說閩越國與陳國短兵相接,幾場下來互有勝負。之前的白楊谷一戰(zhàn),雙方傷亡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慘重,山洪暴發(fā),也不知有多少尸體被深埋地下,陳國死傷竟然近半,但即便如此,在與閩越的對決上也沒有完全落于下風,正是因此我才能稍微放心在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