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就這么一聲她都覺得用盡了全身的力道。連雙腿都是虛的,尤其剛才頂著那些人的審視目光,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腿像是被灌了鉛般的沉重,直到走到廉以欽身邊,她還裝作很熟地攀住廉以欽的胳膊,——在她做這個動作時,似乎聽到隱隱的抽氣聲。呃——肯定是她的錯覺,她還滿心地安慰自己,既然踏出第一步,那么第二步就必須得走,最困難的是第一步,第二步?jīng)]有什么困難的,揚起臉,對上廉以欽沒有什么表情的臉,笑得近乎于諂媚,“廉叔,我找不著紀蓉的聯(lián)系號碼,你有嗎,給我一個?”廉以欽并沒有揮開她的手,并沒有讓她的動作給驚著,只是鎮(zhèn)定自若地吩咐起來,“你們先上去——”就他一句話,那些人都走了。偌大的停車場,仿佛只有他們兩個人似的。其實也真只有他們兩個人。她的樣子特別的可笑,一手提著一個黑袋子,一手還攀住他的胳膊.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吃年糕,我愛吃年糕☆、013出乎意料,廉以欽還真就讓她攀著,沒揮開她的手。還極好心情地笑看向她,“找我有事?”極為親切。真跟她個長輩一樣,叫陳果的心稍安,臉上是滿滿的笑意,“有紀蓉的聯(lián)系方式嗎?”她邊說著還邊放開了自己手,兩手垂在身側(cè),顯得極為乖巧,不太符合她這個年紀,她這個年紀應該是世故的,不應該是乖巧的像是沒出過社會一樣。“你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嗎?”他問。語氣還是親切的,沒有絲毫改變。叫陳果更加堅定了,“沒有呢,手機里都找過了,沒找著聯(lián)系方式,她剛回國,上回吃飯時,我忘記問她的聯(lián)系方式了,廉叔肯定知道的吧?”瞧她個認真勁,真像是只為了紀蓉的聯(lián)系方式來的,廉以欽難得“慈悲”一回,耐著性子回答她故意找出的問題,“嗯,現(xiàn)在就給你說?”她立即喜出望外地拿出手機,“廉叔,你報號碼,我記在手機上?!?/br>真低頭對著手機,就等著他報號碼。廉以欽直接報給她號碼,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地報,似乎還怕她記不住的樣子,報得極慢,等她在手機輸好一個數(shù)字后才報后面的數(shù)字,一共是十一位數(shù)。陳果不僅用手機記號碼,立時地把號碼存入通訊錄,還標上紀蓉的名字,“廉叔,謝謝你,我真是太感謝你了?!?/br>她邊說邊走,提著她那個黑袋子,直接往電梯方向走,大有與廉以欽就此別過的意思。真的,不是廉以欽的錯覺,她是真的走了,沒再與他多說一句話,拿了號碼就走人,走得干干脆脆,要不是胳膊還殘留著被她攀過的觸感,指不定他還真要破天荒地以為自己可能經(jīng)歷的是一場荒唐的夢境。問了號碼,就把他給撇開了,虧得剛才還叫得那么的甜?他眼神一利,著實不樂意處于這樣的境地,但他這樣的人,即使心里不高興,也不會在臉露出半分,即使是笑臉,那笑起來的弧度仿佛都是固定的,每次都固定,弧度并不會變化,——“呵,真是個不登臺面的小手段?!?/br>不是他太把自己當回事,廉以欽不知道見過多少個投懷送抱的女人,有夫之婦的自然也有,但惟獨她的手段太嫩,叫他都不忍見,剛才都耐著性子瞧她能使出什么手段,到頭來卻是這么的嫩,叫他還真是為難。陳果不知道他心里所想,——當然,她并沒有把心思落在他身上,廉以欽只是個長輩,或者說長輩有些過了,但誰讓他是她公公的忘年交,從輩份上排,確實是長輩沒錯,拿著個手機,她萬分高興。可想想也覺得自己剛才似乎是走得太急,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廉叔的,他這個人好,平易近人,甚至還不把她的糗事當回事,好感度自然是急速上升,難怪她個公公對他夸不絕口,就連段兌都似乎要到一邊去。她這邊好感度直線上升,也不覺得上次的事尷尬了,人家碰到的人都不當一回事,她自己再惦記著這事,未免有些太計較了,就當作沒事兒一樣罷了,省得以后更尷尬,手里有了紀蓉的手機號,——她立馬地就想要撥電話過去,到是段兌先給她來了電話。“今天忙嗎?”段兌問她,聲音里的愉悅不加掩飾。他愉悅,陳果卻是小心謹慎,尤其是她小半夜里發(fā)現(xiàn)了小秘密,心里頭的那個糾結(jié)就甭提了,就怕目前的平靜生活會叫自己發(fā)現(xiàn)的這個小秘密而打亂,——小秘密,真不算,算是大秘密,“還行,每天都不一樣,不怎么忙,也不怎么不忙?!?/br>她也笑,人家笑,她自然也笑的,不笑怎么行。“看到廉叔沒有?你今晚就不要開車了,直接搭他的車回家,晚上要在家里招待廉叔,我等會就跟廉叔說這個事,叫他捎上你?!?/br>段兌也就三兩句話,講完估計就是同廉以欽去說了。把個陳果弄得莫名其妙,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段兌嘴里說的家指定就是她公婆住的地方,那才是家,她嘛跟段兌住的地方只是公寓,不能叫家,總有一天估計就得搬回去的,——就算她再怎么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覺得跟廉以欽坐同輛車的壓力著實有些大。裝癡賣乖,得了紀蓉的電話,又覺得人家人還不錯,正想把過去的事忘記,——偏段兌又要把這個人推到她面前,叫她真是無語。一到下班時間,她就開車走了,車開出老遠,她才打電話給段兌,“阿兌……”話還開個頭,就叫段兌給打斷了,“你去哪里了,廉叔在公司里等你呢……”他個聲音還有些急。至少在陳果的記憶里,沒見過段兌急過,所以她稍稍地有些遲疑,遲疑過后又有些小得意,得意自己擺脫了與廉以欽同車的局面,——但她依舊裝癡賣乖,“那怎么辦呀,我已經(jīng)開車出來了,瞧我這個記性,阿兌,我把這事都給忘記了,要不我現(xiàn)在回去?”她還萬分驚訝。裝得可到位,即使是沒有面對面,瞧她個表情,也得相信她是真的忘記了,懊惱地一拍腦袋,“你瞧瞧我,才說的事,我就給忘記了,阿兌,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好像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段兌立即打斷她的話,“忘記就忘記了,我再跟廉叔說聲就行了,你到哪里了,還能找得我們家嗎?”陳果知道事情就這么過去了,心一松,“知道,知道的,我肯定知道的,你等我十分鐘,十分鐘就到?!鄙蟼€星期才去過,現(xiàn)在就不知道了,那才是奇怪的事,她是失憶了,不是得了健忘癥。“我真怕你找不著?!倍蝺锻_玩笑,“那我現(xiàn)在就掛了,你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