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她的后背,“沒事呢,有我呢,我們一起去,我陪著你,沒事的,只是讓李醫(yī)生看看,看看就好的,你記得李醫(yī)生的,很專業(yè)的醫(yī)生,誰也不會知道我們?nèi)ミ^?!?/br>“真的嗎?”她抬起頭,晶亮的眼睛有些水意,怯生生的,不敢面對現(xiàn)實。就這么一看,就叫段兌心疼,可他決不會任由她的意思不去醫(yī)生那里,也不會強(qiáng)制要求她過去,惹得她心里起抵抗的想法,額頭湊近她,與她光潔的額頭靠在一起,親親密密的肌膚相貼,再沒有比這個接觸更叫人心血沸騰的了——他稍稍地抽/身,與她的額頭拉出一點兒距離,仔細(xì)端詳著她的小臉,白皙的皮膚,雙頰染著一抹暈紅,似要醉人,——他的視線充滿了難以發(fā)現(xiàn)的糾結(jié),卻又溫柔的近乎毫無原則,“真的,我現(xiàn)在就約他,叫他過來,我們不用過去,就在家里看,好不好?”不用再去心理醫(yī)生那里,直接在家里看?陳果在心里估量著兩個辦法的可行性,最終是點了點頭,將頭垂向他的胸前,心軟的答應(yīng)下來,有這么一個男人,一直哄著你,好脾氣地哄著你,就如陳果這樣子其實不算是心硬的人,很容易心軟。在等待李醫(yī)生的時候,段兌還煮了茶,并將泡好的茶遞給陳果。僅僅是菊/花茶,菊/花在熱水里綻放開來,她雙手捧著杯子,將杯子湊到鼻前,就那么一聞,就能聞到菊/花的清香,最普通不過的杭白菊,她卻是像聞到了世上最美妙的滋味,——隱約間,她仿佛能瞧見一個人影。隱約的,還能聽到個聲兒。“菊/花殘,滿地霜,菊/花殘,滿地霜……”反反復(fù)復(fù)的話,她能聽到那個聲音里的笑意,像是在同人開玩笑,——再別的,她什么都看不到,也聽不到了,雙手捧著杯子,愣愣地,兩眼發(fā)直。“怎么不喝茶?”段兌瞧見她端著杯子發(fā)單,“是不是想要點冰糖?”她才回過來心神,卻沒想把這事說給段兌聽,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朝他露出笑臉,“沒事,我不要冰糖,加冰糖喝起來把茶香都弄壞了……”說完后,她就喝了一口,任由菊/花的香味在嘴里蔓延,微微地瞇起眼睛,享受著這種味道,——卻沒有看到在她瞇上眼睛后段兌的神情,與她所知的溫和不同,他的臉是暗色的,似乎蒙上了一層陰影。一小時左右,李醫(yī)生來了,并沒有穿著白大褂,一身休閑,看上去根本不像來出診,只是來跟老朋友家里串串門,其實李醫(yī)生跟段家熟,是段兌父親的朋友。“最近不舒服嗎?”李醫(yī)生說得很親切,看向坐在對面的陳果,她的手與段兌緊緊地握在一起,看到這個,他不由得笑得更親切,“別緊張,別緊張,放松點,放松點……”慢慢地,陳果真放松了。徹底地放松了。像是從來就沒有這么輕松過。腦袋里似乎就從來沒這么清明過,清明的叫她的嘴角露出些許笑意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被段兌抱起來放在臥室的床里,又為她蓋上被子,往后悄悄地退出房門,又將門輕輕地關(guān)上——“阿兌,我是看著你長大的,”李醫(yī)生不再是方才的親切模樣,一臉的嚴(yán)肅,“再這樣子下去會造成她的記憶混亂,你不能再這樣子,我以后不會再過來了,你也不要再找我過來……”“李叔——”段兌“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李叔……”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為了叫大家都新年快樂,我早早地就起來碼字了,雖然更新的速度不盡其所有如人意,但是,新年新氣象,我會努力的☆、023陳果還有些暈,不明白自己大明天怎么就睡著了。但是這一睡,明顯的叫她的腦袋有些輕,并不像睡之前那么的沉,好像把腦袋里的東西都清空了一般,——但還是記得一些事,在李醫(yī)生回來之后她就睡著了,如果她沒以惡意去猜測別人的話,肯定是李醫(yī)生對她催眠了。至于為什么要催眠,這個答案,她是想都不敢想,只是一想,就會聯(lián)系到段兌的身上,只這么一想,都能叫人覺得不寒而栗,他是她的丈夫,無需置疑的,結(jié)婚照擺在那里,結(jié)婚證更是清楚明白——她跟段兌是夫妻。而她真的是失去了記憶,而不是被人強(qiáng)制催眠了嗎?冷不丁地就想紀(jì)蓉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提起的事,關(guān)于之前兩家共同經(jīng)營的事業(yè),如今的公司全權(quán)落在段家手里頭,她沒了記憶,他們甚至提都沒提起過公司的事,還給她安排了一份工作——所有的事都回到她的腦袋里,就跟放電影一樣,畫面足夠清晰,事情也更足夠清晰,她像是一下子就走出了迷宮,陷入整個陰謀里面,不想,那些東西都飛入她的腦袋里,讓她不得不想。強(qiáng)迫她在想。她甚至覺得這是個叫她不能承受的陰謀,如果不是,為什么她會被催眠?好端端的,段兌讓人給她催眠,完全沒有理由,難道是為了公司?他們家要獨享公司嗎,她忍不住這么想,——可涌上心頭有一種感覺,她甚至不在乎那個公司的事,這種想法也真夠叫她吃驚的,誰會不在乎公司,那還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東西?她聽到了腳步聲——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就閉上了眼睛,裝睡。面對段兌,早晚要面對,逃不掉面對的機(jī)會,她與他無時無刻都生活在一起,如果真是他叫人給她催眠,那么她更不能露出絲毫東西來叫他瞧出貓膩,一點都不能,為此,她的心此時都跳得厲害,也許一張嘴,那可憐的小心臟就能從她的嘴里跳出來——呼——她聽到腳步越來越近。即使眼睛閉著,她也能感受他的靠近,他的氣息,已經(jīng)叫她熟悉了的味道,就那么不太令人愉快,此之前,這種味道一貫叫她彷徨的心安定下來,如今卻怎么都不能平靜了,或者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她恐怕一直無法平靜。“阿果?”他在叫她。叫得很溫柔。以前聽上去滿滿溫柔的聲音,隨著她心情的改變就成了不太叫人愉快的聲音,尤其她還在裝睡,裝得并不曾這么快就醒來了,而閉著眼睛,她身體的感覺更加的敏銳,手似乎有一點點熱度,伴隨著若有似無的熱度,她的手被握住,不是輕輕地握住,而是緊緊地握住——那力道足以叫她醒來。她是真醒了,張開個雙眼,兩眼發(fā)直,寫滿了茫然,“你、你是誰——”在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她就有了主意,不是失憶嘛,不是失第一回了,她既然能失第一回,那么就能失第二回,——為避免叫段兌看出來異樣來,她果斷地裝失憶。段兌震驚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