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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敲響,他收拾了臉上的表情,眼神有些冷,起來站起來拉開會議沉重的門,看到他的秘書站在那里。“段總,陳小姐過來了,打你的手機(jī)沒人接,現(xiàn)在在你辦公室等著?!泵貢⌒囊硪淼卣f,生怕這位老板又發(fā)脾氣,“你手機(jī)好像剛才開會時開機(jī)了。”段兌開會時的習(xí)慣是不開機(jī),以至于剛才沒接到陳果的電話,他拿出手機(jī),一開機(jī),就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提示,她打了一個,就在剛才,幾分鐘的時間,她來公司做什么?他的心里掠過一個疑問,快步地走向辦公室,就看到陳果坐在他的辦公桌后面,整個人深陷在辦公椅里面,卻硬是裝出個有氣勢的樣子,見他進(jìn)來,還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請進(jìn),有什么事嗎?”段兌笑笑,挺喜歡她這個裝相的樣子,裝出疑問的樣子,“不是陳總讓我過來的嗎?”陳果一拍腦袋,似乎才想起來,“對哦,是我叫你來的,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沒好好陪客戶,你不知道客戶就是我們的上帝,你怎么能那么冷著臉把人給嚇跑了?”“陳總,我們做的是建設(shè)工程,不是服務(wù)業(yè),沒必要對人笑得跟賣笑一樣,要是你認(rèn)為這樣子才有用,那么我辭職……”段兌一本正經(jīng)的,真跟她配合起來,只是——他的忍耐力并沒有多高,一下子就笑場了。“沒勁……”陳果站了起來,手拍拍這辦公椅,伸手就將放在辦公桌上的照片給拿起來,——才拿起來,她手里就一空。她驚詫地望向段兌,嘴巴微張,剛要問,——段兌又將照片遞還了給她,讓她覺得一頭霧水,低頭看了看照片,才真的懂了段兌剛才的動作——那是陳果,是真的陳果,而不是她,即使臉得像,但在她的眼里,那完全是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依偎著段兌,能輕易地從她眼底里看到對段兌的愛戀,濃得是巧克力一樣。段兌也與她深情對望?!?/br>好一對壁人,而她只是邊上的墻壁。兩個人風(fēng)馬牛不相及,她的眼睛有些艱澀,莫名地想哭,又不想當(dāng)著段兌的面哭,倔強(qiáng)地忍住哭意,將照片放回桌面,竭力地露出笑意,“不就是我們的照片嗎,你也這么小心呀?”“就是我們的照片才這么小心,”段兌立即回道,將照片的位置再擺正了一下,剛才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等他拿了照片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yīng)有點大,甚至是有些離譜,“我們剛結(jié)婚那會兒拍的,都好幾年了,你以前不愛看這張照片?!?/br>理由多輕松,多簡單,到底是她在自欺欺人,還是他在自欺欺人?他的謊話拈手就來,仿佛能應(yīng)付她的所有問題,——她的應(yīng)對追不上他,她沒有準(zhǔn)備,而他早就有準(zhǔn)備。她為今晚的晚餐而忐忑不安,“原來是那么早了,我都要以為自己怎么了,怎么拍那么丑的照片,這衣服都不流行,早都過時了,原來是那么早拍的……”“哪里丑,一點兒都不丑?!?/br>他立即反駁,視線盯著照片中的人。她幾乎能通過照片看到女主蒼白的臉色,那么蒼白,還有些病態(tài),即使她眼睛里滿是愛戀,也沒讓她顯得有精神,她似乎是灰敗了,——即使她不知道先天性心臟病到底是什么樣的,可她看照片中的人臉色,就覺得這可能是身上有病的。也許就是廉以欽說的先天性心臟病。她與照片里的人,完全是另外的人,根本沒有可比性。而這樣的她,突然間就成了另外的人,“我以前常來公司嗎?”“沒怎么來過,你不喜歡公司的氣氛,”段兌回得很自然,沒有絲毫的隱瞞,摟住她的肩,“沒想到你還知道我們家公司在哪里?”“我們家?”她止住腳步,疑惑地抬頭問他。段兌也止住腳步,手指朝她的鼻尖點了點,“是呀,我們兩家的公司,你都不記得的,這公司是你爸跟我爸的心血呀,不是我們家的,還是會是誰家的?”以前他沒有提過這事,現(xiàn)在到是跟她說了,讓陳果有些不明白這都是什么畫風(fēng)來著,真是非常奇怪的感覺,——就這么一瞬間,她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才好。“我們家的,呵呵——”她只會這么說,跟個傻子似的。其實不是“我們家”。那個“我們家”不是她與段兌。是段兌與陳果。她卻是不相信似的,“怎么可能呢,我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真是我們家的?”她再問了一次。“自然是我們家的,”段兌低頭湊近她的額頭作親昵狀,“難道我把別人家的公司說成我們家的,會長幾分臉面不成?”她心里早就相信了,如今面上也相信了,有些害羞地躲避他的親昵,“邊上有人呢,你怎么這樣?”“誰敢說什么?”段兌大大方方地,并沒有想遮掩的意思,“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誰有那閑心說什么是非話?”她想想也是,只是面上還有些害羞,不敢抬眼看別人,——鬼,她害羞個什么鬼,低了頭,不過就是怕自己個脾氣爆發(fā)了,只得辛苦地忍著。“晚上我叫了紀(jì)蓉一塊兒吃飯,”她把來的目的說出來,此時剛走入電梯,正好只有他們兩個人,她說這個話的時候,就光明正大地抬起頭來,試圖不動聲色地從他臉上找出些東西來,“我們還沒有一塊兒請她吃過飯呢,你不會不高興吧?”段兌在聽到“紀(jì)蓉”這個名字時,眉角忍不住一跳,還是跟沒事人一樣,“紀(jì)蓉?你還記得她?”她立即覺得不對,——按理說她現(xiàn)在再次失憶,怎么可能會記得紀(jì)蓉?一剎那間,她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動,腦袋里想著各種各樣的借口,——很快地就從中間找到一個,隨口就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一翻開手機(jī)聯(lián)系人,看到紀(jì)蓉的手機(jī)號,我就想起她來了——”段兌心一驚,盡量地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么就想起來了?那我把以前我們認(rèn)識的手機(jī)號都輸入你手機(jī)里看看你是不是都能把所有人都想起來?”她頓時蔫了,一副傷腦筋的樣子,“我也不知道呢,別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也就紀(jì)蓉,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真是莫名其妙,別的一點印象都沒有,我跟紀(jì)蓉是不是很要好的?”“就一般同學(xué),哪里挺要好的。”段兌立即否認(rèn)她的話,“顧明珠才是你最好的朋友,紀(jì)蓉也就當(dāng)過你伴娘,那會人不夠,你跟人又從來都是不結(jié)交的,伴娘都是顧明珠給你拉的人……”這點跟顧明珠講的一樣,她的心里點點頭,“啊,是這樣子,我就記起來上次她跟我們吃過飯的事,別的沒有,你要不說,我真以為我跟紀(jì)蓉最好了——”“顧明珠,有沒有同你說過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