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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打下了烙印,他們已經(jīng)過了最美好的年齡,眉宇間都有了滄桑。兩人沉默的吃完杜蘅帶來的餛燉雞湯,顧玉復(fù)摘起眼鏡戴上后站起身:“我還沒忙完,你要是累了就下班吧?!?/br>杜蘅抬起頭看著他,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襯衣西褲,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表情不茍言笑,顯得格外的禁欲和嚴(yán)肅。杜蘅的手指在茶幾上敲了敲,“沒事,我等你?!?/br>顧玉的視線茫然的落在了落地玻璃上,他抿著唇冷聲道:“你不必這樣?!?/br>杜蘅無所謂的笑了笑,起身道:“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我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br>說著她將茶幾上的碗筷收拾了一下放進塑料袋,“你繼續(xù)工作吧。不過不知道過勞死算不算工傷,不算的話那還是挺虧的?!?/br>顧玉看著她走出辦公室關(guān)上門。他慢慢走回辦公桌,顧玉雙手撐著桌面,閉上了眼睛。許久后他才緩緩坐在椅子上,他拿起鋼筆,卻因為手抖怎么也旋不開筆筒,辦公室實在太過安靜,他忍無可忍的扔了鋼筆,“啪”的一聲,鋼筆落在了地上,筆筒被撞開,墨汁在潔白的地板上染出了一朵黑色的花。他松了松領(lǐng)帶,穿上西裝,拿起公文包,帶著些怨氣的出了辦公室,“走吧?!?/br>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玻璃電梯快速下落,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以光怪詭異之姿印入眼里。杜蘅偷瞄了眼顧玉板得嚴(yán)肅的臉,開口打破電梯里的安靜:“這幾年這里的變化倒是很大的。”顧玉沒有接話,電梯里是尷尬的安靜。等到電梯停了,他邁著腿率先跨了出去。到了車庫,他上了車踩著油門沖了出去,后視鏡里杜蘅的車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他,他打開車上的窗戶,車速越來越快,風(fēng)灌了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f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平復(fù)他煩躁的心緒。杜蘅跟著他一直到了顧宅門口,顧玉的車停在了門口,他走下車來到杜蘅車旁,杜蘅降下車窗看著他:“怎么了?”顧玉嚴(yán)肅的盯著她:“你這么缺錢還能入職第一天就買了輛車?”“借的朋友的,總不能一直要老板送我上班?!?/br>“你是真的想在騰云做我的助理?沒有其他目的?”似乎他就認(rèn)定了她居心叵測,杜蘅笑了笑:“我只是剛回來,又缺一份工作,恰好騰云工資高而已。如果后面遇到更好的,我肯定不會死皮賴臉的留這里?!?/br>顧玉握緊了拳,他點點頭,“好!”他轉(zhuǎn)身走進顧宅,安靜的走進自己房間,開了燈,脫了西裝,松了領(lǐng)帶,無力的躺在了床上。耀眼的燈光扎入他的眼睛,他閉上眼拉過被子將自己裹得死死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從心底傳來的那刺骨冰冷。助理就助理吧,就當(dāng)她是一個陌生人,他不在乎,一點也不在乎。?☆、騎士? 陽光正好,院子里花開的繁盛,吸引著蝴蝶蜜蜂穿花而過。杜蘅放了塊方糖到咖啡杯里,然后用勺子慢慢攪拌:“這么久不見,叔叔反而越來越年輕了。”坐她對面的男人聽后愉悅的笑了,他的魚尾紋微微揚起,形成優(yōu)雅的弧線,“阿蘅還是這么會說話哄人開心。只是我啊,早老了,現(xiàn)在世界是你們的了?!彼哪抗廪D(zhuǎn)向院子里開的茂盛的薔薇,“就像這院子里的花,我早過了花期。現(xiàn)在就看玉兒的了。”杜蘅低頭抿了口咖啡,“小玉兒他、他很優(yōu)秀,也很努力,叔叔你不用擔(dān)心?!?/br>這人正是顧玉的父親李好,他點點頭說道:“玉兒是很好,可是他畢竟是男子。如果他jiejie還在也倒好,只是、只是我命不好?!彼f著說著,眼淚已盈眶。李好的情況,杜蘅是知道一些的。他年輕時和顧石生過一兒一女,只是顧家瞧不上李好家,她們把女兒留下,把他和在襁褓中的顧玉趕出了顧家。后來長女顧成長大了才把李好和顧玉接回去,熟料好日子沒過幾年,顧成又出了車禍不幸身亡了。縱使保養(yǎng)得當(dāng),在歲月和悲傷的侵蝕下,他的青絲也難掩白發(fā)。他雖身居豪宅,日日錦衣玉食,但是到底何種滋味,也自有他自己知道。杜蘅低聲勸道:“叔叔節(jié)哀,你多想想玉兒?!?/br>李好拭了拭眼角淚花,他看著杜蘅懇求道:“阿蘅,我這次請你回來也是想請你幫幫他。你們認(rèn)識了這么多年,你一直都對他很好,而且你也有能力,你一定能幫他的,對不對?”杜蘅低聲安撫他:“叔叔,小玉兒有事,我肯定會幫他的,只是你能告訴我外面那些謠言是怎么回事嗎?”李好點點頭,跟杜蘅說起了這豪門亂事。原來顧石除了李好,還娶了一名男子徐薇。徐薇家底厚實,兩家聯(lián)合也算是強強聯(lián)合。徐薇最大的遺憾是他只有一個兒子顧青,因此顧石一直培養(yǎng)李好的女兒顧成,希望將顧成培養(yǎng)成藤云接班人。但是沒料到去年年底顧成酒后出了車禍,“這一定是徐家人做的,他們想搶走顧家的產(chǎn)業(yè),害死了我的孩子,連妻主、妻主都被他們氣病了?!崩詈谜f著說著又哽咽了。杜蘅聽了這些大概明白了,徐家背后有黑社會背景,顧石重病在床,顧成走的突然,全靠李好顧玉支撐,而他倆背后又沒有任何助力,日子想來很難。“那叔叔和小玉兒是怎么想的,有什么打算沒?”“藤云絕對不能讓給徐家。只是現(xiàn)在公司里的股東都是搖擺不定,徐家還找人威脅恐嚇?biāo)麄?。徐家這群流氓!”“喲,老的還沒死,這都偷情偷到家里來了?!?/br>杜蘅尋聲望去,說話的是一年齡和李好相仿的中年男人,他一身華服,妝容精致,只是顴骨偏高,看著有些刻薄。“徐薇,你來這干嘛?”大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李好眼里都是仇恨的光。顧宅里有幾套樓,李好和徐薇各住一側(cè),一般都是互不搭理的。“我過來抓jian啊。妻主不在,誰知道你有沒勾三搭四。別到時候又給妻主領(lǐng)個野種回來?!?/br>“你、你給我出去?!?/br>“你算老幾,趕我。你別忘了,我才是被明媒正娶的,要走也是你走?!?/br>眼看徐薇越說越難聽,李好已經(jīng)氣得臉色發(fā)白,杜蘅急忙攔住徐薇:“顧老雖然生病,這家能做主的還是顧老,誰走誰留也是顧老說了算。”徐薇伸手就要推杜蘅,“你算什么東西?!?/br>杜蘅將他手臂往前一拉,徐薇人往前倒,杜蘅放開手,徐薇整個人就要面朝地跌下去,徐薇尖叫起來,誰知杜蘅抓住他的衣領(lǐng),又將他拉了起來。等他站穩(wěn),杜蘅才笑瞇瞇的說道:“徐先生小心,地上碎石多,劃花了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