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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美丹,李夫人也太不小心了”“是雙美丹又如何?夫妻房中有此催情之物有何奇怪?”李氏依舊一副理直氣壯的口吻。“是不稀奇,但雙美丹與茶共飲便是毒藥,李夫人不是也在何某身上用過嗎?拜李夫人所賜,何某親身體會這春藥之王的威力,莫在口咽殘喘,何某有些煩了”何云炙在奈嘉寶誤吞香粉之日便想到這點,否則整件事也串聯不出主線,回想自己那日冒然造訪李家實屬欠考慮,李氏虛情假意推三阻四非要他喝杯茶目的就在于此,若不是遇到倒霉丫頭奈嘉寶,他或許早就成了‘太監(jiān)’。李老爺與兒子費解的看向李氏,李氏啞口無言的吞吞口水,他們似乎還不明白究竟怎樣一個來龍去脈。===================================水落石出何云炙無心玩樂的起身,將證物逐一擺放,書信、繡花針、木盒、裙帶、桂花花瓣,赫然呈現在他們眼前——他拿起書信,“首先,我接到李有成所寫書信,信中寫明李桂芝近日必遭劫難,起初我也未曾想過這信函真?zhèn)?,只是閑來無事借此機會出城,但到達此地后確有命案發(fā)生,我也對李桂芝尸首做了檢驗,發(fā)現第一大疑點,李桂芝并非處子之身,一位未出閣的小姐又不經常與外界來往,那只能證明jian情發(fā)生在李家之內!”此話一出,李有成臉色煞白的癱軟坐地,李老爺面有愧色的垂下頭,李氏則難以置信的看著李有成久久不語。何云炙很滿意他們無知無恥的神情,拿起兩件證物,“繡花針是在李老爺房中找到了,而死者李桂芝懸梁前還在做刺繡,假設有人喚她出門隨手將繡箍扔于床邊,姑且算繡花針是巧合,但試問各位,若李桂芝早有念想尋死何必要用裙上的腰帶?無非說明她尋死時情緒過于激動,所以再次證明她的死并非自愿,而是被逼。”“從李氏茫然的表情來看,何某敢斷定,李桂芝與親哥luanlun一事你并非完全知曉,只是見自己的夫君與李桂芝過于親昵,才對李桂芝產生厭惡嫉妒,導致雙美丹的出現”李氏發(fā)瘋似的踢踹李有成,“你個不知羞恥的偽君子居然和親妹睡到一張床上去了?!”李有成維諾的性格終于爆發(fā),他一手打開李氏,“我,我就是愛桂芝!在我眼中桂芝才是我的妻子!你這潑婦!”李老爺頓感眼前發(fā)黑,指尖不住顫抖,“你個不孝的狗東西居然與meimei不——倫——通jian?”何云炙抿抿唇,黝黑的眸子掠過怒火,他驟然肅穆道,“你們這一家子令何某汗顏,兄妹通jian導致嫂子妒心生恨,這當嫂子的居然在夫君外出時,又將這雙美丹下到公公茶里,誘騙正在繡花的李桂芝走進親爹房中,致使親爹對女兒yin欲大起,李桂芝不堪受辱一怒之下懸梁自盡,這齷齪之事可否再荒唐點?!”堂下三人安靜的像是死了,一場不倫之戀,一段亂情之欲,一出由嫉生恨的卑劣鬧劇,該怪誰,該對誰人憤怒,或許只有死去的李桂芝才有權決定……“我原本只是想羞辱李桂芝,讓她受點教訓,誰知她那么想不開……”李氏見已暴露,精神渙散的喃喃自語。何云炙步伐緩慢的走出衙門口,心情沉甸甸的感到壓抑,幾縷晚霞掠過他的臉頰,他一躍上了馬背,馬兒通情的發(fā)出輕蹄蹬踏聲,他目光飄渺的望向遠方,夕陽在哀怨與荒唐中悠然落幕,黑暗如魔吞噬光明與正義,但愿一覺醒來,又是一朝艷陽天……=================================嘉玉客棧門前卻在黑夜喧鬧,奈嘉寶被伙計們架出客棧大門,隨即大門緊閉,任由奈嘉寶哭天喊地的嘶吼也未再開啟,她只是想再多留一會兒,jiejie卻說不見到離別的場面,她也沒說不走啊,何必鬧得不歡而散,人家嫁女兒十里相送依依不舍,可她奈嘉寶分明是被哄出來的。奈嘉玉捂住雙耳趴在床邊隱忍哭泣,嘉寶,莫怪姐狠心,再留片刻姐的心便要疼死了……“上來”何云炙情緒不佳的從奈嘉寶身后發(fā)出命令。奈嘉寶依依不舍的望向客棧,走至馬身前抬起頭,目光中帶出哀求,“我們再住一晚吧,我實在舍不得jiejie”何云炙遲疑片刻,一彎身拽起奈嘉寶的胳臂放在馬背上,馬兒隨即嘎達嘎達的向村口方向前行,“早晚會走,何必再生傷感”奈嘉寶探頭探腦的回身望著客棧,此刻的悲傷令她沒心情再吵嘴,“我們還會回來嗎?”何云炙駐馬環(huán)視四周,這里的一草一木似乎已變得令人失望,他揮起馬鞭大喝一聲,馬兒頓時揚蹄飛速奔跑。速度之快之顛簸,奈嘉寶反應不及的連連大叫,手里緊緊攥住馬鬃惱怒大罵,“沒人性的yin賊!非要跟我唱反調嗎?慢點啊——”微涼的晚風打在何云炙臉上,帶起一抹傷感的氣流,他輕輕合上雙眸任由馬兒馳騁奔行,細碎的發(fā)絲輕輕飄蕩,讓風兒吹散他心中的不快,無冬村,名不副實——令人心寒意冷的村莊。不知跑了多久,奈嘉寶感覺速度漸漸放慢,她半瞇縫著眼坐起身,馬蹄平緩的走踏在一望無際的草坪上,這里是陌生的領土,陌生的味道,她已離開生活十五年的無冬村,暮然回望,那里幾乎是她記憶的全部,她留戀那里,雖吵鬧多于歡笑,但那終究是她的家……何云炙不由自主的仰望星空,滿天繁星交織如網閃閃銀亮透著純凈,奈嘉寶仰起頭本想痛罵何云炙一頓,但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何云炙此時揚起下頜,彎長的睫毛柔和眨動,帶出一絲憂郁,緊抿的薄唇似乎在訴說某種情緒,是一種令奈嘉寶無法靠近的氛圍,或是寧靜或是沉思,或是望塵莫及的期待。何云炙垂下眸,對上奈嘉寶一雙清澈單純的大眼睛,他輕嘆口氣,欲言又止的揚起馬韁,落寞道,“你為何不問我李桂芝的死因”“人都死了,該關心的,是活下的親人”奈嘉寶認真回答,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死有所憾。“親人……”何云炙默默重復,默默一笑。奈嘉寶恍見一團白色的小東西跑過眼前,不由興奮,“兔子兔子,yin賊快停馬——”“……”何云炙拉住馬韁,雙腿一夾未給奈嘉寶留出下馬的空隙。奈嘉寶左右亂擺腦瓜,推上他胸口“讓開呀,我要下馬抓兔子——”何云炙紋絲不動的凝視著奈嘉寶,眸中帶出不滿。奈嘉寶反應了一順,“你為啥瞪著我?我抓兔子也不行嗎?”何云炙見她還不自知,繼續(xù)揚鞭前行,他非要把她這口中的yin賊連根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