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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是邱默文的號碼。邱默文?去北京?回臺北?n種設想如極速行駛的列車從秋風腦中開過,同時她也清楚的意識到雷歐一定把秋風的電話告訴了邱默文,帶著這種猜測,秋風迅速打給雷歐。電話那端的雷歐似乎真正進行著某項重大的活動,秋風甚至能想象出雷歐在一群黃發(fā)碧眼里,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捂住耳朵,對著話筒說著漢語的詭異模樣,“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我問你,我來大陸的事你除了告訴莎莉姐還有誰啊!”“沒有啊,你是問我有沒有告訴mervin舅舅嗎?”雷歐很大聲地在電話里說,“我沒有和他聯(lián)系啊!”雷歐并沒有把與秋風有關的任何事告訴邱默文,在秋風一再的確定她說的是否真實,到最后雷歐竟然飚出了臟話,“你能不能正常一點,我根本聽不到你說話!”但毋容置疑,這根本不能打擊秋風的激動,她忽然意識到,這其實是邱默文在看到未接電話后,禮貌性的回撥。這些自作多情后的落寞,剛剛萌發(fā)的喜悅,像秋天的樹葉一樣,慢慢飄了下來,越來越多,到最后變成一場災難。其實秋風很清楚,只要邱默文和邱若通電話,就會知道自己在杭州。心中有個小小的聲音一個勁地提醒秋風:立刻給mervin打電話,告訴他自己在杭州!想想而已,真要讓秋風拿起電話來打給邱默文,她還真沒有勇氣。她糾結的把頭埋進被子里,一晃就到了中午。中午出去吃飯時,秋風很小心的把錢放錢包里,三十幾張紙把錢包塞得鼓鼓的。前臺服務員剛巧是秋風入住的那位,她很熱情地介紹杭州的美景,“秋小姐,你可以去西湖看一下啊,雖然是冬天,不過還是很美??!”秋風仔細看了一眼這位美女,突然明白周仁國為什么開始禁色,就如同某個經常跑大陸的藝人說,臺灣就一個林志玲,可在大陸這個比例被無限的放大,漂亮的到處都是。原來,周仁國的色心早已飽和。但這種想法又讓秋風忍不住想到了邱默文,他的身邊又是怎么樣的一幅景象,一想到六六、劉助理,秋風就忍不住慌起來。在自己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前,她微笑著走出酒店。馬路對面就是一家銀行,秋風決定把錢存進銀行,銀行大廳的工作人員熱情的接待了她,又是一位美女。暖烘烘的營業(yè)廳,她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衣——秋風心中再次感嘆“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真正含義。沒錯,這里的確是男人的天堂。柜臺里的美女,見秋風的臺胞證后眼直直的,看幾眼臺胞證,看幾眼秋風,好在業(yè)務倒也熟練,很快就辦理好,然后溫柔的提醒秋風開戶需要放點錢,秋風拿出那一沓錢,留下十幾張后,把剩余的遞進了那個小小的窗口里。不知是因為錢包癟了的緣故,還是因為心情平復了一點,出了銀行秋風突然感覺輕松了許多。離銀行不遠處有一塊很醒目的藍色招牌,秋風瞟了一眼,經過頭腦復雜的運算后,秋風終于從簡筆字轉換成繁體,這是一家火車票、飛機票的代售點。難道這就是在提醒我,要選在接下來的路?在于是秋風決定和自己打了個賭——撥打邱默文的電話,電話要是接聽她就去北京,電話要是沒人接,就回臺北。那份沉重比引爆炸彈還有慎重,從未接聽記錄里找到邱默文的電話,閉著眼睛把電話放在耳邊,電話那端竟然傳來一個出人意料的聲音:對不起,您的電話已欠費。這是老天給我的什么信號呢?秋風木訥地站在路口。酒店的招牌在冬季的陽光里照耀下越發(fā)的白亮起來,穿著各式各樣的人們,匆匆的行走,不時有風刮過她的身旁,不如傳說中的如刀割,卻也冷得讓人忍不住打寒戰(zhàn)。這個紅燈足夠的長,路口已經有長長的隊伍,秋風站在隊伍的最后,等待通行,這時,一對從代售網點走出來的情侶站在秋風的身后。冬天的寒冷本已讓人容易感到心身焦脆,這對情侶竟然站在秋風身后吵架,男生一直不說話,女生一個勁兒的埋怨:“你整天呆在家重復著一樣的生活,有意思嗎?我看就算你活了一百歲,也和一歲差不多!你說話啊,啞巴啊!”綠燈終于亮起,人潮開始涌動,女生加大步伐超過了秋風,男生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你別生氣嘛!聽你的還不成嘛!”女生依舊不依不饒:“不需要,你就去過你那重復一萬多次的日子吧!”說著綠燈開始跳動,女生加大步伐跑了起來,男生沒敢放開女生的胳膊,也跟著到了對面。秋風卻不幸被攔在了馬路中心。車子起步時都很緩慢,慢慢加速,然后依次從秋風面前開過,一時間仿佛一個聚光燈照在秋風的身上,全世界都focus在她的身上,周圍的車、人快速的前進,更重要的是秋風突然覺得女生的話說的很有道理:過一樣的生活,活了一萬多天,其實是重復了一萬多次同樣的事邱默文突然在秋風心中渺小了起來,秋風轉向售票點,招牌下的led顯示屏,滾動著杭州去往各處的車次,秋風在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濟南。27、濟南與李顧重逢濟南對于臺灣來說,是個傳奇般的名字,就像趙菁齊曾無數次問秋風:夏雨荷真的住在大明湖畔嗎?其實大明湖是個什么樣子,秋風早已記不清,記憶中的大明湖里的確盛開著荷花,除此之外,和其他的湖沒有什么不同,要是有人讓秋風說說趵突泉,她倒是能把老舍的課文背來給他聽聽。十歲之前秋風的生活是一成不變的,十歲之后她的生活也是一成不變的,但這兩種生活卻有這天壤之別,只因為一個在濟南,一個在臺北。濟南不在南,臺北也不在北,兩個顛倒的方向,顛覆了秋風原本生活的模樣。于是,從看到led燈上“濟南”兩個字時,猶如一道閃電刺過了她的腦海,她毫不猶豫地買了從杭州去濟南的火車票,天色剛剛暗下來時,秋風就帶著行李走出了酒店,那時邵小嵐他們還沒有收工,秋風把房卡放在服務臺后,便直接出門打車去了火車站。經過一夜的奔波,火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