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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舍脂掏出絲帕擦擦歐陽卯額上的汗珠,“這樣曬會曬黑的?!?/br>歐陽卯微微一笑,“脂兒你看——”舍脂低頭看去,是一株形狀奇美的文心蘭,難怪爹爹如此高興。“好漂亮!”驚嘆聲剛出口,舍脂的肚子就又叫了,沒辦法,昨兒都沒怎么吃東西??蓱z兮兮地望向九葉,臉色卻不禁一變。“你怎么了?妖——爹爹,我肚子餓了,先讓九葉給我做吃的去了!”歐陽卯點點頭,“吃好了再過來,我有話對你說。”舍脂拉著九葉卻沒有往廚房走,而是回了臥寢,讓九葉坐在榻上,她則站在他身前審視了半晌。“妖力又不足了嗎?”輕撫九葉的臉,那白皙地近乎透明的肌膚泛著一種異樣的美。“嗯。想吃什么?”九葉的笑容依舊是柔柔的仿若溫玉暖心,讓人不由地心情舒緩,只想抱著他,好生憐惜。她喜歡這樣的他,很喜歡。她喜歡他的簡單,他的笑容,他看她的眼神,他對她的專注,他的無爭。這樣的他,值得她全心以待。但作為一個女子,她卻沒有給他足夠的疼愛。輕輕吻向他淡粉的唇,吮吸他細嫩的唇瓣,溜進他齒間,探尋他香滑的軟舌——他的滋味如新釀的花酒,清新甘甜,令人百嘗不厭。如此美味在身邊,她竟浪費了這么許久。“不餓了嗎?”半妖輕柔地抱著她的腰,純凈地如同山中明湖中的潔白睡蓮。“餓。”舍脂低聲應道,但此餓非彼餓?!澳愕母C在哪?能挪嗎?”“就在皇都,挪不了。”“為什么你的體質(zhì)會這么奇怪?”半妖輕輕收臂,讓舍脂坐在他身上,“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我爹娘的故事嗎?”舍脂回憶了一下,點點頭。當時他沒說完,后來她也沒再問。“三百年前……”聽到這個開場白,舍脂窘了一下,但一想到這個三百多歲的妖精是九葉,她便釋然了。“我爹為了挽救我娘的家族,妖力耗盡受了重傷,臨死前將他的內(nèi)丹渡到我體內(nèi),把我托付給了我娘,但當時我還沒有辦法吸收我爹的內(nèi)丹,所以我娘就為我筑了巢,利用聚元陣將我封印在巢內(nèi),直到內(nèi)丹融合?!?/br>“這么看來,你爹是純妖?”“嗯。他是妖族最后一只王狐?!?/br>“那你娘呢?”“我娘,讓她爹立下重誓,永不得傷害于我,之后……自盡于我爹的墓前?!?/br>環(huán)抱住九葉的身體,舍脂并不為九葉爹娘的故事所感慨,但是卻為九葉年幼便失去雙親而心疼。第一代半妖,且體內(nèi)融合了純妖王狐的內(nèi)丹,難怪九葉如此奇特,東且的那只小狐妖輸?shù)牟辉?/br>“猜猜我娘姓什么?”九葉突然帶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姓什么都無所謂,不姓舍就行了。”就算姓舍又如何。“……我娘,姓萬俟。”“哦……”舍脂淡淡應了一聲,轉(zhuǎn)瞬反應了過來,坐直身盯著九葉,“萬俟?”三百年前,丹國內(nèi)亂,危難關頭叛亂的將領們卻一夜之間暴斃,被人們傳為“天佑萬俟”的神跡之一,沒想到竟是一只純妖所為。不對,現(xiàn)在的重點不在這里。“你不會告訴我,我國傳說中只聞其名神秘無比的百年國師……就是你吧!”“嗯?!?/br>“……”她無語。九葉也靜靜地擁著懷中的人兒不語,他知道舍脂不在乎天道倫常,不在乎他半妖的身份,但是……他體內(nèi)有萬俟皇室的血,他不確定,她是否在意。“如果有一天,我將不利于萬俟皇室,你會怎么辦?”舍脂沉聲問道。擁緊舍脂嬌軟的身體,九葉不答。舍脂輕笑,“只要我還活著,便不會讓你面臨這個問題。所以……你準備好跟我一輩子了嗎?”“……嗯?!毙念^微顫,九葉垂下眼眸輕蹭舍脂的發(fā)。咕嚕嚕?!嶂酿囸I鳴奏曲再次開唱。吃完東西,舍脂讓九葉先去休息,她則再次來到爹爹的獨院。見歐陽卯正在作畫,舍脂便走到桌旁幫歐陽卯磨墨。歐陽卯的丹青亦是一絕,坊間偶有一現(xiàn)立刻便會被高價搶購,尤其是他所作的幽蘭圖,一直是藏家珍愛。“脂兒……”“嗯?”舍脂邊走邊笑,她還以為爹爹找她是因為什么事呢!原來是暗示她要雨露均沾,要是有中意的男子就收入門,但不要過于獨寵新歡。新歡?任西陵嗎?舍脂頓了頓腳步。這幾天的經(jīng)歷迅速在腦海中回放著,讓她慢慢地彎起一抹微笑。“jiejie!”舍昕一臉笑意地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封書信。舍脂拆開一看,里面就半句話——從我第一次在三音閣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來回翻開了一下那張信箋,舍脂挑挑眉,任西陵那小子又在搞什么?他不是說今天有事嗎?過了一會,又一個下人送來一封——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女子,你的眉眼、一顰一笑……又一封——都仿佛在我夢中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般,深深地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接連不斷地,一封封半句話的信箋被奔跑的下人們送到舍脂的手中,纏綿的情話慢慢地在舍脂眼前堆積,讓她不禁笑著搖頭。忽而感覺到被人注視,舍脂偏頭望去,便見項賀樓正站在不遠處凝望著她,對視一眼后,項賀樓卻一語不發(fā)轉(zhuǎn)身離去。看看項賀樓有些寂寥的背影,再看看眼前一沓沓的情話,舍脂輕笑,把手中的信封遞給舍昕,她則悠哉地走向項賀樓的松園。有趣的是,她發(fā)現(xiàn)有人先她一步去找了項賀樓。輕手輕腳地走進院中,院中的老松樹依舊挺立,身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創(chuàng)痕,就是不知道它在她家小樓練劍的時候是否也會緊張了。“這是那個小子的資料,你怎么想?”百里伶舟的聲音。“……若是她要收,你我能奈何?”“于是你便什么都不做,就這么看著她和其他的男子親昵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