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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沒有那么多可是,我這里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你必須要有所取舍,是為了自己而活,還是成為一個隨時可以被替代的棋子,想好了再告訴我?!?/br>“我……我想想?!?/br>舍脂點點頭,讓人備車,她要送萬俟紫陌回宮。她府上扎著不少皇帝老兒的暗樁,所以有些話不適合在府里說。緩行的馬車中,舍脂正低聲和萬俟紫陌交代著什么,突然聽到車外一聲脆喚。“jiejie!你在車?yán)飭???/br>作者有話要說:呵呵~~本來這章任西陵要出來的……結(jié)果讓破船把戲份擠下去了這段時間很悲劇~過兩天要從廣州跑到北京去出差~預(yù)計來回要一周……不過回來了就可以好好休半個月的假了……55耍賴的西陵--舍脂撩開車簾,“昕兒?”最近舍昕開朗了不少,也多了許多朋友,舍脂知道這都是寧冬的功勞,對此,她也和爹爹提過,讓爹爹準(zhǔn)備向?qū)幖姨嵊H。舍昕從旁邊的一輛馬車上跳了下來,看到萬俟紫陌也在,便先端莊得體地行了禮,然后邀她們一起去“仙客來”。萬俟紫陌本來沒有心情,但是看天色尚早,舍昕又是一番盛情,就應(yīng)了。“仙客來”是城郊一座有名的酒莊,以滿園各色的仙客來聞名,于是人們漸漸忘記了酒莊的本名,而以花名代之。花香濃郁,酒香醇厚,各有其妙卻并不沖突,著實醉人。舍脂輕輕晃著酒杯,讓杯中美酒一層層蕩出濃香,雖然入口無味,但聞聞也不錯。放下酒杯,舍脂看看四周,舍昕和萬俟紫陌說去“方便”一下,但半天了也沒見人回來。“那羅,去看一下?!?/br>沙那羅立刻拿著手上的果品閃人。又過了一會兒,一絲輕悠的簫聲緩緩地流入舍脂的耳朵,如空幽的深山中翠鳥的鳴唱,又如春光中清澈動人的山泉自在地流淌……靜靜地聞著酒香聽著簫曲,舍脂半點也不好奇簫聲從何而來,直到簫聲中漸漸融入了絲絲哀怨。舍脂有些不耐地放下酒杯,也不等沙那羅回來便要離開。偷偷躲在遠處的舍昕見舍脂要走,小臉失望地苦了下來。她和寧冬計劃了好久才精心安排了這個“意外重逢”的機會,誰知jiejie卻沒有如她們所愿地循著簫聲去見吹簫的任西陵。搞不好,jiejie都已經(jīng)把西陵忘了個干凈吧!可憐西陵卻依舊對jiejie一片癡心……“寧冬,我jiejie要走了,怎么辦???”寧冬輕輕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位未來的妻姐心思玲瓏百巧,想要布局讓她上當(dāng)實屬不易,與其這般自作聰明還不如單刀直入。“我去叫西陵,唯今之計只有靠他自己了。”“昕兒,你們到底在做什么?”跟她們藏在一起的萬俟紫陌好奇地問。舍昕便解釋起了原委。當(dāng)萬俟紫陌聽到舍脂居然是用“身體沒反應(yīng)”來拒絕任西陵時,她不禁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再聽完舍脂對舍昕的解釋之后,卻又由衷地感慨舍脂的用心良苦。“這任公子既然已經(jīng)發(fā)誓要去找比舍脂更好的妻主,現(xiàn)在又為何……”萬俟紫陌問道。“他找了?!?/br>“……卻沒有找到,是嗎?”萬俟紫陌微微苦笑。有些人,一旦進了你的心,哪有那么容易被取代?正往外走的舍脂停下了腳步,一臉淡漠地看著眼前消瘦了許多的任西陵。相隔不過數(shù)月,這個叫西陵的男兒卻仿佛徹底地完成了從少年到男人的蛻變。勻稱的身材依舊修長挺拔,卻更加充滿力量感與穩(wěn)重,原本還帶著少年圓潤rou感的臉龐變得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眉目如畫,那雙時時神采飛揚的雙眸此刻卻是無比深邃幽暗,透著一□人的神秘和讓人想要探詢的憂郁。察覺到自己骨子里泛起了掠奪的本能,舍脂下意識移開了目光。“你現(xiàn)在,是不敢看我嗎?還是后悔當(dāng)初拒絕了我?”隔著五步之遙,任西陵凝望著他朝思暮想了一百多個日夜的面容。什么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么叫咫尺天涯望穿秋水,他終于深切明了。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看清自己的心,最初想嫁給她是源于少年懷春,自傲的他認(rèn)為只有她這樣風(fēng)度非凡,以一身寶劍利刃般鋒銳氣質(zhì)傲然于世的女子才有資格做他的妻主,但她的拒絕生生將他的驕傲踩進了萬年泥潭,他以為他會恨她,卻悲哀地發(fā)現(xiàn)除了委屈,他心中沒有一絲一毫對她的恨意,然后……他親耳聽到她說,她說她拒絕他是因為她喜歡他,是因為她不想憑著一點喜歡糟蹋他的一生,說她寧愿他恨她,因為——恨比愛容易放下!可他恨不了她,讓他如何放下!這個世間還會有第二個女子為了他的幸福而選擇放棄他嗎?“呵……也許有一天我會后悔曾經(jīng)拒絕你?!泵烙裾撸酥?,美人耶,女之所求。任西陵微微苦笑,“‘也許有一天’,何時?何時你才會后悔?我等得到那一天嗎?”“這個樣子不適合你?!彼幌矚g男人凄然的模樣,搞得她好像是個該死的負(fù)心人似的。“那什么樣子適合我?什么樣子你才會喜歡?才會認(rèn)可?才會要?”“你我今生無緣,況且你不是說過——”“我什么也沒說過!”任西陵搶白道,他自然知道她要提什么。“任西陵!你可是發(fā)過誓要找比我更好的妻主,現(xiàn)在你對我說這些,你不會覺得自己很可悲嗎?”“對!可悲!對一個男子而言,有什么比無法嫁給心愛的人更可悲!我是發(fā)過誓,但那又如何?即便是天打五雷轟,眼一睜一閉也就過去了!可是——心碎有多痛、有多難熬你知道嗎?”舍脂無言。心碎有多痛有多難熬……她很清楚,再清楚不過。她自認(rèn)不是個好人,也沒那么多同情心,但看著這個單純可愛的家伙這么執(zhí)著無悔的愛慕著自己,說半點不動容就太違心了。這個世間想要嫁給她的男子何其多?但又有幾個不是貪戀她麒麟家主的權(quán)勢而是真心傾慕她這個人?而他,從一開始就